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家宝李富贵的其他类型小说《辣妞发家日常秦家宝李富贵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寒烟遮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良夜随手将斧子扎到旁边一截木头上,用袖子擦了擦汗,点点头道:“嗯,潘家村一户姓秦的人家,那姑娘好像是叫…十月。”“啥!你相中谁了?”老太太满以为他看中的是晌午见的那个李家姑娘,不曾想冒出来个什么十月。老太太揪着眉头半晌也没明白,这是哪家的,遂又问道:“你见过了咋的?我怎么不大知道!”“就是,怎么没听小叔提过。”楚良夜微微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们家具体住哪,我只知道那姑娘的母亲,是今天那个李家姑娘的亲姑姑。哦,对了,她之前和潘家村杀猪的那个老杨家三小子议过亲,不过应该是已经黄了。”“啥!还议过亲?”楚良夜有点儿不高兴了,不娶妻老太太整日念叨被人戳脊梁骨,如今有了合眼的又挑拣上了。“怎么,议过亲事而已,又不是嫁过人,用在...
《辣妞发家日常秦家宝李富贵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楚良夜随手将斧子扎到旁边一截木头上,用袖子擦了擦汗,点点头道:“嗯,潘家村一户姓秦的人家,那姑娘好像是叫…十月。”
“啥!你相中谁了?”
老太太满以为他看中的是晌午见的那个李家姑娘,不曾想冒出来个什么十月。
老太太揪着眉头半晌也没明白,这是哪家的,遂又问道:“你见过了咋的?我怎么不大知道!”
“就是,怎么没听小叔提过。”
楚良夜微微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们家具体住哪,我只知道那姑娘的母亲,是今天那个李家姑娘的亲姑姑。哦,对了,她之前和潘家村杀猪的那个老杨家三小子议过亲,不过应该是已经黄了。”
“啥!还议过亲?”
楚良夜有点儿不高兴了,不娶妻老太太整日念叨被人戳脊梁骨,如今有了合眼的又挑拣上了。
“怎么,议过亲事而已,又不是嫁过人,用在意么?”
楚良夜说话就要往院子里走去,结果到了院门口复又回头嘱咐道:“对了,她娘应该开口就是二十两聘礼银子。这个钱我虽然也能凑上,可是还要置办其他下聘的一应东西,就不大够了。所以,我自己出一半,剩下的一半,家里帮我出吧。”
“什么!!!二十两!!!”
老太太蹭就蹦了起来,在儿子面前比划着两个枯树枝一样的手指头,觉得自己都快幻听了!
“她是天仙那,要二十两!就是镇上那个冯家…”
老太太在儿子突然森冷的眼神中,哑了火,赶忙把话咽回去了半截!
“这个话头往后不许再提,尤其我媳妇进门以后!”
老太太无语了,这就口口声声他媳妇了,他媳妇在哪儿呢?
不过觑着儿子那淬了冰一样的眼神,还是悻悻的咽了咽口水,才解释道:“我是说,她一个村姑敢要二十两?今天那个李家姑娘,也才十两,还带嫁妆!”
“对了,那她带多少嫁妆?”
楚良夜想了想白日里的场景,果断摇了摇头,“嫁妆,估摸着够呛,不过我娶她也不图她嫁妆。”
“那你图她什么?长的好看?”
魏氏狐疑的看着这个小叔,就见他略略思索,随即点了点头,道:“一方面吧,确实长得也出挑。”
“哦?这么说,那姑娘还有别的地方叫小叔看中了?”
楚良夜看了眼大嫂刨根问底儿的眼神,斟酌着说道:“主要还是性格,我喜欢那姑娘的性格,还有身上那股劲儿。”
楚良夜说着就迈步往院子走去,结果方迈了两步,就听见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几人回头一看,就见院子前边往下边屯子里去的大道上,一个十七八岁,一身大户人家小厮打扮的小子,骑着一匹黄白花的高头大马,“哒哒哒”的由远而近跑了过来。
一路跑到院门口,也不下马,只匆匆的冲着楚婆子和魏氏打了个招呼,就紧着对楚良夜催促道:“楚三哥,掌柜的叫我喊你回去呢,有点儿急事。”
“哦?什么急事?”
楚良夜赶着问便赶着进院子把马棚里的枣红马给解了绳牵了出来。
“我不太知道,只听掌柜念叨,他要出趟远门,说是要打个什么匣子。”
“打匣子找木匠就是,这么难吗?”
这小子为难的挠挠头,“我听了一耳朵,好像是东西金贵,怕外头那些个积年的老木匠太过滑头,把图纸给传出去,这才为难的。”
“好,我知道,咱这就走!”
楚良夜说着便利落的上了水光油滑的枣红马。
“我作?!你说我作?!你儿子对我什么态度你没看着?他连见了你这个亲爹都懒得说一句话,你没看见?!”
“住嘴!!!”
好好的一个晌午,结果一家子又闹了个四仰八叉,下晌在地里干活,谁也不搭理谁,谁也不说话。
一直到太阳微微有些偏西,秦家宝突然拿着装水的竹筒子,过来与李氏说道:“娘,水撒了。”
李氏看了眼儿子手里头空空如也的竹筒子,又看了眼天上的太阳,无奈道:“要不你忍会儿吧,再有个把时辰,咱也回家了。”
“可是我都渴半天了,嘴里都冒烟了。”
李氏这会儿也累的直不起来腰,看了眼这个五大三粗的儿子,也有一种无力感,遂不耐烦道:“行行行,要不你先回去吧,不过回去也别呆着,饭不会做,好歹把猪喂了,别叫你妹妹说嘴。”
“哦,成吧。”
秦家宝还是有些不高兴,怏怏的塞好竹筒子就扭身往回走去。
他们家的稻子地离村子也没多远,走不上两刻钟也就进村了。
李氏看了眼儿子一步三晃的身影,捶了捶腰接着干活。
“娘,二哥又怎么了?”
李氏顿时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道这丫头如今这脾性可真是变了,一点儿也不让着。
“你哥回家喂猪去了。”
十月要被她娘这话给逗笑了,就她二哥那个德行,自己都喂不明白,还喂猪,别再把两头猪给喂死,可就亏了。不过也懒得多问,无非就是躲懒去了。
哪料不到两刻钟,人又回来了只不过后头还跟着一个人,正是孙媒婆。
十月看清来人,立时便竖起了耳朵凑了过去。
“哎呦,老嫂子,你这是给我送好消息来了?”
秦大山见是孙媒婆,也很关心,赶紧也围了过去。
“哎呦,我说大山媳妇,你这可不是生了个闺女,这是生了个娘娘啊,我跟你说,这回你们两口子可有福啦!”
十月晃悠悠的跟在她娘后头,怎么听着这话不对味呢?而且那孙婆子满脸的喜气,好像也有些说不通。顿时,一颗心在便提溜了起来,心道,不会是这婆子光收钱不办事吧?
“老嫂子,你快说,喜从何来!”
孙媒婆颇有深意的看了眼后头的十月,这才喜气洋洋的说道:“本来我碰见个游方老道,叫他给两个孩子破一破。结果他看了八字,说俩个孩子这姻缘恐怕免不了当真要坎坷些,只是…”
说到这儿孙婆子特意又瞅了眼后头秀眉紧皱的小丫头,才换了副包含安抚的语气,好声好气说道:“只是我去杨家回信儿的时候,本来杨家二姑奶奶是说什么都不许老杨头应这门亲事的,可那小三子倒是痴心,说什么都不撒手!”
“啊?那,那这门亲事…”
“嗨,你别急啊,后来他们几口人吵嚷了一会儿,杨老大在旁边就说了,说他愿意自掏腰包,给他三弟再掏十两银子做聘礼。
而且将来他二人成亲以后,若日子真有什么不妥的,没法儿过,就叫他们俩和离!而且若真有那么一天,杨家还给你闺女额外出十两银子做嫁妆,叫她回来另嫁!
退一步讲,就是成亲后十月不想和他们一块儿过,那给他们小两口分些个家财出来,叫他们出来另过,也可以!”
十月彻底懵了,而李氏二人加上秦家宝可高兴坏了!
“哎呦,那就是三十两!娘,三十两银子我估摸着胡妍妹子家里肯定再没什么不愿意的!”
秦家宝十七八岁的小子,长得也很壮实,可这会儿高兴的好像七八岁一般,就差蹦起来了,秦大山也激动的直搓手,“这么说,家宝娶媳妇家里一点儿也不用掏了,肯定够了!”
李氏喜形于色,却还是保持着几分骄矜,回头不轻不重的瞪了男人一眼,嗔怪道:“什么话!难道三十两都可着他祸害?那可不行!家里总还是要剩一些的!”
十月此刻双眼如刀,浑身寒气。
秦大山高兴了这半晌,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再次忽视了闺女,又见这孩子脸色冷的吓人,便赶紧状似讨好的又补了一句,道:“这样,闺女出门子兜里也能揣几两压箱底了,对吧?”
李氏张嘴就要反驳,却也想起来这两天的事儿,便没有说什么,只是那脸上的神色却早已说明了一切。
孙婆子自知失信于人,这会儿便硬着头皮往前凑了凑,硬扛着十月杀人一样的目光,话里有话的劝道:“丫头,听大娘的话,那杨老三是真心疼你。你放心,据我看,你嫁了她,管保都是好日子,估摸着跟前儿这几个村子加起来,也没有比你嫁的再好的了!”
说着便不着痕迹的将三两碎银子塞进了十月的手心里,只盼着这丫头别这么执拗。
十月将几块碎银子在手心狠劲捏了捏,歪着头咬牙问道:“这么说,大娘您的红包,应该也长分量了吧?”
孙媒婆悻悻的揣了揣手,点头道:“是,是涨了点儿,不过怎么也都赶不上你以后的富贵日子不是!”
李氏二人不知道她二人之间的机锋,高兴的和自家男人嘀咕了几句,复又转身好奇道:“哎,怎么这杨老大居然肯自掏腰包给弟弟娶亲?”
孙媒婆眼见这丫头没有和解的意思,便抿了抿唇扭过了身去,毕竟她也不能就为了周全这小丫头的心思,反过来跟银子过不去。
“哦,是这么回事,我听那个杨大财主念叨,说是他婆娘去的早,当时这个三小子才几岁大,都是他大哥带着,特别疼他,所以为了弟弟能如愿抱得美人归,才不惜自掏腰包的。”
后来他们说什么,十月已经没心思听了,只有一句,说是三日后就是个好日子,杨家人要再来下聘,叫她听进了耳朵。
十月一旁看了眼像捡了钱一样的爹娘和兄弟,一把将镰刀扔在地上,扭身就往回走去。
不过三口人谁也没当回事,毕竟这事儿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就不信这丫头这回还能耍出什么花样了。
且说晚间三口人回去的时候,猪圈里的两头大肥猪饿的直哼哼,屋里也丝毫没有一点儿烟火气,李氏没进屋就知道这丫头没做饭,没干活,必定是跑到隔壁去了。
不过她今儿心情格外好,一点儿也不觉得气,身上也不觉得累,乐呵呵的就和自家男人边说笑边把这些活都干了。
隔壁院子里头,这会儿十月已经在东厢躺下了,面如死灰,气恼至极,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淌,也不知哭了多久,枕头都打湿了一大片。
秦许之这会儿端着碗刚熬好的粥,在床边儿凳子上坐着,只觉得心痛如绞。眼见妹妹这毫无生气的样子,只恨不得将那个所谓的二弟一刀捅了才解气!
不过,他想着想着,突然有了个主意,“哎,月儿,你说大哥要是直接出三十两银子给隔壁,叫他们从此不许逼着你嫁人,你看能成么?”
十月吸了吸鼻子,翻了翻身,略一思索便即刻否定了这个法子。
“不行,你就是出了银子也是肉包子打狗。毕竟我还是他们的闺女,回头遇见叫他们动心的,他们肯定又会撺掇我嫁人!哪怕不会像现在这么急,也必定不能安生!
何况,你这么多年好容易才攒的家底儿,自己都还没娶媳妇呢,凭什么给那个秦家宝!便宜死他了!”
秦许之愁苦的蹙着眉头,也觉得这杨家真真是难缠,怎么就死咬着不放呢!
“那,要怎么办呢…”
十月枕着胳膊,咬了咬牙,没做声。
再说晚饭以后,杨老三便又找了过来,十月便出了屋子,在她大哥的院子里,勉强见了他一面。
“十月,孙媒婆都给你说了吧?我哥说了,往后只要你过了门,怎么都依着你,就是你不愿意一个院儿住着,分家都成!只不过,不能离我家太远,不然咱们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我爹和我哥他们该顾不上了!”
杨老三今日十分高兴,因为李家这里已经彻底没了什么问题,而且十月担心的,他哥也都帮着他做出了应对,如今只等着三天后下了聘,年后出了正月就可以成亲了。
十月兴致缺缺,一直垂着头,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听他张嘴闭嘴都是他哥,便迟疑着问道:“这些事都是你大哥给你拿的主意,还是你爹?”
杨老三坐在凳子上,骄傲的一挺身板儿,随口应道:“自然都是我大哥帮我想的,我大哥可疼我了!放心,将来你过了门,我大哥对你肯定也错不了!”
十月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摸到了一点儿他大哥这么做的心思。
至少在这件事上头,疼弟弟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恐怕是不允许自己给他们杨家没脸,才不惜加筹码,也要遂了他弟弟的心愿,叫自己进了他们家的门!
十月可以想象,这个杨老三这么听他哥的话,那万一自己真进了门,往后过得是好是歹,那可真就是他大哥一句话的事了!到时候还能有个好?
十月看了眼一旁冷着脸一句话没有的大哥,又看了看昏暗的天色,便缓缓起了身,道:“时辰也不早了,我和我哥还没吃饭呢,你若是有什么事还需要商量,就去隔壁找我爹娘吧。”
杨老三不知这丫头怎么看着还是有些担忧不已,便赶紧起了身,识相的告辞走了,嘴里应承着,说下聘再过来。
“月儿,哥明天就去趟半山村,去问问二爷爷他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哪怕聘礼他拿不了那么多,欠缺的,哥私下里给你贴补,只要你能嫁着好人家就成!”
十月冷着脸靠着墙坐着,半晌没做声。
心事太多,十月一个晚上辗转反侧,又没睡好。
好容易睡着了,只觉得才闭眼便传来了她娘叫喊的声音,十月迷迷糊糊的睁了眼,发现天色早就大亮,她娘正隔着墙头喊她下地。
十月浑浑噩噩的起了身,出了东厢才发现他哥应该是出门了,院子里收拾的规规矩矩,半点儿没有开工的样子。一琢磨,想起来了,昨天他说了要去二爷爷家,帮她打探亲事。
回头看了眼院墙,就见她娘头上已经裹好了包巾,正踩着梯子趴在墙头,面色不善的盯着她瞅!
“你这还真是亲哥!都什么时候了不喊你起来?”
十月随手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没作声。
“哼!还真是长脾气了,跟你娘也装聋作哑!你赶紧给我拾掇拾掇下地去,养你这么多年,这眼见着就要嫁人了,统共还能使唤你几天?别给我磨蹭,赶紧的!”
十月好似没长骨头一般,边往厨房晃,边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去不了,身上不舒服。”
说罢关了上屋门。
李氏正要再骂几句,结果被秦大山在后头给劝住了,“你可消停会儿吧,一句软话不会说,一句好听的都没有!都知道要出嫁了还惹她?就剩那么点儿活了,咱们三人干就是了!”
说罢喊上儿子一道往外头去了。
十月在厨房没费劲,便找到了哥哥给熬的粥,蒸的小咸鱼,还有一碗鸡蛋羹,都在锅里头用热水温着,一点儿都没凉。
十月对着香喷喷热乎乎的粥饭,想想大哥一个人拖着一条腿里外给她弄吃食的模样,就觉得眼睛发酸,喉头发哽!不由的再次告诉自己,要赶紧过上好日子,要赶紧给她哥找名医治腿!
时间很快来到了晌午时分,大伙忙了大半日,正陆续从山上往家里赶去,可是走到村中杨家门口的时候却走不动了。
原因无他,村西头秦家那个丫头居然拎了条绳子就这么大张旗鼓的系在了老杨家大门的门框子上。
这老杨家板板正正的五间青砖瓦房,院子又宽敞又齐整,三个儿子,包括没有成亲的老三,每人都是三间房,都在这一个大院儿里头!
这样的宅院放在这么个寻常的小村子里头,也算得上谷子地里窜高粱!
所以,突然多了根绳子拴在门框子上,不免就突兀了些!
这会儿,老杨家老老少少,加上儿子媳妇十多口子都围着这丫头苦口婆心的劝。
就见她脚底踩着凳子,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把着绳套,小脑袋已经伸了进去,看那巴掌大的小脸儿上,竟满是决绝,看着可不是来闹着玩的。
“嘿,你这老糟婆野心还不小!不过王母的亲闺女嫁人了,不嫌弃的话,那月中的嫦娥就送给你儿子凑合凑合吧,你看怎么样?”
二人拌了几句嘴,说笑几句,楚婆子便把人请到了屋里,于是张媒婆即刻便把女方闺女的庚帖给掏了出来。
自然少不了把那吉祥话又说了一遍,然后又喝了碗热水,便乐颠颠的走了!
老太太再嫌弃,儿子也放话了,言说就喜欢这个,于是她也不敢做手脚,捏着鼻子便把女方的庚帖也压在了灶君茶板下头!
看了墙壁上灶君那无忧无虑的乐呵模样,楚婆子叹了口气愁苦道:“哎,这会儿可是到了掏钱的时候了!十两银子!十两啊!少说二十亩地,今年算是白种了!”
二媳妇徐氏才将豆腐切进锅里,见婆婆发愁银子,便笑了笑,宽慰道:“娘,你不是一直念叨小叔不成家!如今好容易有了个看中的,必定娶回来和和美美的过日子!说不定,明年您就又添孙子了,这可是喜事!”
不待老太太说话,灶火旁负责烧火的大媳妇魏氏,捋了捋鬓发,不咸不淡的吱声了,“是啊,小叔人长得好,身子骨也好,到时候生的孩子必定也结结实实的!”
二媳妇徐氏拿着锅盖的手,顿时就是一滑,厚重的木头锅盖“嘭”的一声,脱手砸在了铁锅上!
徐氏吓得脸色一白,赶紧把锅盖正了正小心的盖好!
可惜还是没逃过一顿骂!
老太太扶了扶也被吓的砰砰直跳的心口,扯嗓子便呵斥道:“呦!你这是摔谁呢?你大嫂说的不对吗?进门十多年了,就生了那么一个还病歪歪的!还不兴人说了?脾气倒不小!”
又是这个话头!
真真是自打孩子落了个冬天咳嗽的毛病,十多年了,她这个做娘的一边要照顾孩子,一边还要受婆婆的气,回了房还要受丈夫的冷落!
结果,今天本是好意宽慰婆婆几句,最后却又扯到了这事儿上来!
徐氏咬着唇,忍了再忍,终是没忍住,不禁哽咽着委屈道:“娘!您也不能把这些都怪到媳妇头上啊!孩子落地的时候可是好好的!便是头四五岁之前一直都是好好的,要不是那年冬天,孩子发热,您老非拦着…”
“哎!弟妹,咱做儿媳的,可不能这么说话!自己的孩子自己当娘的没照顾好,往婆婆身上推怎么行?再说这么一大家子吃喝拉撒,还不够娘忙的?她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所以到底咱们才是做娘的,自己的孩子自当自己上心才是,你说对吧?”
魏氏字字温柔,却句句扎心,听在徐氏耳朵里,仿佛每一句话都是一柄无形却又锋利的刀子,无一不扎的她一颗为娘的心血淋淋的!
俗话说伤在儿身,痛在娘心,分明受苦受害的是自己的儿子,可一个婆婆一个妯娌,却总是明里暗里用这事刺她!
偏偏她没人撑腰,孩子又要找婆母贴补,才能不断药,最后就只能生受着这些凌气!
徐氏一时间只觉得自己活得憋屈又无趣,再难维持体面,一把撂了铲子,捂着嘴便“呜呜”的跑出了厨房,回了后院儿自己屋里!
“哎呦,糟了,娘,媳妇嘴快,把二弟妹给惹哭了,这可怎么好?”
魏氏这话说的幸灾乐祸,风轻云淡。
“哼,甭管她!她儿子一个冬天,光是喝药就要二三两银子,她男人下个月还要去府城念书,又要带走好几两!
方方整整的小院儿,簇新簇新的三间青瓦房,看得出日子过得不错。
十月站在院门口刚要喊两声,不想出来一个抱着孩子的小媳妇。十月赶紧礼貌的问道:“请问小嫂子,孙大娘孙媒婆是住这里吗?”
“哦,是这里,你是谁啊?”
小媳妇抱着孩子便往门口迎了过来。
“哦,我是潘家村秦家的,昨儿孙大娘还去过我家来着,请问她这会儿在家吗?”
“哦,在的在的,还好你来的早,再晚一会儿她就要出门办事了。”
说着回头喊了一声,屋里便出来一人,可不正是孙媒婆。
“哎呦,你这丫头怎么找这儿来了?病好了?”
十月客气的搭了两句话,眼见她到了院门口,便隔着大门低声说道:“大娘,我有件事求您,请您借一步说话。”
孙媒婆以为这孩子神神秘秘的能是什么事,就开了木门,出了院子。
“你这小丫头不会是着急嫁人了吧?放心,我这就准备出门给你们办那件事呢,明天就去你们村,给你们两家送信儿去,你放心!我估摸着没大事!”
十月搀着她往旁边一棵柳树底下挪了两步,眼见没人在跟前儿,才在她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只是也不知这姑娘说的什么,惊得孙媒婆一把年纪了险些原地蹦起来!
“什么!你这也太胡闹了吧!你这么干你爹娘知道吗?”
孙媒婆吓坏了,觉得自己活了五十来岁了也没遇见过这么离经叛道的姑娘!
十月也不恼,搀着孙媒婆笑眯眯的问道:“我问大娘一句,你做这一桩媒,回头若是真成了,能有多少谢媒钱?”
孙媒婆一听她这么问,倒也吃惊这姑娘精怪,这可真是问到点儿子上了,遂有些不自在的问道:“你一个姑娘家打听这个做什么?横竖是杨老三娶你,这些不需要你管!”
十月执着着又问了一句,道:“您就说给我听听呗!”
孙媒婆大致也才猜出了她的用意,便不甚痛快的答道:“额,寻常人家,一桩喜事从头到尾给办好了,能得个三五百钱可就不少不少了,就是一二百钱的也有。只不过,像杨家这种不差钱的,我估摸着等过了年你们成了亲怎么也得给我包二两银子!”
说着,孙媒婆脸上便带上一丝傲娇的喜色,显见得对这个价钱还是十分满意的。
十月直接从腰侧小荷包里掏了三两碎银子一把塞了过去,道:“这里是三两银子,不用您老再跟着四处忙活,只需你回头动动嘴皮子,这钱您就算彻底揣兜了,您看如何?”
“啊!这!”
孙媒婆见这小丫头出手这么痛快,不免受了惊吓,心道,那秦大山媳妇为了儿子的聘礼钱,看那杨家的箱笼,眼睛都冒绿光,怎么这丫头出手就是三两银子!
不过一想,明白了,铁定是秦家那个瘸腿的大小子给的。
“哎呦,你这可难为我喽,我山南水北说了这么多年的媒,还没干过这种事呢,到底你是为了什么,执意不肯嫁呀!”
“这您就别问了,我自有我的苦衷。”
十月见她摆弄着手里的银子,揪着眉头摇摆不定,便又下了一剂猛药!
“孙大娘,您可能不太知道我这人。虽说我是个丫头,可是记仇得很。如今家里做主叫我嫁给杨老三,那回头我三茶四饭穿金戴银的,过得舒坦了也就算了,可若是我过得不好…”
孙媒婆即刻挑着眉头不是好脸子的瞅着她,心道,怎么这丫头这是威胁她还是怎么着!
十月微微眯着大眼睛,略带深意的一笑,道:“这么说吧,他们家杨老大打媳妇,我估摸着您肯定知道。若是成亲以后,杨老三也和他哥一样!哼哼,大娘,我若过上好日子,未必能想起你来,可若是我挨了打,那我可要作上房了!不止杨家我要搅个翻天覆地,就是我爹娘也别想安生!
到时候您这个保媒牵线的,我可能是忘不了!就是跑你家吃,跑你家住来,我也是干的出来的!”
“啥?!”
孙媒婆彻底吓着了,一张满布皱纹的老脸,被惊得几乎扭成了麻花!
“哎哟,我这是接了个什么差事啊!我这招谁惹事了!”
十月赶紧微微抬手,制止道:“您先别喊,这不是给你揣了银子吗?不想以后沾染这些个麻烦事,您老眼下趁早把这些一刀都了断了不就结了?”
孙媒婆无辜的上下瞅了这小姑娘一眼,心道,水灵灵的一个丫头,感情心眼子这么坏。于是也不想挣这份儿钱了,便认命的连连叹气道:“成!算你这丫头有种!你说吧,具体你要咋办?”
十月灿然一笑,接着便又嘀嘀咕咕一番,将自己前后的法子说了个齐全,最后便乖巧的挽了挽孙媒婆的胳膊,调皮一笑道:“等您的好消息啦!”
说着就蹦蹦跶跶,脚步轻快的的往主街去了,显见得是逛集去了,徒留孙媒婆独自在风中凌乱。
十月自觉解决了一桩大患,一时心情大好,一路边走边看,盯着大大小小的摊子颇有兴致。
这个集市处在一个颇为宽敞的三叉路口处,每逢一三五,是大伙儿集中赶集的日子,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会络绎不绝,乘车乘马而来。
加上周边本也有一些商铺,所以,每逢赶集的日子,便分外拥挤。
虽然也时常坐车过来赶集,可这一次也不知怎么了,十月看着买卖兴隆的商贩,突然就羡慕的很。
若是她也有这么一桩半桩的买卖,可以自己赚钱,那父母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逼着她出嫁了。大不了一把银子甩出去,至少也可以换个清净了。
看来,眼下的事情了解以后,得赶紧琢磨着下一步的事情了!
十月最后到底还是花了四文钱,买了两块豆腐,又在卖河鲜的摊子上,买了两条还在上下乱蹦的鲫鱼,一看就是从河里刚捞上来的。
路过一家布庄的时候,门口有一些被雨水弄污的布料还有鞋袜,卖的格外便宜一些。十月便又花了五十文钱,照着大哥的尺码挑了三双麻布鞋并两双袜子。
想了想,一码归一码,给她爹也挑了两双能穿的鞋袜,接着又溜达着买了点儿枣子和他大哥爱吃的酱蹄髈,才出了集市坐牛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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