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现在的关系如何，思柔从前也算是你的好朋友。
她手上旧伤未愈，你怎么能动手？”
“你也知道她是医生，右手于她而言意味着什么，你不明白吗？”
我没有想到，即便是到了今天这般田地，沈暮依旧是劈头盖脸留对我一顿骂。
所以，他是以为我把林思柔推进去的吗？
可笑。
我也可笑。
自己的身体状况我最清楚，我伸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大概已经知晓这个孩子已经离我而去了。
果然，沈暮轻咳了一声也随之出声：“孩子以后总还有机会有的。”
“再说……，现在也不是要孩子的时候。”
他说得神色如常，仿佛只是在讨论今天遇见了一只小猫小狗。
我的心已经冷到了极点。
这几年来，我多希望沈暮能多怜惜我一些。
可如今真到了他轻声细语的时候，我却只觉得发自身心地厌恶。
爱了这么多年的人，从一开始就是烂的。
我开始无比后悔这几年的委曲求全与奢望，回望过去，才发现自己是那个到了顶的蠢货。
奶奶如果还醒着，大概也不愿意看到我这样吧？
沈暮大概是头一次在我面前说这么多话，他尽可能地放低了话语，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在安慰人。
匆匆了事后，便直奔门口而去。
我看着他心急如焚的背影，终于泣不成声。
“沈暮，离婚吧。”
……
当年和沈暮结婚，称得上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如今离婚，却是轻松到令人惊奇。
不知怎的，沈暮原不同意离婚的，是林思柔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才把我的提议提上了日程。
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我心里却没有想象之中的难受，反而只感觉轻松。
沈暮难得地皱了皱眉：“以后有什么事，还是可以找我……”
他话还没说完，我已经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