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份摊开的财务报表下面，压着一张对折的便签纸。
她认得陆衍的字迹，锐利，锋芒毕露。
便签上潦草地写着：星语传媒 - 星河《暗涌》有声版权结算：￥18,750,000.00 (净额) 核对无误。
陆衍一千八百七十五万？
星河？
结算？
苏晚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她猛地想起，大约半年前，她曾在陆衍脱下的西装口袋里，摸到过一张类似的便签，当时只扫了一眼，看到“星河”和后面一串长长的数字零，她随口问了一句。
陆衍当时正对着电脑屏幕，头也没回，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哦，帮一个朋友核对点数据，他投资的版权项目。”
朋友？
投资？
她当时信了，或者说，那时的她，还残存着一丝维系婚姻的卑微念头，不敢深究。
可眼前这张便签，这箱崭新的《第七重夜色》，像两块拼图，在她脑中强行组合，指向一个荒谬绝伦却又隐隐呼之欲出的答案。
陆衍……和星河？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把手，被人从外面轻轻转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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