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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掌心宠,暴君的双人格都爱我》精彩片段
他确实喝过她亲手递过来的汤。
只不过,那汤水比迷魂汤的劲还大。
他眉眼间的落寞一闪而过,冷声冷气的反驳:
“我一个连姓氏都没有的暗卫,没有宗族没有祖籍,人家是九天仙女,我是个什么东西?杀人如麻的刽子手?目中无人的指挥使?”
凌云烦的不得了,这季恒哪哪都硬,骨头硬性子硬,但只要遇到那个叫宋姀的姑娘,瞬间就像没了脑子,没了骨头,迂腐。
“你自己看着办吧,先随我去受罚,算你好人有好报,人家妹妹给你求了情,你也算没白忙活。”
季恒淡定得很,眉头都没皱一下,皮肉伤他不知道受过多少,只要不死,他就还能站起来。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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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江做梦也没想到,新帝登基,他第一次有机缘面圣,竟会是这般场景。
这事怎得就闹到了御前?
难不成是顾家做的安排?
他心慌过后,一时又冷静了下来。
事闹得这么大,他爹娘应该收到了消息,定会替他去找表兄。
表兄有身份且一向有计谋,这件事并不大,何必庸人自扰。
他不过是一时失手,解除误会,该如何还如何便是。
只不过,宋姀如此不识趣,他极为不悦,以后成亲,还要费心调教才是。
秦江算计着时辰,只怕他娘应该已经找到了表兄。
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自我安抚着,心中仍留有一丝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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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府。
谢复自那晚犯了错,被谢行之冷嘲热讽了一通,紧接着他又被责罚闭门思过。
他此时坐在书房,定定的凝着不远处的三鼎香炉,目光空洞,不知在想什么。
门外传来轻飘飘的敲门声,他的眸色一厉,沉声问:“何事?”
“王爷,出事了,勇毅侯夫人前来求见。”
谢复去了待客的堂屋,还没走近便听到妇人的啼哭声,他眉头微微皱起。
“姨母,何事如此惊慌。”
“复儿,你救救你表弟,他被金羽卫带走了,这可如何是好!都怪宋家,为何如此咄咄逼人!”勇毅侯夫人冯氏见到他就扑了过去。
谢复生母早逝,冯氏是他母亲的亲妹妹,秦江是他的亲表弟。
他轻轻将人拂开,蹙眉问:“宋家的事?我不是说过,让他前去好好道歉,你们都做了什么?”
冯氏面带愤恨,“今日那顾氏过府来,二话不说就要退婚,态度强势,软硬不吃,我气不过便将她冷落在花厅。”
“午时过后,她自己便离开了,我那时冷静下来就有些后悔,正好你表弟回来,他就说他要亲自前去宋家请罪。”
“谁知,宋家竟端着架子迟迟不开门,听说在府门外便闹开了,不知怎么招惹上金羽卫,最后又被他们带走了,据说是进了宫。”
冯氏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哽咽道:“复儿,你和新帝关系融洽,你进宫瞧瞧,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宋家空有虚名,如何能惊动圣上,莫不是顾家在其中掺了一脚,多管闲事!”
谢复眼底闪过一丝戾气,他心中不禁斥骂,一群蠢货。
他已逝的父王谢良,是当年宁太后膝下的养子之一。
谢良识时务,早早投靠废帝,表现的忠心耿耿无所事事,最后才能得以善终。
谢复比他爹更聪明,他不仅知情识趣且极有分寸,废妃郑氏对他颇为和善,因此在废帝面前他很有几分脸面。
凭靠着敏锐的直觉,他猜到风雨欲来,想活命必须尽快做出选择,他及时向谢煊投诚,事实证明,这个决定很正确。
清晨。
谢煊如往常一般在天未亮时便醒了过来。
今日有所不同,他并未躺在冰凉刺骨的地板上,反而置身于床榻间。
更诡异的是...
他的怀里有一个女人。
谢煊浑身僵硬了一瞬,他那两只胳膊将人死死的环住,他只能略微侧身,终于看清了这张沉睡的面容。
他目光深深的望着宋妧。
不施粉黛的一张清水芙蓉面,红唇朱樱一点,柳眉琼鼻,粉妆玉彻,白璧无瑕。
鼻息间的幽幽暖香,直熏胸臆,他的气息逐渐紊乱。
正想着如何脱身,宋妧轻轻动了动,慢慢睁开双眸。
两人目光相撞,在这般静谧又长久的对视中,她觉得此时的拥抱太亲密了,很羞人,她甜甜一笑:
“行之哥哥,该起了,你可以放开我了。”
谢煊没有放手。
他知道这个姑娘长得好,但没想到这双妙目会这般好看。
眼瞳清凌凌的,纯的像泉水一样,由内而外的干净灵动,很与众不同。
宋妧感知灵敏,她很快就发现了异常。
眼前的男人不对劲。
脸还是那张脸,五官相同,肤色相同,但感觉就是不一样。
尤其是那双眼睛平静如水,眸底如深流过渊,望不到底也看不透。
这和谢行之那种幽深晦暗的眼睛完全不同。
对于宋妧来说,哪一个她都看不懂。
她的脊背突然窜起阵阵寒意。
对于她的敏感,谢煊觉得有趣。
“我不是他,怎么办呢,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他似喃喃自语,声沉沉,无形的强势气息打破沉寂。
这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令宋妧震惊不已。
前世那些模糊不清的一些短暂画面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她记起一件事。
那年她随着学院的同学去户外做活动,隔壁高龄学区的一个男人突然闯了进来。
这个男人二十多岁,行为举止宛如三岁孩童哭闹不止,最后被老师哄了回去。
过了几日,学院体检,她又见到了那个男人,但他突然就变得阴沉起来,仿佛变了一个人。
后来,她听说,那个男人有病,他身体里有双重人格,相当于是两个不同的人。
双重人格?
两个不同的人。
她想起昨晚的行之哥哥,那是她的有缘人是他的恩人,他去了哪里?
他什么时候还能再出现?
宋妧头皮发麻,这些事让她既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惊悚……
这男人是她的古代版病友?
谢煊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向来不会为难一个弱女子。
眼见她面露恐慌,他缓缓把人松开。
即便这个女人有问题,也要在暗处解决,他从来不会在明处落下隐患和把柄。
更何况,眼下这些事他还没有查清,不过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罢了。
谢行之心思缜密,把人抱得那么紧,应是对这姑娘的底细一清二楚。
谢煊面色平静的下了床榻,他将散乱的衣襟整理好,再开口时的声音很温和:
“你别怕,我暂时不会伤害你。”
宋妧心思没那么细腻,她听一半留一半,完全忽略了‘暂时’两个字。
她只觉得谢煊看起来清冷矜贵,气势收敛后周身的气质温润如玉,风姿疏朗。
有一点点像她那个病怏怏但很有君子风范的堂兄宋澈。
她察觉不到恶意,壮着胆子小声问:“我想问一下,行之哥哥他什么时候会出现?”
谢煊听到这句软绵绵的问话,他站在床榻边看着宋妧,一言不发。
她好似对他的离魂症并不害怕且十分坦然看待。
须臾后,他眸光微动,唇边露出一丝笑意:
“他有没有欺负过你?”
这句话的关怀之意并未遮掩,宋妧急忙摇头。
“没有,他对我很好。”
谢煊仿佛听到了一句天大的笑话,谢行之根本就不能被称之为人。
他幻化出来的另一个他,做尽了他不能做也不愿做的事。
这些事情里,唯独没有善事没有好事。
一个暴戾恣睢的人,是如何对别人好的?
他想象不出来。
谢煊微微俯身,望着她澄澈的眼睛。
他眼底沉静,唇边却始终有着笑容,“如果他欺负你或者冒犯过你,我很抱歉。”
随后,他话音一转,语气幽深:“假如你归家,你还盼望他夜间去找你吗?”
宋妧坐在床榻边,双脚落地,被他高大的身影压下来,她有些紧张。
“我不害怕他,但我娘和姐姐如果知道我半夜私会外男,她们会难过的。”
“所以,如果他想见我,我可以找机会等着他。”
两人一个坐在床边,一个俯下身主动靠近,两两相望,久久没有言语。
这样的场景让谢煊忆起了十年前的一件事。
他一无所有跌入尘埃时,有一人陪伴过他,那是他当时唯一的温暖和慰藉。
那个小姑娘如果平安归家,如今也该是这般年纪了。
当年护送她离开的那个暗卫,最后因伤势太重没能回到边关。
他那会危机四伏,很多事应顾不暇,未来得及问出口的答案,始终压在他的心底。
她究竟是谁?
谢煊起身后退两步,他笑着说:“无妨,我不会让他夜间前去打扰你的。”
“如果有一天你想见他,这事还要细细安排,女子不易,我总不能行事无忌连累到你。”
以往的那些夜晚,他不喜谢行之用着他的身体恣意行事,横行妄为。
因此入眠以前他会自己走进那间密室里。
谢行之被他强行关在暗室里,一个疯子自然不想受困于一方天地。
从起初的反抗到突然有一天那疯子竟然不闹了,此事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他好似找到了原因。
虽不知缘由,但眼前的姑娘应该就是那个能够拴住疯子的人。
宋妧盯着这张脸,耳边听着这句温柔的话,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也太割裂了。
一模一样的脸,完全不同的人,总感觉说话的嗓音也大不一样。
她脑子转的慢,稀里糊涂的点着头,乖巧的回应:“好。”
“你可会穿衣?”谢煊总觉得这姑娘单纯到有些诡异,有些傻但那灵气却也不少。
他和谢行之的身边从不留婢女,眼下也来不及召唤合适的人来侍候她,因此他才要询问一番。
“会。”宋妧前世磕磕绊绊的活着,这一世衣来伸手,那些裙衫繁琐复杂,她应该穿不好。
但不会也得会,她和眼前的男人不熟,她必须懂事。
听她说会,谢煊也没多想,他叮嘱:“慢些穿,我一会带你去用早膳,然后送你回家。”
说完,他便急忙去了屏风后穿衣。
想也知道昨夜宫中大乱,谢行之只顾着谈情说爱,扔下了一堆烂摊子,他得尽快去处理。
他身边从未有过女人,心中正想着要事,回到内室后才记起宋妧还在。
但已经晚了,他一抬头便看到了大片旖旎风光。
波澜壮阔,绵延起伏。
白的晃眼,红梅点点,置于其上。
“至于你这个妹妹,为什么总喜欢抢别人的未婚夫,莫不是你往日苛待了她,让她眼皮子这么浅,她能盯上秦江,就能盯上其他有身份的男人,这就是个祸害。”
“楚王你说,该怎么处置她?”
谢复悔不当初,他如何看不明白,这件事内里绝对有隐情,陛下这是明摆着要替宋家撑腰。
一个不近女色,冷血寡情,手段专横的帝王,为何会管起这样得闲事。
这件事说白了就是两府儿女之间的矛盾,闹到御前已是天方夜谭,陛下肯管更是不可思议。
刚刚有一瞬间他甚至以为陛下看上了宋家大姑娘,这才为了私欲夺臣妻,否则不为了美色还能是因为什么?
短短时间内,谢复的心思百转千回,百思不得其解。
眼下的困境本就与他无关,他必须及时脱身。
一个庶妹罢了,他从未放在眼里。
“臣对妹妹疏于管教,这才令她生出不该有的心思酿下大祸。”
“臣有一个忠心的手下,因办差摔断了腿,他身有疾但为人正直,臣把谢枝许配给他,成了亲,就会收了心,就能好好过日子。”
谢煊清声哂笑,“做正妻?她配吗?”
“她喜欢往高处爬,你给她找个老实人?楚王是想给你这好妹妹撑腰,让她以后爬到夫君头上作威作福,你还真是心善。”
他幽沉的视线扫视着台下众人,他握住膝盖上的那只小手,轻轻摩挲着,触手温润,比暖玉还要美妙。
谢复闭目缓了片刻,他冷声开口:“安堂那里急缺人手,他们都立过功,谢枝身为楚王府的人,就当是替王府出一份微薄之力。”
本是如死狗一般瘫倒在地的谢枝听到安堂两个字,瞬间挣扎起来,她双目圆睁,瞳孔涣散,显然是恐惧到了极点。
安堂那里住的都是年老的太监!
他们侍候过皇帝和贵人,有的甚至立过功,这些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各个口蜜腹剑心狠手辣,那不是安堂,那是魔窟。
她不要去!
她是王府的姑娘,她有大前程....
她知道错了,她以前不该去欺负算计宋姀,那女人从不反击,她就变本加厉。
宫宴那晚挡剑一事她是故意的,她想让宋姀非死即残,她以为自己挑了一颗最软的柿子,没想到这是块铁板....
这究竟是为什么?事情不应该是这样!
表哥已经答应她,会娶她做妻子....
谢枝甚至没有机会说上一句话,就被人拖了下去。
谢煊漫不经心的夸了几句:“楚王公正无私,不错。”
说完,他看向宋姀,“宋姑娘可还满意?”
宋姀本就存疑,此时听到这句问话,她心中略有不安。
“臣女谢陛下恩典。”
“都退下。”谢煊能多问上一句不过是看在谢煊的面子上,此时他再无耐心。
宋姀随着堂兄走在最前面,她踏出御书房便看到门外跪着三个人。
勇毅侯秦兆兴,她大伯宋正天,还有她父亲宋正德。
她看到父亲紧蹙的眉头以及怨怪的视线,她竟然十分平静。
她明白父亲的意思,责怪她不识大体,失望她胆敢反抗。
但那又如何,母亲为了她寝食难安,妹妹为了她心事重重,堂兄为了她挡在前面,她如果还拎不清那就对不起至亲之人对她的爱护。
宋姀淡然移开视线,正好看到母亲站在偏殿门口的身影,她带着堂兄往顾氏那边走去,没去管身后的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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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片刻,松了口:“我现在回去禀告主子,你现在去地窖里藏好,没有收到暗号,不要出来。”
然而谢信没有等到好消息,反而等到了谢行之。
他藏在地窖里,先是听到马蹄声在前院停下,后又听到女人的尖叫声。
他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很有一种死到临头的绝望感。
他该怎么办....
谢行之站在大堂鄙夷的看着乌泱泱的人群,甚至有几个男人连裤子都没穿就被人从被窝里提了出来。
他扫了一眼,很是瞧不上。
普通男人就是不行,那玩意就一丁点,短小不精悍,微乎其微大可忽略不计,那处长得如此潦草,还有脸出来寻欢作乐,当真是不知所谓。
他冷声吩咐:“去查查这背后的东家是谁?这里面有官职的都抓到外面去。”
说完,他又一脚踹开侍卫搬来的椅子,嫌弃的不得了,脏的要死。
他语气幽幽:“朕身为一国之君,大半夜的还在为国为民的操劳,他们倒是潇洒,裤子一脱可劲狂浪。”
“一个个的平日里装腔作势满口之乎者也,此时再看,不过是些狐群狗党,全都拖出去先打再说,给朕好好杀一杀这不正之风。”
凌风行礼后便去安排,陛下没说打多少,那就要一直打,他要看着才行,省的闹出人命。
眼下整座青楼已经被包围住,谢信插翅难逃,最后,谢行之冰冷的视线定在后院方向。
他沉着脸,信步往后院走,站在院子中环视了一圈。
老树枯井石桌房舍,这些无异常。
他又去看脚下,沿着院子他缓缓踱步,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
他侧头朝身后示意,几个训练有素的侍卫上前研究一番后找到了机关。
在谢行之的同意下,地窖被打开。
谢信被拖出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求饶的话术。
“陛下,我想明白了,我只是我母妃的一颗废棋,我背后肯定还有一个人,您留着我还有用。”
谢行之的面容一半被身侧的火光映照着,一半被暗沉的夜色覆盖住。
他眼底渐渐染上猩红,他不适合京城,他就是谢煊心底的恶,就是他人演变出来的怪物。
他真的很喜欢杀人。
在北漠,打开城门,关外的蛮子根本杀不尽,那种畅所欲为的杀戮很大程度的缓解了他的病症。
方才前院混乱嘈杂,他强忍下想将所有人杀光的躁动,而此时,面对谢信,他再也忍不住。
他神色冷漠,声音里有着森森寒意:“那背后之人是谁,其实你根本不知道。”
“你说你这样的废物,有何脸面存活于世。”
谢信确实不知道那个帮过他的人是谁。
他察觉到杀意,急忙开口:“我藏了不少钱,我用钱来买我的命....”
谢行之沉默片刻,忽然轻嗤一声。
“你倒是提醒了朕,你娘她贱婢一个,她出身低微一穷二白,你的银子都是从哪来的?”
“痛快的死法你不要,非得自作聪明,没想到你骨头这么硬竟还敢藏银子,那朕就给你剔剔骨。”
说完,他突生一抹烦躁,“把他带到谢怀和郑氏面前施刑,我倒要看看这一家三口的情意有多深。”
谢信被堵住嘴拖了出去,前院吵吵闹闹的还没结束。
谢行之解决完蝼蚁,他便驾马直接去往平阳侯府。
这次熟门熟路,他翻了墙找到方向后很快就到了桃安居。
轻轻推开房门,霎时馥郁芬芳,淡香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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