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比炉烟更轻，“你表达过什么心意了……”诸葛青笑着截住话头，指间离火幻化的花瓣纷落如雨：“女儿家的心事，”他朝我眨眨眼，檐下灯笼都晃了晃，“难道要敲锣打鼓说与你听？”
邻桌的姑娘已红着脸递来一张素笺：“青先生......能陪我去河畔放灯么？”
她耳尖的薄红在灯笼下晕开，像极了宣纸上洇开的胭脂。
诸葛青折扇一收，冲我们这桌挑眉轻笑：“佳人相邀，岂敢不从？”
他起身时长袍下摆扫过我的膝头，一缕清风裹着话语钻进耳蜗：“王道长若学不会怜香惜玉——”王也垂眼转着茶盏，青瓷底映出他绷紧的唇角。
直到我们漫步河边，点点灯光缀满远处的曲水，王也才突然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糖炒栗子，”焦糖混着他衣襟的檀香钻入鼻腔，“刚才你说想吃......伸手。”
我突然拽过他的衣服下摆，将早已绣好的香囊放在他手上，玄色流苏间缀着冰裂纹琉璃珠，“你上回送的簪子我一直想回礼，正好趁这次给你。”
王也手指勾着香囊穗子，喉结滚了滚刚要开口，却被河面炸开的烟花吞了话音。
张楚岚正蹲在岸边手忙脚乱地点着仙女棒：“宝儿姐！
这不比诸葛狐狸的破花好看多了！”
“这花......”冯宝宝痴痴看着天，“能用来炸鱼吗？”
张楚岚一时语塞，回头寻求安慰：“小师叔，你说......”却见张灵玉的白发在风中乱成一团，呆呆的从衣襟中摸出一支白玉簪，簪头雕着朵将开未开的莲花——那上面缠绕着暗幽的粉色炁息。
“灵玉真人？”
我刚开口，识海里突然涌入细密的刺痛。
那是种裹着糖霜的苦涩，像在雪地里埋了十年的烈酒突然开封。
张灵玉猛地攥紧簪子转身，太清炁震掉一地落花：“我去追查一下余党！”
“小师叔不太对劲。”
张楚岚担忧地拽上冯宝宝，“宝儿姐咱们跟过去！”
又回头对我们说：“劳烦二位善后了。”
子时的梆子敲到第三响，张楚岚的语音混着电流杂音刺破夜色：“后山十二道盘龙拐全塌了，运输队卡在七十里外的省道，辛苦你俩呆到明儿把事了结吧。”
半夜的古镇只剩一家温泉酒店还在营业，“得，”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