洇开的墨迹，开口问道：“所以那位叫‘衡’的姑娘……就是我？”
笔尖在纸上洇开墨点，松烟墨混着他衣襟的檀香，王也久久没有言语。
“就算赌赢了，记忆也无法恢复……”我摩挲着案头堆叠的古籍，“那个给你绣香囊的姑娘，终究不是我的过去。”
王也用笔杆挑起我鬓角白发，瞳孔里晃着琥珀色的灯火：“记不得的，就当给往后腾地方。”
他搁下笔，“小白，我们重头再来。”
我攥住他的袖口：“当年我有没有说过……”喉间泛起酸涩，“要你一定来找我。”
王也垂眸，摩挲着虎口的老茧：“只是我翻遍了七十二卷古籍，也没有寻到不伤你的解法。”
“那我这次若是输了……”话音还未落，月光突然碎在他颤抖的睫毛上。
“那我就在冰棺外搭间草庐，每天读你最爱的话本子。”
他坚定地看着我，“惊蛰念《牡丹亭》，冬至讲《山海经》……这次我要你答应我，”我打断了他的话，“若是输了，忘了我，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
38张灵玉常在天光未亮时来，此时的道观还浸在墨色里，他的雷法却像活过来的水墨画，将训练场围成与世隔绝的结界。
太清炁照亮他颈间的玉坠，取下时扯落了几根银发：“龙虎山高功渡劫时的护身法器。”
白玉表面细细地刻着清心咒。
张楚岚有时会接上他小师叔的法阵，他的雷符总在近午时烧得最旺。
冰蓝色雷法在十二经脉游走，他在外围布下的电磁屏障会随着我周天运转变换颜色，靛青是平稳，绛紫是波动，赤红是危险。
冯宝宝总会和张楚岚一起出现，有时她突然从树上倒挂下来，锄头尖挑着串糖葫芦：“接住！”
裹着冰碴的炁团和山楂果混在一起砸过来。
我手忙脚乱接下时，她蹲在树下啃剩下的糖葫芦：“要得，比上次多冻住俩。”
后来我才懂，那些乱飞的炁团都是她特意凝的——和我失控时一模一样。
诸葛青偶尔会在晚霞染黄道袍时踏出八卦阵，他的奇门局化作冰晶棋盘，折扇点在坎位：“武侯家的静心阵要这样走。”
冰碴在青石上刻画出八卦，每道裂痕都渗出淡蓝炁流。
他指尖凝着幽蓝离火，将冰晶熔成星屑。
而王也仿佛站成了日晷，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