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在军营长大。
母亲本是大官人家的仆人,因得罪了官人,被打瘸了一条腿,贬为贱籍,发配军营为奴。
几个醉醺醺的士兵,喝醉了发酒疯,闯入了母亲劳作的地方,之后就有了我。
军中不能饮酒,将军以醉酒的罪责,杖责了那几个士兵,但没人过问我母亲,毕竟贱籍在他们眼中如同牲畜一般。
没人知道我究竟是谁的女儿,为了养活我,母亲去求看管我们的校尉官,求加半份口粮,校尉扇了她几巴掌,说军中也不养闲人,命大就活,命不好就死。
母亲甚至压抑下自己内心的恐惧,又去求那几个“疑似”我父亲的男人。
“也不知你生的是谁的野种,我可不想喜当爹。”
“玩玩而已,谁要你命贱。
贱人生贱种。”
有个人来夺我,想把我掐死在襁褓中,母亲拼命护着我,这才保了我一命。
军中不养闲人,母亲因腿瘸,每日只有常人一半的口粮。
这让我们更加雪上加霜。
母亲只能从自己的那半份口粮中挤出来一点分给我。
就这样,饥一顿饱一顿的,把我拉扯大,饿成了两个皮包骨。
直到我发现自己的特殊能力。
先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会莫名其妙地第二天躺在床底。
母亲只道小孩顽皮,滚着滚着就滚到床底。
我却发现了不对劲,那一夜我睁着眼睛,我明明是端端正正睡在床上,突然一下跌到床底的,只是作为婴儿的我没办法解释这种诡异现象。
直到长大到八九岁的时候,我才彻底掌握了这种特殊的穿墙能力。
拥有这种能力后,我偷偷摸索出一条混出军营的路子。
一是为了混出去觅食。
二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带母亲逃离这里。
这是我故技重施混入了一家寺庙。
寺庙看着要比别的寺庙气派豪华,金色的琉璃顶,大门紧闭,只有守庙的住持和十几个和尚。
寺庙里供着新鲜的瓜果。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对着座上威严的神像先磕三个响头。
“老头儿,若是你同意我吃你的供果,你就坐着不动,若是不同意,你就眨眨眼。”
“你不眨眼,我就当你同意了哦。”
我囫囵吞枣地拜了三拜后,抓起桌子上的贡品,吃了两个比我拳头还大的果子后,肚子就饱了。
我掏出一块布,将桌上的几个瓜果和一只鸡,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