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头看着自己裹着纱布的指尖,听到秦言说:“贵妃娘娘看来是对朕有怨。”
3婉禾也叫他阿言,秦言对我已经自称“朕”了。
他称呼我为贵妃娘娘,第一次这样疏离的称呼 。
我行了礼,跪在地上叩头,此刻他是君,我是臣。
“嫔妾不敢。”
话落,我看着座上的秦言,他怔住了,这样的大礼我从未行过。
半晌,秦言回过神,他咽了咽口水语气有些虚浮。
“罢了,朕给你个赔罪的机会,婉禾喜欢吃菱角,你剥了呈上来。”
“阿言,怎么能让姐姐剥菱角,姐姐金尊玉贵养了这么多年,怎能干这样的粗活。”
“你不知,她过去是个能抗能打的,剥几个菱角不算什么。”
“那真是劳烦姐姐了。”
我听着二人的对话,心凉了一寸又一寸。
“剥还是不剥?”
秦言问,我没有作答,默默走到侧边桌旁,拿起盘子里的菱角。
菱角壳真硬啊,我废了很大的劲也才剥下一小块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