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机会当面给他,恰巧昨日出门正遇到抓药的乔神医,她才将玲珑针直接给了乔神医。
乔神医自也知道她给他这套珍贵的玲珑针为何,所以方才才那般说。
二人才寒暄了几句,后下马车的裴绛,眼见着在马车一副受惊小白兔,一声不吭的人,却对着自己的医师有说有笑,脸顿时黑成墨汁。
大步走过去,直接横插在二人中间,还用暗劲撞了乔神医肩膀一下。
而后,直接上手,拉着锦姝,不管不顾将人带走了。
锦姝:“呃……”
乔神医:“……有病吧,这人。”
他揉了揉撞疼的肩头,劲儿还挺大,嘀咕了几句,才甩着袖子跟了上去。
锦姝的膝盖早就不疼了,瘀青也两日就消了,她还感叹小昭从哪儿买的药膏,竟然有这般效果。
现在被裴绛拉着大步走着,自也无碍,只是他身量高,步子大,她要跟上他,几乎是小跑着的。
锦姝想要说什么,但好像从上马车开始,他就不大高兴,她便又闭上嘴,不打算自讨没趣。
只是让她有些费解,也不知道她将玲珑针给乔神医好给他行针疗养身子,他到底领没领这个回礼。
锦姝被裴绛拉着入了席,直到落座,那手都没有要松的意思。
锦姝轻轻抽了几下,没能抽出来,也就不敢挣扎,任由他拉着。
而坐在一旁的裴老夫人看到自己儿子铁树开花开了窍,心里那个乐,嘴角都没掉下来过。
坐在裴老夫人身后右侧的裴胤,亦是瞧见了那紧紧拉着手的二人,眉头不自觉皱到了一起。
心里泛起连他都没察觉的酸意。
依着他坐的锦湘,见他眼神正朝锦姝看去,捏着茶盏的手一滑,滚烫的茶水浸红了她食指。
只听哎呀一声娇声,裴胤思绪瞬间被拉回,满脸心疼地问她怎么了,见是茶水烫红了手,当即训斥了一旁斟茶,她的贴身婢女。
又满脸心疼握着锦湘的手,轻轻吹着,无比的关心。
锦湘这才如愿歪头靠在他肩头,温柔又懂事地说着她没事莫要训斥丫鬟等话。
裴胤闻此更是心疼,刚浮起的那股酸意,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对锦姝深深的厌恶。
回想方才看到的锦姝和裴绛拉着手的画面,一定是锦姝故意表现给他看到,就是想要让他吃味。
这是她惯用的争宠引他注意的伎俩。
呵,她,还真是上不得台面,只会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一点都比不像鸠儿这般单纯善良!
窥见裴胤眼底神色变化,枕在他肩头的锦湘,微微埋下头,勾唇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再说另一边,同样入席的端阳侯一家,正坐在裴家斜下方的位置,端阳侯落座后,冷着脸狠狠剜了紧紧拉着裴绛不撒手的锦姝一眼。
暗骂了句不知廉耻,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像什么话!
简直丢端阳侯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