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历史军事小说《薄情欢全文》,由网络作家“加辣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2他若是有心,就不会忘记,西街上的桂花糕,是我们初次相遇时,他曾给我吃的。后来我跟着那位师傅学着做,我问他:“要怎么才能把桂花糕做的更好吃?”他说:“用心。”我当日只觉得,那师傅说了句废话。直到后来每次见季南风前,我自己做桂花糕,我才反应过来,那师傅,说的没错。用心,所以才会在做桂花糕的时候,连每一粒糕点,放了几枚桂花,都数的清清楚楚。季南风赖在我床前,就是不肯回去。他说:“桑桑,你要是好起来了,我重新娶你回去好不好,我已经同月儿商量好了,待你…”我忍不住打断他:“够了,你不必因为同情我做出这般事,你不嫌恶心,我都嫌。”气的我吐了一大口血。就是吐出来的时候,我自己都愣住了。季南风吓的脸都白了,“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想要搀...
《薄情欢全文》精彩片段
12 他若是有心,就不会忘记,西街上的桂花糕,是我们初次相遇时,他曾给我吃的。
后来我跟着那位师傅学着做,我问他:“要怎么才能把桂花糕做的更好吃?” 他说:“用心。” 我当日只觉得,那师傅说了句废话。
直到后来每次见季南风前,我自己做桂花糕,我才反应过来,那师傅,说的没错。
用心,所以才会在做桂花糕的时候,连每一粒糕点,放了几枚桂花,都数的清清楚楚。
季南风赖在我床前,就是不肯回去。
他说:“桑桑,你要是好起来了,我重新娶你回去好不好,我已经同月儿商量好了,待你…” 我忍不住打断他:“够了,你不必因为同情我做出这般事,你不嫌恶心,我都嫌。” 气的我吐了一大口血。
就是吐出来的时候,我自己都愣住了。
季南风吓的脸都白了,“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想要搀扶我。
我摆了摆手:“回去吧。” 我太清楚我的病情了。
我娘走前三天,就是这样,大口大口的吐着血。
“我、我去给你叫大夫。” 我一阵剧烈咳嗽后,想了想,又摆了摆手,示意季南风过来。
季南风刚要跨出大门,见状又屁颠屁颠的过来。
脾气之好。
我便自嘲的想,若不是我快要死了,怕是这辈子都得不到季南风这般对待。
寒病这病吧,就是折磨人,它不会让你突然死,只会一点点折磨着你,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慢慢死。
我娘患上这病,撑了差不多十年。
到了我的时候,大夫把了把脉,问我:“你想跟你娘一样病病怏怏的过几年,不怎么受折磨,还是想前几年看起来和常人无异,把所有的折磨,都留到最后一年?” 我选了第二种,我那时候的想法是,至少,我还可以和季南风过几年正常的生活。
谁知道反过来了,我们前几年就见过三年,最后一年我病的不成人样,他倒是来了。
失策了。
我又想,横竖过几天人都没了,不如撑着现在还能说两句话,就一同交代了吧。
13 窗外的雪,依旧纷纷扬扬下着,不知何时是个尽头。
我让季南风把我扶起来靠着床头,又让他去院中折一枝梅来。
季南风都照做了。
然而我将那一小枝梅,插入了发间,让季南风把门窗关好后,清了清嗓子:“首先,我没有情郎。” 才说了一句话,喉咙就冒出了血水。
我吐了血水,想要继续说话,季南风却含着泪替我擦拭嘴角:“别说了,桑桑,求你了,别说了。” 我轻轻拉扯着季南风的衣袖,叹了叹气。
现在不说,以后,就真的说不了。
“去朝廷好好的做官吧,季南风,那是你爹拼死为你求来的。” 被困在及笄那年的盛夏里的,不仅仅是我。
还有你,季南风。
我执念了你大半辈子,你对许云月,又何尝不是。
我娘患有寒病,我爹以为,只要赚够了银两,就能治好我娘的病,直到我八岁那年,我娘再也撑不住了。
再到后来,我又患上了这病。
我娘念叨了江南的小桥流水一辈子,却至死都没来看上一眼。
而我,也跟着我娘念叨江南,因为季南风,因为我五岁那年见过他,他带来了好吃的桂花糕,他对我说:“桑桑,长大后来江南吧,我请你吃一辈子桂花糕。” 我便来了。
季家很好找。
先皇在时,季父曾是名动天下的大将军,南征北伐,无一不是季父的功劳。
我便求着爹爹在季府附近安家,请教过季南风的先生来教我,用季南风用过的一切…… 儿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季南风说,我是他见过的最可爱的女孩。
他还说,他想娶我。
我便信了。
我以为,青梅竹马一生都能两小无猜。
直到及笄那年,季南风认识了许云月,我才知道,原来一见钟情,就足以扼杀青梅的一切。
许云月才来了七天,季南风便念叨了她七年。
我那会儿曾赌气问季南风,你要这么喜欢许云月,你就娶啊。
季南风皱着眉冲我摇了摇头,还说:“她说,我配不上她。” 我心心念的少年,原来,在别人那里,一文不值。
再后来,新帝登基,季家被扣上前朝余孽的帽子。
季父还在前线征战,钱不够,季南风便来娶了我。
爹爹曾问季南风:“你喜欢桑桑吗?那许云月又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他那时的回答分明时:“喜欢。” “许云月…同我无关。” 就这一句,我便满心欢喜嫁了。
7 江南的梅雨天,雨下的人心烦。
小雨淅淅沥沥的,一点点浸进小木屋,屋内的干饼受了潮,又硬又软的,很是难咽。
我躺在屋内唯一的木板子上,盖着一床方丈送来的旧被子,疼的走不动。
今日灵法寺外很吵。
我听着动静,大概,是季南风成亲了。
而我屋前面的那条路,是季南风接亲的必走路。
炮竹声扯天的响,吹喇叭的人莫约心情也很好,小调子吹的十分欢快,不像当年我嫁给季南风,就连喇叭吹出来的调子,都是悲的。
一片嘈杂声中,我隐隐约约听路过的人说:“这里怎么会有这么破烂的木屋?” 而后,便听到门前传来了动静,有人敲门:“有人吗?” 我紧张的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脸,生害怕有人破门而入,我不想让季南风看到我而今这般模样。
一连敲了几下门,我忍着没出一点声。
最后,有人说:“姑爷,这大喜的日子,不如咱就顺带做点好事,帮了她,也算是给自己积积德,冲冲喜了。” 而后,熟悉的声音传来:“好。” “一盒喜糖,三两挂面,八颗红鸡蛋。” 季南风说:“再放些银两吧。” “放这儿,别让月儿等急了。” 话毕,门外杂乱的脚步声又响起,他们该走了。
我这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猛地吸了一口,而后喉咙里一阵异痒,我拼命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咳出来,我怕季南风发现屋内有人,又回来。
可季南风还是回来了。 我从门缝里看到门口的阴影,他不住的敲门:“有人吗?” 接亲的人急匆匆回来拉他:“姑爷,你做甚,再耽误一下,我们就得迟了。” “可…可门上拴的铃铛是…” “哎呦,你可别再管铃铛了,铃铛有你媳妇重要吗,可别再让许姑娘等了。” 是,门口拴的铃铛是我的,也确实比不上许云月重要。
我和季南风成亲第一年,曾寄过去一个小铃铛,那是我在佛前求的,方丈那会儿说,这铃铛开过光,辟邪,保平安,我便求了一对儿,他一个,我一个。
六年了,也难为,季南风还认得出铃铛。
接亲的队伍终于走远了。
我开了房门,大口大口的呼吸,细雨微寒,不足以冲刷干净地上的鲜血。
我捂着喉咙咳的不能自己,这山野开阔,明明有助于呼吸,我却怎么都抬不上那口气。
我想,这好不容易寻来住的小木屋,又得换了。
8 我告别方丈回到京城的时候,季南风正在寻天下名厨,给许云月做桂花糕。
说来也讽刺,我每回做给季南风的桂花糕,都被许云月吃了去,而今我不再做桂花糕,许云月吃不到熟悉的味道,又爱吃,季南风便去寻名厨。
可许云月不知道的是,我去学做桂花糕,还是因为季南风。
我这才恍然,我们这三人之间,也许一开始就是死结。
京城的院子还在,只是人去楼空,我回来的时候,再不复从前热闹。
院内的梅花开了。
往年爹娘在时,每逢这时,我娘都会坐在梅前,摆上一壶茶,放两盘糕点,和爹一同赏梅。
我曾笑话我娘:“别人赏梅,是赏一林子的梅,你俩赏梅,就围着就这一棵梅树。” 娘那会儿的身体已经很差了,却还是笑眯眯的抱起我:“我同你爹念叨了大半辈子的江南也没看上一眼,回过头来,突然发现这院中的红梅,颇有细水长流的滋味。” 若我活不过第七年,那么,在我为数不多的岁月里,我执念季南风,也执念了大半辈子。
而今突然回首,却发现,不值。
真不值。
当年就不该入了迷,用替我娘去江南走一遭为借口,死活要去寻季南风。
若是,当初就留在了这院子里,我爹看着这株梅,多少也还有些念想,也许就不会因为过于思念我娘,早早就去了。
京城的雪总是下的很早。
我除了除院里的荒草,还买了大红的灯笼挂在门口,房间我也一个个的清扫了,梅树下又摆上了小方桌,放了一壶茶,两盘点心。
一如我爹娘都还在的模样。
一切都很好,只是我而今再也不能一口气吃下大半盘糕点了。
吞咽的时候,真疼啊。
我想,就这样渡过余下的时间,也挺好。
若是,季南风不来的话,就更好了。 9 季南风是在某天夜里突然来的。
我那会儿正在围炉煮茶,十分暖和。
他来的时候,却带来了一身风雪。
我没想过他会来,准备来说,是我没想过,时隔多年,季南风还记得我在京城的家。
我递了杯热茶给他:“你来做甚?” 大约是炉子太热的缘故,季南风的脸有些红,他倚靠着墙壁,半眯着桃花眼问我:“林桑桑,你回京城做什么。” 我递热茶的手一愣,看来季南风也没有要喝茶的意思,我便笑着摇了摇头:“你我早已没有婚约在身,我回哪里,你管的着么。” 季南风这人真奇怪,给他端茶的时候,他不喝,这会儿茶放回去了,他又要来喝茶了。
“你那桂花糕…有配方吗。” 我这才了然,原来,这天下名厨,他季南风,还是没寻到。
我如实回答:“没有配方,就是按照寻常桂花糕的做法来做的。” 季南风放下了茶杯,目光落在我身上,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发愣,良久,他才说:“可…月儿说,你做的桂花糕,味道,和别处不一样。” 我听了想发笑,问季南风:“那你有告诉她,她从前吃到的桂花糕,都是我做给你的吗?” “你…!” “林桑桑,你为何总是如此咄咄逼人?” “一个配方而已,我又不是不给你银两,你为何要…” “够了!”今天本来开开心心的,看到季南风已经很烦了,现在他不远千里赶过来,就为了和我吵架,我只觉得更烦。
我抢回季南风手里的茶杯,开门,指着门外,下了逐客令:“滚出去!” 季南风却不为所动,从坐着倚靠墙壁,变成了站着倚靠墙壁,他微微颔首,自上而下的打量着我,一双桃花眼里,尽是我看不懂的神情。
“林桑桑,我听你隔壁邻居说,你添置了很多衣物,其中还有男人穿的。” “才和离完,就赶回京城。”季南风边说,边扫视着四周。
“瞧,灯笼都挂上了。” 我越听越觉得心寒,冷冷道:“我要做什么,又关你何事?” “我再说一遍,季南风,滚出去,这里并不欢迎你。” 可季南风却像疯了一样,突然朝我冲过来,死死掐着我的脖子,双目通红:“你还说你没情郎,我一说和离你就答应,才一夜,你和离书就拟好了,而今还在府中购置男人的衣物…” 我死死篡着季南风的手,一个劲儿的往外推,求他别掐了,我不想现在死,我还没拔干净我娘坟头的草。
“季、季南风…” 他大概也意识到,他再掐下去我就会死了这件事,终于放开了手。
转而拖着我,去了房内。
我被季南风死死按在床上,喉咙像撕裂一般疼,疼的我喊都喊不出声。
我想求他,求他放过我,求他让我再多活几天。
可他却充耳不闻,一个劲儿的撕扯我的衣服,他说:“林桑桑,成亲那日,我们没圆的房,今日就圆了吧。” 我哭着求他,嗓子像是被刀子划一样痛,声音异常的沙哑:“我给你配方,我做桂花糕好吗,许云月想吃多少,我就做多少,你把我放了吧,我求你了…” 季南风却捂住了我的嘴,他说:“你真吵,真烦。” 被捂住嘴后,那种抬不上气的感觉,又来了。
我被季南风按在身下,一点点的失去知觉,再然后,我不动了。
嘴角有些湿润,有道水一直顺着嘴角流到了耳后。
季南风不知是怎么了,突然愣住不动了,颤抖着喊我:“林桑桑。” 可我突然好痛,浑身上下都是痛的,我不想再回答季南风了,索性就这么躺着。
我想,本就是烂命一条,不如就这样了吧,我娘坟头没拔完的草,还是等我下去后,再给我娘解释吧。 10 我大概就是季南风端在手里的那杯茶。
递给他的时候,他不要。
后来被放回桌子上,他又要了。
我醒来的时候,季南风握住着我的手,一个劲儿的问我:“林桑桑,你病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今年的雪下的好大,雪风砸到窗户上,顺着缝隙钻进来,吹到我脸上。
真冷啊。
可屋内明明烧了两个暖炉,我脚下还有个汤婆子。
我攒了好半天的力气,才哑着声说:“回去吧,许、许云月还在等你。” 季南风,你不必把我当成那杯茶,茶凉了,还能喝。
可人走了,就什么都没了。
“你不必因为我要死了就同情我,回去吧,再迟些。就过年了。” 11 第七年,季南风对我,终于有了些愧疚。
他时常来我病床前,同我说着季府的大大小小。
“爹来信说,府上的开销,越发大了起来。” 我便想,能不是吗,你爹把银两全拿去了军营,往常府上的开销,全是我典当嫁妆,补的。
“今年的梅花…开的不如往年好,稀稀拉拉的,一点都不可爱。” 我就想,你府上的丫鬟都是阳奉阴违的做派,除了我,谁还会去管几株梅花啊。
“其实,不是月儿想吃桂花糕,桑桑,是我想了。” 我愣了愣。
季南风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极为哀伤,就好像我已经死了一样。
我转过头去不再看季南风,想了想,他也没哀伤错,我确实就快死了,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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