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迈的玛丽·波拿巴蜷缩在褪色的红丝绒扶手椅中,颤抖的手指抚过一本烫金日记。
窗外飘着冷雨,仿佛1907年那个新婚之夜的寒意从未消散。
她突然剧烈咳嗽,羊皮纸上溅落几点血渍,与乔治王子当年留在她锁骨上的咬痕一样猩红刺目。
“该结束了。”
她喃喃道,将日记本塞进一只雕花锡盒,盒盖上刻着三枚纠缠的鸢尾花纹——属于她、乔治,以及那位让两个男人痴狂半世纪的丹麦叔叔瓦尔德马温莎城堡的橡木长廊永远浸染着蜂蜡与古书的气息。
艾米丽·卡特的高跟鞋在织锦地毯上叩出沉闷的声响,怀中的雕花锡盒随着心跳微微发烫。
她想起三小时前在白金汉宫地下档案室,女王私人律师用象牙裁纸刀划开火漆封印时,羊皮纸上腾起的灰尘在光束中如同幽灵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