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心雅再傻也知道,他们这是在说给她听,“我来吧。”
她接过酒杯,一杯接一杯往肚子里灌。
她很少喝酒,在生病以后更是滴酒未沾。辛辣的感觉刺激着喉咙。许心雅脸色逐渐绯红,双眸更是被刺激出泪意。
直到将递过来的酒全部喝完,许心雅最终忍不住的跑到厕所吐了起来。
胃里的灼热和疼痛,让她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视线有些恍惚的看着地上的瓷砖。
“许大小姐还真是让人恶心。”
傅锦州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
说话的语气带着嘲讽和厌恶,一想到她被无数男人围着的模样,眼中越发的嫌恶了起来。他怎么不知道,原来许心雅竟然这么能喝。
知道来人是谁,许心雅微微抬头,对上那双充满厌恶的眼神,她的心被刺痛了一下。张了张嘴,嗓音带着沙哑。
“你觉得我恶心?”
傅锦州脸上的厌恶毫不掩饰,“许心雅你很享受被男人捧在中间的感觉吧,像你这样的人,难道不会让人恶心厌恶吗?”
男人踩着皮鞋离开,许心雅坐在地上,眸中的泪再也忍不住的滑落下来,她恶心吗?可,这不是他要求的吗?
她抱着手臂,像个孩子无助的哭了起来。和傅锦州在一起的那三年,傅锦州对她很好,知道她不能喝酒,即使遇到应酬什么的。
在合作方要求她喝酒的时候,他总是会挡在她面前。他说,他的事业发展如何,是靠自己得来的,而不是让她喝酒得来的。
现在,他护着许娇娇,让她替许娇娇挡酒。还说她恶心。
等回到包厢后,傅锦州早就送许娇娇回去了,就剩下她一个人。
刚想离开,隔壁包厢内传来女人一声声娇喘的呻吟。
“锦州,不要了。”
“再来一次。”
里面两人暧昧低喘的声音交织,重叠。
许心雅握在门把手上的手微微颤抖着,心脏处像是被无数根针狠狠地扎进去一般。
什么时候离开包厢门口的,她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被酒精麻痹的原因,许心雅几乎看不清眼前的路,踉踉跄跄。
整个人跌跌撞撞的靠在墙上,缓缓滑落下来,许心雅环抱住自己,自己母亲死后,父亲就把继母带回了家。许娇娇也是那个时候出现的,许娇娇小她一岁。
母亲死后,父亲也不管她了,他们在意的只有许心雅。也就在这个时候,傅锦州无意递给她一颗糖,便让他成为她年少时唯一的光亮。
她不知廉耻,死缠烂打的追傅锦州,就是想要将这束光紧紧的抓在手中。
现在这束光,不是她的了。
忽然自己的手被抓起,她茫然回头,是傅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