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幼宁楚淮序的其他类型小说《倾国小萌妃,太子捧心尖宠热门小说虞幼宁楚淮序》,由网络作家“幻想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清尘!你在做什么?”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说话之人正是镇北侯府的世子,年纪轻轻就被封了将军的霍云安。若是平时,看到霍云安冷脸,霍清尘早就乖乖认错了。但今日他可没错!霍清尘昂首挺胸地走了过来,“大哥!我这是在抓坏人!刚刚就是这个丫鬟,把幼宁推到了池塘里!我看得清清楚楚!她趁乱跑了,我直接就追了上去,把她绑回来啦!”他说着,面上还露出了极为得意的表情,等着自家大哥的夸奖。霍云安却只是用平静的眼神看着霍清尘,“你可看清楚了?莫要冤枉了好人。”被自家大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怀疑,霍清尘瞬间就气红了一张小脸,“我当然看清楚了!看得可清楚了!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虞幼宁这个时候也举起了自己的手,“我掉下去之前,抓了她一下,把她的裙子抓掉了一块儿哦...
《倾国小萌妃,太子捧心尖宠热门小说虞幼宁楚淮序》精彩片段
“霍清尘!你在做什么?”
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说话之人正是镇北侯府的世子,年纪轻轻就被封了将军的霍云安。
若是平时,看到霍云安冷脸,霍清尘早就乖乖认错了。
但今日他可没错!
霍清尘昂首挺胸地走了过来,“大哥!我这是在抓坏人!刚刚就是这个丫鬟,把幼宁推到了池塘里!我看得清清楚楚!她趁乱跑了,我直接就追了上去,把她绑回来啦!”
他说着,面上还露出了极为得意的表情,等着自家大哥的夸奖。
霍云安却只是用平静的眼神看着霍清尘,“你可看清楚了?莫要冤枉了好人。”
被自家大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怀疑,霍清尘瞬间就气红了一张小脸,“我当然看清楚了!看得可清楚了!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虞幼宁这个时候也举起了自己的手,“我掉下去之前,抓了她一下,把她的裙子抓掉了一块儿哦!”
虞幼宁从怀里拿出了一块布料。
虞听晚见状立即拿着布料走上前,和那被绑着的女子身上的衣服比了比,果然严丝合缝!
苏王氏见此,心中又惊又怒,眉心都在狂跳。
这丫鬟简直是胆大包天!
不仅想要害死虞幼宁,竟然还牵连了太子。
若是太子今日在苏家出了事,那苏家算是彻底完了。
苏王氏恨得咬牙切齿,“说,你为何要害幼宁?”
苏妙云盯着那女子看了好一会儿,总觉得有些不对,现在总算想起了是哪里有问题。
“母亲,这不是我们府上的丫鬟!穿的衣服都不是呢!”
苏妙云一语惊醒梦中人!
苏妙云刚刚被气疯了,根本没注意到这一点。
此时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对方穿的果然不是苏家丫鬟穿的衣服。
苏家的婢女衣服都是一样的,全都是青色的,只是等级不同,上面的绣花会有所不同罢了。
可眼前这人,穿的分明是粉色的衣服!
苏王氏松了一口气,这事儿和苏家关系不大了!
但该问的还是要问。
“来人,上前把她的头发撩起来,看看她到底是谁府上的。”
众人又是好奇又是紧张,生怕自己惹上这件事。
随着女子脸上散乱的头发被拨开,不少夫人都松了一口气。
只有林思琼,脸色变得惨白无比。
虞听晚也双眼直勾勾的看向林思琼,眼中一片冷然,就连一向柔弱的长相,此时也像是多了几分狠厉。
“这不是你的丫鬟白霜吗?”
侯夫人也看向了林思琼,满脸的不解与愕然,“思琼,这是怎么回事儿?”
林思琼面上满是惊慌和无措,“母亲,姐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她才说了这么一句,就要急哭了,赶忙看向了白霜。
“白霜,怎么会是你?你为什么要推幼宁下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等白霜说话,林思琼紧接着又道,“你一个做丫鬟的,怎么敢推永安侯府嫡出的外孙女下水?幼宁和太子殿下若是因此出了什么意外,纵使你全家的性命一起加上也不够赔命的!你当真是糊涂啊!”
林思琼语重心长,痛心疾首。
白霜却在听到这话之后,身子轻轻地颤了颤。
“是奴婢做的。”
白霜哑着嗓子开口。
“我就是看不惯虞幼宁,她不过就是一个乡野丫头,什么都不懂,只因为有林家的血脉,一回府就把小小姐比了下去。”
“不仅抢了侯爷和夫人的宠爱,她竟然还同太子殿下那么亲近,小小年纪就不知廉耻!奴婢就是故意推她下水的,就是想要淹死她!她就是个祸害!”
“所有的事情都是奴婢一人所为,和奴婢的家人没有任何关系,还请小姐看在我伺候小姐一场的份儿上,能保住奴婢的家人!奴婢愿意以死谢罪!”
白霜一番话说完,就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像是已经放弃了挣扎。
林思琼偷偷地在心中松了一口气,而后泪眼朦胧地看向虞听晚,“姐姐,这都怪我,白霜伺候了我一场,一直都很忠心,却没想到竟然如此偏执,一时竟然错了主意。
还好幼宁懂水性,这才没酿成大祸。但归根结底还是妹妹的错,是妹妹没有管教好下人,姐姐要怪就怪我吧!”
侯夫人赶忙拉住了林思琼的手,下意识地维护,“这事儿怎么能怪你呢!分明就是这丫鬟一根脑筋,这才做了这种事情。”
说着,侯夫人看向虞听晚,“听晚,你放心,我定然会为幼宁做主,这样胆大包天的贱婢,回去就直接杖毙。但这事儿和思琼没什么关系,你可不要因为这件事就和思琼生了嫌隙。
你们虽然不是亲生姐妹,可一个是我亲生,一个在我膝下长大,我只希望你们能和睦相处,咱们一家人都好好的。”
虞听晚神色淡淡,面上并没有多少表情,声音也听不出什么起伏,“既然母亲都这么说了,那能否将这丫鬟交给我?”
“这有什么!”侯夫人挥了挥手,“回去就交给你,让你来处置!”
“如此,就多谢母亲了。”
虞听晚轻声应着,眼睛却盯着林思琼。
林思琼被这样的眼神看得脊背发凉,却咬牙强撑着,没让自己避开虞听晚的视线。
不能闪躲!
这个时候躲开,那就真的成心虚了!
虞听晚这时将视线移开,看向了侯夫人,“母亲,幼宁身上湿透了,我就先带着她回去了。”
苏王氏赶忙道,“回去也要时间,不如先找了妙云的旧衣换上吧!”
虞听晚也没拒绝,“多谢夫人了!”
苏王氏赶忙让下人带着虞听晚和虞幼宁一起去换衣服,又赶忙安排人带着楚淮序去换衣服。
苏家的生辰宴欢欢喜喜的开始,却如此戏剧化的结束,也是让人唏嘘不已。
可都出了这种事情,自然也不能再若无其事的谈天说地了,不少人都提出了告辞。
不多时,除了苏家的人之外,就只有永安侯府的人,和霍清尘兄弟两个了。
林思琼看向霍清尘,“二少爷今日帮了大忙,回头我就让人送些礼物去镇北侯府。”
“我这是在帮幼宁!幼宁会谢我的!”
霍清尘双眼亮晶晶的。
他帮了幼宁这么大的忙,幼宁这下肯定会愿意给他扎针了吧?
还好他的反应快,跑得快,力气更大,这才没让这丫鬟趁机跑了。
听到霍清尘的回答,林思琼脸上的笑容几乎都要维持不住了,但还是道,“二少爷也辛苦了,不如将人交给我吧!”
“不行!”霍清尘立即拒绝。
刚刚幼宁的娘亲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小声说了,让他多看着一会儿这丫鬟,不能交给其他人,他已经答应下来了,绝对不能食言。
和霍清尘说不清楚,林思琼只能去看霍云安,“世子,二少爷今日也劳累了,不如世子带着他先回去吧!等家中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定然让幼宁带着厚礼去府上感谢二少爷。”
霍云安只漫不经心地看了林思琼一眼,就让林思琼心惊肉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霍云安年纪轻轻,眼神怎么如此骇人?
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被封了将军,这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条人命,一身的戾气。
“你怎么这么着急把人要走?”霍云安冷声询问,“难道是碍于主仆之情,想要趁机悄悄将人放了?”
“我不是...我没有...”
侯夫人不赞同地看了林思琼一眼,“思琼啊,我知道你心软脾气好,可也要分场合。这丫鬟心思狠毒,竟然想要幼宁的命,还连累了太子,那就更不能留了!
刚刚我已经答应将她交给听晚,任由听晚处置,你就别管了。别因为这么一个丫鬟,伤了你们姐妹之间的和气。”
林思琼听着这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她怎能放手不管?!
虽然刚刚已经用白霜的家人威胁了她,可白霜不死她就心中难安!
若是白霜真的被虞听晚带走,说不定就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到那时......
正想着,就见虞听晚带着虞幼宁回来了。
母女两个手牵着手,不多时就走到了近前。
虞听晚从霍清尘的手中接过绳子,“多谢二少爷了。”
霍清尘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都红了几分。
幼宁的娘亲说话好温柔啊!
笑起来也好好看!
他娘亲也是上过战场的,性子风风火火,说话更是中气十足,从未有过如此温柔的时候。
真羡慕幼宁啊!
“不用谢不用谢!”霍清尘连连摆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回头我准备一些谢礼,让幼宁带给你。”虞听晚又道。
霍清尘这次没拒绝,而是红着脸应了下来,“谢谢!”
虞听晚用力地拉了拉手中的绳子,把白霜从地上提了起来,同时对侯夫人道,“母亲,叨扰了这许久,咱们回去吧!”
从苏家出去,虞听晚就要将白霜带上自己的马车。
林思琼犹豫了一瞬,还是上前阻拦,“姐姐,这丫鬟身上又脏又乱,同你和幼宁一起坐,把你们身上弄脏了可怎么好。不如让她坐在我的马车上回去吧!”
虞幼宁歪着头,满眼不解地看向林思琼,“姨母就不担心被弄脏衣服吗?”
林若梨听到这话,一眨不眨地看着虞幼宁,最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幼宁,你是在说笑吗?”
“没有呀!”虞幼宁不明所以地看着林若梨,不明白她到底在笑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呀!”
刚开始举一千次,后来就变成了两千次呢!
就这样,师父还嫌弃她每天举的太少了,还要给她加,幸好她聪明,提前带着娘亲跑到京城来了。
虞幼宁正在心里庆幸自己的机智,就听到了翟鹤明充满鄙夷的声音。
“真是吹牛都不打草稿!就你还每天举一千次?本世子看你拿都拿不起来!霍清尘,这小村姑骗你呢,偏偏你还傻了吧唧地相信了!你可真是够蠢的!”
听到翟鹤明的话,虞幼宁板起了脸。
竟然敢说她是骗子!
她生气了!
虞幼宁一手叉腰,一手指向翟鹤明,“咱们两个打个赌吧!”
“赌什么?”
“就赌我能不能举一千次。我若是能举一千次,你以后就不能跟我说话,一个字都不行。”
这个人老是说难听的话,她真的是讨厌死他了!
“好!”翟鹤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你要是真的能举一千次,我以后不仅不跟你说话,还对你言听计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虞幼宁眨了眨眼,那她以后岂不是要有一个哑奴了?
想想就觉得很不错呢!
虞幼宁当即就要朝着石锁走去。
楚淮序面露担忧之色,“幼宁,你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
虞幼宁说着,已经双手握住了石锁的手柄。
正要将其抬起,却又被翟鹤明给打断了。
“等一等。”翟鹤明道,“本世子要先检查一下,看看这是不是真的石锁。”
虞幼宁闻言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好,那你检查吧!”
翟鹤明双手抱着石锁的把手,用力地想要将其拎起来。
可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脸都涨红了,石锁仍旧纹丝不动。
霍清尘在一旁看了哈哈大笑,“翟鹤明,别白费力气了,你拎不起来的。”
被霍清尘嘲笑,翟鹤明又羞又恼,比刚刚更加的用力了。
下一刻,就用力地崩出了一个响亮的臭屁!
虞幼宁距离翟鹤明最近,深受其害,连忙用手捂住口鼻往后跑,“你举不起来就算了,怎么还放屁呀!”
翟鹤明慌忙站直身体,脸红得几乎要滴血,他也没想到竟然会放屁啊!
林若梨心中越发的鄙夷,嘴里却道,“翟世子,你没练过武,还是算了吧!伤到自己就不好了。”
有了林若梨这话,翟鹤明也当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故作镇定地朝着林若梨那边走去,站定后对虞幼宁道,“本世子已经检查过了,你可以开始了!”
他比虞幼宁大三岁,用尽了浑身力气,都不能抬动分毫,他就不信,虞幼宁这个小丫头片子能抬得起来。
虞幼宁站在原地没动。
翟鹤明见状顿时兴奋了起来,“你不敢了?你也知道自己根本就举不起来是不是!只要你承认自己根本举不起来,大喊三声你是个小废物,今天这事儿就算了,怎么样?”
“谁说我举不起来了!”虞幼宁哼了一声,“我只是觉得那边太臭了,要等味道散了之后再过去而已。”
一听到虞幼宁这话,刚刚还一脸得意的翟鹤明瞬间涨红了脸,“你!你别想着故意拖延时间!你有本事就赶紧举!”
“举就举。不过我也要加上一个条件,我要是举到一千次了,你就要大喊三声你是小废物。”
“喊就喊!”翟鹤明根本不相信虞幼宁能举一千次,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虞幼宁直勾勾地盯着翟鹤明的双眼,一字一句道,“你可别想着赖账哦!”
敢赖她的账,下场可是会很惨的!
“我才不会赖账!你快点儿!”
翟鹤明着急忙慌的催促,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虞幼宁丢脸了。
虞幼宁没再说话,而是一步步朝着石锁走了过去。
这一刻,所有人的视线都紧紧地盯在虞幼宁的身上。
虞幼宁并没有做任何花哨的动作,两只白嫩的小手直接就好抱住了石锁。
刚刚在翟鹤明手中还重若千金的石锁,现在到了虞幼宁的手中,却轻得像是鸿毛一样,轻轻松松就被虞幼宁给拿了起来,并顺利地举过了头顶。
看着这一幕,翟鹤明的眼珠子越等越大,嘴巴也不由自主地张开,几乎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不仅翟鹤明惊呆了,霍清尘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石锁重达二百斤,若不是他天生神力,根本举不起来。
可这么重要的石锁,虞幼宁竟然这么轻松就举起来了!
楚淮序看着虞幼宁的眼神都亮了几分,对虞幼宁也更加的好奇了。
这个小姑娘,不仅能让他的身体好转,写了一手好字,甚至还有如此神力。
这可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小姑娘!
她的身上,是不是还藏着什么别的秘密?
林若梨看着不停将石锁举起来的虞幼宁,心中有些慌乱,也有着不敢置信。
这个小村姑,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这怎么可能!
难不成她真的有什么世外高人师父?
不仅教她练字,还将她养出了这么一身怪力!
林若梨越看越是心慌,不愿去想永安侯府府中的人知道这消息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虞幼宁并不知道其他人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她只专注地举她的石锁。
一千次听起来很多,可她的速度却非常的快,一息就能举两次。
举了一会儿,虞幼宁还不忘了看向众人,“你们有没有数着?”
她才刚刚问完,楚淮序就立即道,“幼宁放心,我帮你数着了。”
“那就好,那我就专心举啦!”
虞幼宁说罢,速度竟然比刚刚还要快要一些。
翟鹤明见状,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慌乱。
怎么办!
虞幼宁好像真的可以举一千次!
难道真的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喊三声自己是小废物吗?
若是真的喊了,那他的面子岂不是就丢完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娘亲!”虞幼宁瞪着眼睛朝着永安侯看去,“我娘亲教我人要守信,说出口的话就要做得到,有什么不对?你是我的外祖父,为什么要帮着他说话?”
“反了反了!”永安侯怒气上涌,大步朝着虞幼宁走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打虞幼宁。
虞幼宁自然不会站在原地乖乖地被打,立即闪身躲开。
楚淮序这时走上前来,他年岁不大,个子也不高,但浑身的气势却不容人忽视。
“永安侯!”楚淮序冷声开口,“是翟鹤明言而无信在先,你平日里就是这样教育孩子的吗?”
永安侯当即停下,这才发觉自己竟然没注意到太子也在,赶忙躬身行礼,“太子殿下,老臣并非言而无信,只是这不过是孩子间的玩笑话——”
“有孤作证的赌约,在永安侯眼中,只是一句玩笑话吗?”
“这——”
永安侯有些意外,也有些慌乱,他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还牵连了太子。
太子为什么会给这个赌约做见证?
又为什么会站在虞幼宁这边?
难不成是因为看在虞幼宁和梨儿一样,都是永安侯府外孙女的份上,所以才帮着虞幼宁?
这么一想,永安侯觉得自己真相了。
毕竟梨儿可是未来的太子妃,太子的健康和命,全都系在梨儿一人身上。
太子会为了梨儿给虞幼宁撑腰,也在情理之中。
自认为看清楚真相的永安侯又笑了起来,“太子殿下,虽然幼宁和梨儿一样,都是老臣的外孙女,可幼宁在外长大,没有教养,顽劣不堪,殿下实在不必看在梨儿的面子上维护她。”
楚淮序嘴角紧紧地抿着,声音比刚刚更冷了一些,“谁跟你说,孤是看在林若梨的面子上,才维护幼宁的?
孤刚刚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们二人的赌约,孤是见证人,翟鹤明既然输了,现在就要履行赌约!”
一直没有说话的承义侯听到这里,脸色已经黑如锅底,怒气冲冲地看了一眼翟鹤明,“还等什么?输了就认!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翟鹤明的身子抖了抖,眼泪掉得更凶了。
父亲为什么不帮他?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一起欺负他?
翟鹤明睁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看向虞幼宁,那眼神简直恨不得将虞幼宁生吞活剥。
被翟鹤明用这样的眼神盯着,虞幼宁也丝毫不惧。
愿赌服输!谁也不能赖账!
翟鹤明咬着腮帮子,眼泪汹涌地往下流,最终恶声恶气地开了口。
“我是小废物!”
“我是小废物!”
“我是小废物!
我喊完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说到最后的时候,翟鹤明已经有些破音了。
虞幼宁笑着点了点头,“满意啊!你言而有信,是个好孩子!”
虞幼宁真诚夸赞,但翟鹤明并不领情,甚至比刚刚更生气了。
在翟鹤明看来,虞幼宁这就是在羞辱他!
翟鹤明一双眼睛哭得通红,死死地盯着虞幼宁,却咬紧了牙关再也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见他这样,虞幼宁的脸上露出了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欣慰表情,“你刚刚说了,以后在我面前再也不说一个字,现在就开始执行了,这样很好!”
翟鹤明闻言愣了片刻,随后哇的一声又哭了。
虞幼宁实在是太坏了!
都这样了,竟然还不愿意放过他!
一旁的承义侯脸色比刚刚还要难看,冷冷地看了一眼虞幼宁,“我儿已经履行了赌约,我们就先走了。太子殿下,永安侯,告辞了!”
承义侯说罢转身就走,翟鹤明虽然还在哭,但也没忘了赶紧赶上。
看着他们父子两个离去的背影,永安侯气得发抖。
两家虽然都是侯府,和承义侯是要一等侯,而永安侯只是二等。
承义侯更是手握实权,深受重用,不像是他......
这些年来,他一直想着和承义侯打好关系,可也一直都没什么起色。
直到林若梨入学国子监,和身为承义侯世子的翟鹤明越走越近,他这才和承义侯有了私交。
眼看着关系好不容易好了一些,现在却全都完了!
虞幼宁如此羞辱翟鹤明,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承义侯不敢记恨太子,不敢找魏九昭的麻烦,更不会随意和镇北侯府对上,只会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永安侯府上。
一想到这里,永安侯就眼前一黑,身子都晃了晃。
虞幼宁眼尖地注意到了永安侯的动作,关心地看向永安侯,“外祖父,你怎么啦?你是困了吗?”
永安侯一口老血堵在了喉咙口。
他不是困了!
他是要被她气晕过去了!
但想到太子会为虞幼宁说话,永安侯并没有立即发作,只是沉声道,“时间不早了,咱们也回府吧,你娘亲还在府中等你。”
想到娘亲,虞幼宁立即点了点头,“好呀好呀!回府!我也想见娘亲了!”
说着,虞幼宁看向了霍清尘,“你还要跟我学吗?”
霍清尘想都不想就给出了回答,“当然要学!”
虞幼宁比他还小两三岁呢,却能一次举一千次石锁,他可是天生神力,怎么能输给虞幼宁这么一个小丫头?
“那你好好练哦!”虞幼宁认真地叮嘱,“每天五百次,不能多也不能少。”
“为什么不能多?”霍清尘奇怪地问,“不是越多越好吗?”
虞幼宁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霍清尘,“你可真笨,不知道欲速则不达吗?胖子也不是一天吃成的呀!你一次练太多,把自己练受伤了,以后不是都不能练了吗?”
霍清尘认真地想了想虞幼宁的话,最后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我记住了!每天五百次,不会多也不会少的!”
“好,那我就回家找娘亲啦!”
虞幼宁说着,对着霍清尘挥了挥手。
正要走,就被楚淮序喊住了。
“幼宁。”
虞幼宁朝着楚淮序看去,面露疑惑,“怎么啦?”
楚淮序抿了抿嘴,眼底略有些担忧。
他是了解永安侯的。
今日承义侯这么生气,永安侯定然会把这事儿算在虞幼宁的头上。
现在永安侯没说什么,可等回到永安侯府,可就不好说了。
想到这里,楚淮序取下腰间挂着的玉佩,递给虞幼宁,“这是我的信物,你拿着,若是遇到了什么事,或者有人欺负你,你就让人拿着玉佩进宫找我。”
翟鹤明咬了咬牙,偷偷的瞄了一眼楚淮序,见他一直都在看着虞幼宁,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干脆悄无声息地往后退,准备趁机溜走。
可才刚往后退了两步,就被人给揪住了衣服的后领。
“谁!”翟鹤明没好气地询问,“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是小爷我!”
霍清尘的声音在翟鹤明的身后响起。
翟鹤明还想要挣扎,可他这点儿力气,和霍清尘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不论他怎么扭动身子,也没能从霍清尘的手中挣脱出来。
气急败坏的翟鹤明,直接怒吼出声,“霍清尘,你赶紧放开本世子!不然本世子和你没完!”
“你要怎么和我没完?”霍清尘丝毫没有松手的打算,语气里全是鄙夷,“眼看着自己要输了,就想要逃跑。你好歹也是承义侯府的世子,侯府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你父亲要是知道你在外面这么丢人,肯定要把你的腿打断!”
“你胡说八道!我父亲最疼爱我,才不会打我!你赶紧放开我!我要回家!”
翟鹤明嚷嚷的同时,也在拳打脚踢,想用这种方法,让霍清尘放了他。
可这些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他自己累得够呛,却连霍清尘的衣角都没碰到。
翟鹤明只能怒气冲冲地看向自己的小厮,“你是傻子吗?还不赶紧上前来帮忙!”
小厮一脸的为难,他倒是想帮忙,可是他不敢啊!
霍清尘天生神力,随随便便给他一拳,他都要没了半条命啊!
再者他只是一个小厮,一个奴才,怎么敢跟着镇北王府中的嫡次子动手,那简直就是找死。
可小厮也不敢违抗翟鹤明的命令,顿时急红了一双眼睛,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看着小厮这样子,翟鹤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个废物!要你有什么用!快回侯府,把我父亲找来!”
只要父亲来了,一定会给他撑腰的!
小厮闻言如蒙大赦,应了一声,就着急忙慌的往大门的方向跑。
看着小厮慌张离去的背影,霍清尘冷笑了一声,“翟鹤明,你可真丢人!不仅自己丢人,还要让你父亲跟你一起丢人!以后出去别说咱们是同窗,我嫌丢人!”
翟鹤明又羞又恼,涨红了一张脸,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说话。
他们两个闹出的动静并不小,其他人自然也听见了。
但虞幼宁并没有因此停下,楚淮序也仍旧在给虞幼宁计数。
又一刻钟之后。
“幼宁,够一千次了,可以停下来了!”楚淮序道。
虞幼宁将石锁举过头顶,并没有立即放下,只顶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儿看向楚淮序,“真的够了吗?”
楚淮序点了点头,“真的够了。”
虞幼宁闻言,这才将石锁放在了地上,又激荡起了一小片灰尘。
她轻轻的拍了拍小手,朝着翟鹤明走去,眨眼间就到了翟鹤明面前,“我已经举完一千次了,现在该你兑现你的承诺了。”
翟鹤明一双眼睛红通通的,一眨不眨的看着虞幼宁,却死死地咬着嘴唇不开口。
片刻之后,翟鹤明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同时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欺负我!我要告诉我父亲!哇哇哇!”
翟鹤明突然放声大哭,把霍清尘都给吓了一跳,霍清尘赶忙松开了手,蹦出去了老远。
“翟鹤明,你输不起也就算了,你怎么还哭起来了!”霍清尘越说表情越是嫌弃,“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真是丢人!”
虞幼宁也大感意外,她是真的没想到翟鹤明竟然会哭成这样。
正欲说话,不远处却传来了一声怒呵,“虞幼宁,你在做什么?本侯刚刚听说你在欺负翟世子的时候还不相信,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做出了这种事!”
虞幼宁循声看去,就见有两人正领着小厮大步流星的往这边走,其中一人正是永安侯。
“外祖父!”虞幼宁脆生生的喊了一声,“幼宁并没有欺负他,只是让他履行赌约!”
永安侯已经走到了近前,闻言皱起了眉头,“赌约?什么赌约?”
虞幼宁抬起手指向翟鹤明,“他不相信我能举石锁一千次,要跟我打赌,谁要是输了,就要大喊三声自己是小废物,以后还要对另一个人言听计从。
我举了一千次,他们都看见了,他输了,他就要履行赌约!可他非但赖账,他还哭!分明就是他不对!他在耍无赖!”
“胡闹!”
永安侯的脸色更冷了,“谁让你们打赌的?这赌约不算数,今日这事到此为止。”
“为什么!”虞幼宁大声质问,“师父说过,人无信则不立——”
“你是林家的外孙女,就要听本侯的!本侯说到此为止,就到此为止,你若再纠缠不休,就罚你去祠堂里罚跪!”
虞幼宁直勾勾的看着永安侯,脸颊都被气的鼓了起来,“你不讲道理!我不听你的!明明就是我赢了!”
从听到永安侯声音的那一刻,林若梨的心就安定了下来。
她在永安侯府长大,自然知道永安侯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嫡亲的外孙女,都没有他的面子和地位重要。
虞幼宁非要让翟鹤明履行赌约,可翟鹤明是承义侯府的世子,承义侯就在一旁站着,永安侯怎么可能会让翟鹤明丢人?那岂不是白白得罪了承义侯府?
眼见着虞幼宁不服管教,永安侯气得瞪圆了一双眼睛,林若梨就知道,该她出场了!
林若梨走到了虞幼宁的身边,伸出手在虞幼宁的肩膀上拍了拍,语重心长的开口,“幼宁,你不可如此任性胡闹!翟世子本来就是在同你说笑,你怎么还认真起来了?反正你已经证明了自己,这件事儿就这么算了吧,好吗?”
“不好!”虞幼宁直接拒绝,“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梨儿你们之前还说要当见证,为什么现在就不认账了?”
林若梨满脸的无奈,“幼宁,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
“那有多复杂?”虞幼宁反问。
被虞幼宁黑漆漆的双眸盯着,林若梨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永安侯见此情形,越发的生气起来,“梨儿好心劝你,你却如此不听劝解,当真是顽劣不堪!这些年,你母亲都教了你些什么东西?就是让你这样忤逆长辈吗?”
这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快到所有人都震惊的瞪大了眼,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最后还是侯夫人率先反应了过来,口中惊呼一声遇儿,这才将其他人从震惊中拉了回来。
永安侯立即起身,对着还傻呆呆站在一旁的丫鬟怒吼,“还愣着做什么,快请府医过来啊!”
丫鬟如梦初醒,赶忙小跑着往外去。
侯夫人已经跪坐在了地上,双眼含泪地看着林遇,想要伸手将林遇扶起来,却又不敢。
永安侯喊了小厮过来,这才将林遇从地上抬起来。
这时也没法将林遇送回他自己的院子了,只能暂时安置在暖阁里的床榻上,等着府医过来。
屋子里气氛沉闷,只能听到侯夫人和林思琼啜泣的声音。
永安侯黑着一张脸,既生气又担忧,同时也十分的后怕。
林思琼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眼圈已经是通红一片,她语带哽咽,满脸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吐血?遇儿的身体一向健康,昨日还去打猎......”
“身体健康,也架不住有人下毒!”永安侯说着,冰冷的视线落在了虞幼宁的身上,“说,是不是你在汤里下了毒?”
正在哭泣的永安侯夫人,听到这话之后愕然抬头,“侯爷,你这是在说什么?幼宁才多大?怎么可能会下毒?再说了,她都没去过厨房,对府中也不熟悉,也没有机会下毒啊!”
林思琼心中暗恨,但还是点了点头,顺着侯夫人的话道,“父亲,母亲说的是,幼宁刚刚只是碰了一下勺子,之后就说什么也不肯喝了,没再碰过那盅汤,应当不是幼宁。”
永安侯却是冷笑一声,“你都说了,她刚刚碰了一下勺子,之后就再也不肯喝了。若不是她在里面下了毒,为什么不肯喝?”
“这......”
林思琼张了张嘴,面露苦恼之色,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辩解下去了,只能着急地看向虞幼宁,“幼宁,你说话呀!快跟你祖父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虞幼宁眨了眨眼,精致的小脸儿上满是不解,“府医都还没来,也没有诊治,外祖父和姨母怎么就如此确定,舅舅就一定是中毒了呢?”
虞听晚上前一步,护着虞幼宁,秀美的脸上满是坚定的神色,“是啊!父亲,就算是审问犯人,也要人赃并获才行,父亲堂堂永安侯,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诬陷一个五岁女童吗?”
永安侯的面上飞快地闪过一抹尴尬,但很快就消影无踪,依旧冷声道,“那个汤盅就只有虞幼宁和遇儿触碰过,遇儿又喝了汤之后吐血昏迷的,本侯如此怀疑有何不对?”
“外祖父,娘亲,你们别吵啦!”虞幼宁大声说着,转身就往外跑。
见虞幼宁往外去,虞听晚立即跟上,永安侯和侯夫人也跟了出去。
林思琼和林若梨对视一眼,母女两人眼中的得意一闪而逝,也跟着到了外面花厅里。
就见虞幼宁已经走到了桌边。
虞幼宁拿起之前林遇喝过一口的汤盅,“既然外祖父怀疑是汤的问题,那幼宁喝给你看好啦!”
不等永安侯有任何反应,虞幼宁双手抱着汤盅,大口大口地将里面的汤一饮而尽。
林遇刚刚虽然吐了血,但血都喷得老远,倒是没掉进这汤盅里。
看到虞幼宁这动作,林思琼眼中满是震惊和欣喜,林若梨则是满眼的期待,激动的手指都握紧了帕子。
侯夫人则是吓得面色惨白,“幼宁,不可啊!快些吐出来!”
永安侯也没想到虞幼宁竟会如此,此时也是震惊不已,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睁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看着虞幼宁。
虞幼宁喝完了汤,还将汤盅倒扣过来,“看,喝完啦!一滴都没剩哦!”
说着,虞幼宁满脸是笑地看向林思琼,“姨母,你说的很对哦!”
见虞幼宁喝完了一整盅汤,却仍旧好好地站在那里,林思琼心中正在惊骇,突然听到虞幼宁跟自己说话,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什么说得很对?”
“姨母说这汤很好喝,说得很对呀!这汤的确很好喝,就是有些凉了,下次幼宁想喝热的,可以吗?”
“可...可以。”
林思琼说着,看着虞幼宁的眼神也无比的复杂。
永安侯此时也终于冷静了下来。
同样一盅汤,虞幼宁一口气喝完了都没任何事情,林遇不可能喝一口就吐血,问题应该不是出在这汤上。
正巧这时府医来了,永安侯对府医道,“你且先看看幼宁手中的汤盅里可有毒。”
虞听晚听到这话,眼神又暗淡了几分。
幼宁都把汤喝完了,如此自证清白,仍旧不被信任,实在让她伤心。
府医不敢有任何的犹豫,快步走到了虞幼宁身边,从虞幼宁的手里接过了汤盅,将其正着放好。
盅壁上还有一些残留,慢慢汇聚到了底部,又了一小滴。
府医拿出银针放进去,银针依旧银光闪闪,丝毫没有变黑的迹象。
“回禀侯爷,这里面没毒。”
永安侯闻言,看向虞幼宁的眼神这才稍稍和善了一些,看来的确不是虞幼宁下的毒。
但他是堂堂王爷,怎么可以当中认错?更不可能给一个晚辈道歉,只能当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永安侯又看向桌子,“看看桌子上的这些饭菜都有没有毒。”
府医不敢有任何迟疑,连忙一一查验,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所有的饭菜都没有毒。
永安侯这才彻底放下了心。
刚刚他只要一想到饭菜可能被人下了毒,自己很有可能差点中毒,就无比的后怕,现在才算是真的安心了。
“遇儿在里面暖阁里,你赶紧去给遇儿看看,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府医应了一声,背着药箱,快步往暖阁里走。
永安侯和侯夫人连忙跟上,林思琼也拉着林若梨一起跟了上去,其他下人也纷纷进了暖阁里面候命。
转瞬间,花厅里就只剩下了虞幼宁和虞听晚两人。
虞听晚刚要说完,虞幼宁就眨了眨眼,“娘亲,我们也去看看舅舅怎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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