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穆岁安蔺聿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匪她被全京权贵求娶了全局》,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与此同时,穆岁安四处闲逛,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处僻静的花园。此时,正值春暖花开之际,花园中繁花似锦,令人眼花缭乱。身着艳若榴花长裙的姑娘,置身于姹紫嫣红中,宛如百花成精,幻化而成的仙子。“这花儿真好看!有红色、黄色、紫色……竟然还有黑色的!”只见她像个未见过世面的孩子,穿梭于花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真是没见识——”就在这时,自前方假山后,突然传来一声戏谑的话语。“你才没见识呢!”正在兴致盎然赏花的穆岁安,头也不抬地回敬一句。然而,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正身处于皇宫之中。她迅速抬起头来,望向前方那渐渐靠近的红色身影。十六七岁的少年,身着一袭赤红色华美锦袍,生得唇红齿白,手中惬意地摇着折扇。乍一看,穆岁安觉得这人像极了山中的花孔雀,时不...
《女匪她被全京权贵求娶了全局》精彩片段
与此同时,穆岁安四处闲逛,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处僻静的花园。
此时,正值春暖花开之际,花园中繁花似锦,令人眼花缭乱。
身着艳若榴花长裙的姑娘,置身于姹紫嫣红中,宛如百花成精,幻化而成的仙子。
“这花儿真好看!有红色、黄色、紫色……竟然还有黑色的!”
只见她像个未见过世面的孩子,穿梭于花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真是没见识——”
就在这时,自前方假山后,突然传来一声戏谑的话语。
“你才没见识呢!”
正在兴致盎然赏花的穆岁安,头也不抬地回敬一句。
然而,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正身处于皇宫之中。
她迅速抬起头来,望向前方那渐渐靠近的红色身影。
十六七岁的少年,身着一袭赤红色华美锦袍,生得唇红齿白,手中惬意地摇着折扇。
乍一看,穆岁安觉得这人像极了山中的花孔雀,时不时就会展开尾羽。
“你在鄙视我!”
佯装老成的少年,在瞥见穆岁安的眼神时,顿时原形毕露,化作张牙舞爪的小狮子。
“我没有!你不要胡说八道!”穆岁安当即反驳。
“你的眼神分明透着嫌弃!”红衣少年阔步走上前,昂首与她对峙。
于是,须臾之间,两位身着红衣的少年少女,昂首而立,用自己的大眼睛瞪着对方。
不多时,红衣少年率先败下阵来。
他高昂着头,缓缓移开目光,故作凶狠地问道:“你……你是何人?”
“我……我只是无意走到这里,我现在离开就是。”
说着,穆岁安掉头就走,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这里可是皇宫!到处都是她惹不起的大人物,若是一个不小心,她的小命不保啊!
“你给本……给我站住!”红衣少年叫嚣一声,撒腿追上去。
见状,穆岁安加快脚步,见到路就往前冲,边走边说:“我只是无意间路过而已,赏个花嘛,又没做坏事,你追我做甚啊!”
“你是猎豹吗?”红衣少年气喘吁吁地开口,“怎么速度这么快!”
“……”穆岁安默默翻了个白眼。
若不是今日她穿着繁琐长裙,又身处皇宫中,她能飞檐走壁,还能让一只孔雀跟上!
就在这时,穆岁安的裙摆勾到石径旁的花枝,脚步只得暂停。
“再跑啊!你怎么不跑了!”红衣少年叉着腰,肆意大笑道。
穆岁安仿若未闻,只是蹲下来小心翼翼地忙活着。
这可是柳姨一针一线亲手绣制的!
“你到底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呢?”
红衣少年蹲在她旁边,以折扇拨开探出的花枝,再次询问一遍。
“长公主是我婆母,那个……”穆岁安想了想,“临安郡王是我夫君。”
“今日我是跟着他们来宫里向皇帝与太后谢恩,四处闲逛,才不小心逛到这里的。”
话音刚落,穆岁安终于成功解救出自己的裙摆,继而起身往前走去。
此时此刻,红衣少年如同被一道惊雷击中,瞬间跌坐在地上。
紧接着,他迅速爬起来,快步追上穆岁安,难以置信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小土匪!土匪怎会长成这样!”
“还有,你才多大?怎么就早早嫁为人妇呢!还是嫁给那个老夫子,真乃暴殄天物!”
红衣少年边说边打开折扇,用力为自己扇着凉风。
“老夫子……”穆岁安脚步稍慢,侧首看向他,“你为何称呼临安郡王为老夫子啊?”
“严肃古板、满口规矩!”红衣少年毫不犹豫地回答。
“……”穆岁安忽而生出一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感慨。
原来不是她一个人这样想,郡王爷已是引起众怒!
“你又是谁?”她随口一问。
红衣少年收起折扇,高傲地瞥一眼穆岁安,道:“姓姜名奕承,皇帝是我亲爹,宸贵妃是亲娘!”
穆岁安:“……”
什么玩意!她这是招惹到皇子了?
“见过……”她刚准备行礼,却不知如何称呼这位皇子。
“不好意思啊……我斗胆一问……您是几皇子……怎么尊称啊?”她小声问道。
“哈哈哈哈……”
姜奕承见她这副心不甘情不愿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不禁捧腹大笑。
穆岁安极力忍耐:“……”
此人的身份比郡王爷还尊贵,绝对不能招惹,必须得忍着!
姜奕承笑声渐止,将折扇随意插在自己腰间,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穆岁安。
察觉到这人灼热的眼神,穆岁安立刻转身往前走去。
堂堂皇子身边怎么没有一个宫人!
她可是有夫之妇,万一被人看到他们在这里单独说话,她就死定了!
“三皇子,晋王。”姜奕承回答。
“你别急着走,我带你去看一样好玩的东西。”他贱兮兮地开口。
“见过晋王爷,民女告退。”穆岁安胡乱行个礼,只想溜之大吉。
“难道你不好奇……偌大的皇宫怎会四周无人?那是因为本王示意,宫人侍卫皆避开。你迷路了……”
姜奕承话语一顿,又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你要是再不理我……本王就在此处大声嚷嚷……你非礼本王……“
“穆!岁!安!”
穆岁安静立原地,头也不回,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三个字。
“穆岁安……”姜奕承反复念叨,“本王还以为你会叫‘大妞’、‘虎妞’或是‘桃花’、‘荷花’呢!”
“……”穆岁安缓缓转身,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晋王爷……请您让宫人为我指一下路。”
这破皇宫实在太大,到处都是看不清尽头的小道。
姜奕承挑了挑眉,笑道:“本王恰好要去向皇祖母请安,一起吧。”
言罢,他取出折扇,装模作样地迈步往前走。
“跟上,小石榴,有本王在,无人敢过来为你指路的。”
“这只死孔雀!”穆岁安压低声音咒骂一句,只得默默跟上去。
大不了快到寿安宫门口时,她再撒腿就跑,离这晋王远远的。
“小石榴……”
“我有名字!”
“你衣裳是石榴花,脸蛋圆圆红红的像个石榴。本王太聪明了……”
“咚——”
只见,姜奕承话未说完,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上,摔个四脚朝天。
穆岁安见状,强忍着笑意,迅速收回自己的右手。
方才她蹲下之时,偷偷藏起一颗小小的鹅卵石……
“殿下……”远处传来焦急的声音。
“滚下去,谁敢泄露半个字,本王砍了他脑袋!”
姜奕承放下狠话,艰难地坐起身。
“还不过来扶本王!”他转头瞪向一脸乖顺的穆岁安。
穆岁安面露为难,道:“我是有夫之妇,不方便……摔一跤而已,您不会无法起身吧?”
“怎么可能!”姜奕承紧咬牙关,强忍着疼痛,缓缓站起来。
“快走!”他虽竭力忍耐,但一瘸一拐的步伐,还是略显滑稽。
穆岁安不敢再有丝毫放肆,毕竟晋王的暗卫正隐匿于暗处……
待二人行至一处假山后,姜奕承的脚步忽地止住。
他伸手指了一下前方,继而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
穆岁安满脸嫌弃,她才不愿与这只花孔雀一同偷看呢!
恰在此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道女子的啜泣之声——
“聿哥哥,倘若没有陛下赐婚,今日我才是你的妻子,而非穆岁安……”
听到这话,穆岁安瞬间来了精神。
她迅速探出头,直直盯着前方亭中的那对“野鸳鸯”……
只见身着红裙的穆岁安,柔若无骨地斜倚榻边,修长双腿随意屈起,正托腮望着门口。
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仿若她并非被强掳至此,而是这里的大当家。
“不愧是出身飞云寨……”黑衣男子粗粝的声音响起,“区区麻绳,果然捆不住美人!”
“变声都不会,废物东西!”穆岁安眉头紧蹙,满脸嫌弃地开口。
紧接着,她清清嗓子,亲自做出一个示范,“不愧是飞云寨的祖宗!”
发出之声浑厚有力,宛如一位气势十足的将军,而非方才清脆灵动的小姑娘嗓音。
“蠢货!在自个家里戴面具,甚至还玩变音,上不得台面的玩意!”穆岁安讥讽道。
岂料,黑衣男子听到这番话,不仅未有丝毫动怒,眼中反而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美人真是带劲!这才有意思嘛!”
“待会在床上,你也要这般伶牙俐齿地骂我,千万不要求饶啊,不然可就太扫兴了!”
说着,黑衣男子往榻边走去,身体因过于激动而微微颤抖。
“办事可以,在此之前,将你脸上那玩意摘了!”穆岁安嘴角扬起一抹挑衅的笑容。
“我可不是端庄的大家闺秀,手段比你还多,保管让你身心满意。”
调笑间,穆岁安眉梢微挑,左手食指轻勾,仿若唤狗一般。
女子红衣鲜艳,面如满月,明亮的大眼睛清澈无辜,偏偏说出的话,令人血脉偾张。
这种极致的反差感,看得黑衣男子双目赤红,呼吸急促,甚至有鼻血顺着面具滴落。
“蔺聿珩真是好福气,竟平白得了这样一个宝贝……”
“只是那么无趣之人,怎能满足这般有趣的美人……实在暴殄天物,还是跟着我吧!”
黑衣男子说罢,抬手摘掉面具,露出一张勉强称得上英俊的脸。
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儿,此刻如同废人一般,困于密室之中,即便看清真容又如何!
“比我家郡王爷差远了……”穆岁安轻轻摇头,给出自己的评价。
如此自然地直呼郡王爷大名,看来二人认识,甚至颇为熟悉。
那么眼前混账,也是皇亲国戚……
“蔺聿珩空有一张寡淡的脸,满口规矩,讨厌至极!”黑衣男子的语气中满是愤恨。
“你与他有仇?”穆岁安随口一问。
黑衣男子闻言,冷哼一声,竟开始自顾自地褪去外袍。
“我与蔺聿珩自然有仇,有什么能比睡了他妻子更具羞辱性!”
“……”穆岁安点头表示赞同,“你这招确实够阴……”
话未说完,只见黑衣男子打开一个黑色木匣,里面摆满各式“助兴玩意”。
他取出一个红色瓷瓶,自内倒出两粒香气浓郁的药丸,脸上露出兴奋而猥琐的笑容。
“美人儿,快把它吃下去,否则我怕你会受不住的……”
说着,他迈步上前,欲将药丸塞入穆岁安的口中。
岂料,穆岁安猛地翻身而起,右手如铁钳般紧紧扣住黑衣男子脖颈,左手则利落地卸掉他下巴,顺势将他狠狠甩在榻上。
这一甩,力道刚猛至极,黑衣男子如遭重击,顿时眼冒金星,身体亦难以动弹分毫。
“你怎……”他口中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微弱声音。
“以为我中了药,浑身无力,只能躺在床上任你摆布?蠢货!”穆岁安翻了个白眼。
说话间,她满是鄙夷的目光,倏地投向榻边的黑匣子。
这瓶瓶罐罐倒是不少,可惜上面也没有写什么药啊!
“不管了!”穆岁安阴险一笑。
只见她将那些药丸全部倒出,在黑衣男子惊恐至极的眼神注视下,悉数塞入他口中。
直至嬷嬷带侍女入内伺候,蔺聿珩依旧神情严肃,依稀透着些许不悦。
穆岁安规矩地坐在铜镜前,任由侍女为她梳理发髻。
原本她已用玉簪束好头发,但蔺聿珩面露嫌弃,遂差遣侍女前来。
不就问一下寝衣之事吗?她又没让这男人花钱给她买!
她只是暗自琢磨,待向皇帝讨来嫁妆便买两件,她和棠棠一人一件。
什么郡王爷!就是个小气鬼、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蔺聿珩坐于小榻边看书,偶尔抬眼望向铜镜,恰好可瞥见穆岁安。
但见她神情多变,时而撇嘴,时而皱眉,甚至还会暗暗翻白眼。
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却又似乎在极力隐忍着。
“……”蔺聿珩不禁心生疑惑。
他因妻子的漠视而稍感不悦,穆岁安又是因何而气恼?
此时,为穆岁安梳理发髻的侍女轻声开口:“夫人,这朝云近香髻,您是否喜欢?”
闻言,穆岁安回过神来,抬头望向铜镜里的自己。
“哇!你好厉害啊!同样都是手怎么差别这么大!谢谢姐姐!”
一旁的乔棠亦是连连点头,看着发髻仔细打量,手上还在不停地比划,仿若在学习。
“夫人过奖……奴婢愧不敢当。”粉衣侍女福身施礼。
徐嬷嬷忽而开口:“白芍是长公主殿下赐予公子的通房,海棠亦是,二人自然聪慧。”
闻言,蔺聿珩眉头一皱,“嬷嬷去伺候母亲吧,我与夫人稍后便至。”
“是……”徐嬷嬷躬身应道,然而她的脚步却径直迈向床榻。
“嬷嬷……”蔺聿珩放下书卷,面色略显阴沉,“我伤势未愈,昨夜并未与夫人圆房。你这般寻找元帕,是要公然予我难堪?”
“公子恕罪!”徐嬷嬷急忙跪地。
她是长公主府的掌事嬷嬷,伺候殿下三十余年,故而平日公子待她亦有三分敬重。
岂料,公子竟会因这小土匪,当着诸位丫鬟之面而斥责她。
“退下吧,我不希望府中因此事而生出流言蜚语。”蔺聿珩语带警告。
“是……”徐嬷嬷即刻躬身退下。
白芍抬头看一眼穆岁安,见其未因她们的身份而生气,顿时轻舒一口气。
“夫人,您肤质白皙细腻,且面色红润有光泽,无需涂脂抹粉,奴婢觉得这般正好。”
“对对对!”穆岁安表示赞同,“这样已经很美了,再打扮就要成仙了。”
“……”蔺聿珩轻咳一声,随即起身往外走,“既然已够美,便去向母亲敬茶请安吧。”
“稍后要进宫谢恩,乔姑娘不懂宫中规矩,不宜前去,还是让白芍与海棠陪着你……”
“不必!”穆岁安连忙打断,“我一个人就行,保证不乱动不乱说!”
这两位姑娘,可是长公主赐给郡王爷的人,哪能做她的丫鬟?
“随你……”蔺聿珩转身离开屋内。
穆岁安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继而看向乔棠,“棠棠,你在这吃饭,我一会就回来。”
“岁岁……”乔棠小声道,“我想去外面转转,再抓几条大鱼回来,晚上咱们做烤鱼。”
万一那位长公主为难岁岁,晚上不给她们吃饭咋办?
岁岁特别能吃,顿顿要吃两大碗米饭或好几个馒头。
最喜欢吃的,便是各种烤肉……
待穆岁安踏出院子之时,已然瞧不见蔺聿珩的身影。
“小气鬼,都不知道等我……”
“你眼睛长那么大是摆设吗?”
蔺聿珩自拐角处缓步走出,打断穆岁安的嘟嘟囔囔。
“我如何小气?为你裁制衣裳,购置首饰,只是零用少了些。”他边说边往前走去。
“我很快就有银子了……”穆岁安小声嘀咕一句。
“穆岁安!”蔺聿珩突然纠正,“女子走路应抬头挺胸,目视前方,不可左顾右盼,且步履要轻盈无声,你的步伐迈得太大。”
穆岁安:“……”
只见她眼珠一转,倏地飞身跃上前方假山上,双手环胸,俯视着目瞪口呆的蔺聿珩。
红裙衣袂随风轻轻舞动,女子立于石尖之上,尽显潇洒之姿。
“如何?这样飞起来,是不是就没有声音了?”她一脸无辜地问道。
她本欲继续忍耐,但这男人实在是太能唠叨,满口皆是规矩。
“穆岁安,立刻下来!”蔺聿珩神色格外严肃,声音中蕴含几分怒意。
穆岁安向来懂得见好就收,她随即飞身而下,自顾自地闷头往前走。
“今日你身着曳地长裙,走路过快极易绊倒,你不应这般胡闹……”蔺聿珩继续絮叨。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夫君……”
穆岁安脚步一顿,突然伸手轻扯着蔺聿珩的衣袖,可怜兮兮地致歉。
这一声娇滴滴的“夫君”,让蔺聿珩心下一颤,险些身形不稳。
“夫君,是我不好……我从小就没有学过规矩,阿娘走得太早,阿爹又整日不着家……”
说话间,穆岁安轻咬红唇,用无辜且委屈的眼神,直直盯着蔺聿珩。
“我没有怪你……”蔺聿珩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他轻轻握住穆岁安的手,特意放缓自己声音,“是为夫要求过多,我们暂时不学,往后我亲自教你。”
此事是他思虑不周,操之过急……
一个自幼连饭都吃不饱的姑娘,又如何习得这些所谓规矩呢?
蔺聿珩不再多言一句,只紧紧牵着穆岁安的手,徐徐往前走去。
穆岁安偷偷瞥一眼男人的手,眼中委屈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打小阿爹要揍她的时候,装可怜是屡试不爽的妙计!
只要能让这老夫子闭上那喋喋不休的嘴,无论苦肉计还是美人计,反正能奏效就行。
况且,昨夜她认真想过,只要郡王爷在外与她装装样子——
那么朝廷的某些人,或许就不会像以往那样,发放军饷时犹如割肉……
片刻后,二人抵达长公主的主院。
昭阳长公主见到自己的儿子,竟与小土匪牵手而来,不禁面露惊愕。
然而,待她看清穆岁安的脸,瞬间便明白这其中缘由。
这么一个白嫩嫩的小姑娘,一副怯生生的模样,竟然出身土匪窝!
“母亲。”蔺聿珩松开手,恭恭敬敬地向自己母亲请安。
“见过母亲。”穆岁安依着方才老夫子临时教导的规矩,恭敬施礼。
“……”昭阳长公主看到这生硬且勉强的礼仪,顿时眉头紧蹙。
女子空有一副勾人的美貌,终究是难登大雅之堂。
蔺聿珩见穆岁安还在行着礼,无奈提醒:“母亲,您早些用茶,皇祖母还在等您呢。”
“……”昭阳长公主抬手示意。
这不成器的儿子,一夜之间便开始袒护小土匪了。
“无需敬茶了……你二人这桩亲事本就礼数不周,不必在意这些,今日一同用早膳吧。”
言罢,昭阳长公主全然不顾自己儿子的眼色,径自起身朝膳厅走去。
一个小土匪,说不定寻个机会便可将其休掉,怎配奉她这杯婆母茶!
对此,穆岁安毫不在意,甚至与昭阳长公主的想法不谋而合。
她与郡王爷的婚事,也许在某一日就会突然作罢。
到那时,她便能重回飞云寨,做一个自在的匪首……
穆岁安出身卑微,大字不识……偏偏嫁与临安郡王,还得晋王青眼有加!
“你想做什么!”穆岁安见韩令仪眼中的恨意,下意识地摸向腰间。
哇哦!匕首丢了,菜刀不见踪影。
不用想,肯定是被郡王爷拿走了!
韩令仪转瞬便恢复正常,嘴角甚至扬起一抹温和的微笑。
“我来是想告诉你,长公主已答应取消你的禁足,准你与我们一同前去参加桃花宴。”
听到这话,穆岁安脸色古怪,转头与乔棠对视一眼。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桃花宴是什么玩意?”她遂问。
韩令仪微微一笑,道:“福康大长公主居于京郊桃花坞,那里的桃花名闻天下。每年三月中旬,大长公主皆会举办桃花宴。”
“福康大长公主乃是陛下与长公主的姑母,是皇家极受尊敬的长者。”她随即介绍。
京中众人皆知,福康大长公主最喜诗词歌赋与琴弈丹青。
所谓桃花宴,既为适龄男女提供一个见面机会,更是以才会友。
参加宴会者,琴棋书画或诗词歌赋总得擅长其一。
“没兴趣!”穆岁安摇摇头,“现在桃子又没熟,桃花有啥好看的?我们山中也有啊!”
要是什么蟠桃会,能让她哇唔哇唔地啃桃子,那还差不多!
“……”韩令仪笑容一僵,“届时聿哥哥也会去参加……”
“不会!”穆岁安抬手打断,“他得忙着查案!若正事不做,跑去游玩,岂非糊涂官!”
“等等!”她灵光一闪,“那个什么桃花宴……是在哪里举办的啊?城内还是城外?”
韩令仪微微蹙眉,“福康大长公主最是喜静,桃花坞地处城外……”
“那么我去!”穆岁安闻言,连忙点头应道,“到时候你们记得叫我啊!”
郡王爷许是脑袋进水了,竟安排那么多侍卫在院外看守!
长公主的诸多暗卫,亦在府内昼夜不停地巡逻。
她想悄悄溜出去,着实不容易。
“如此甚好……”韩令仪示意侍女奉上两册书卷,“此乃我与聿哥哥所作的诗词与丹青,你需背上一两首,再好生观摩画技。”
其实只有小部分而已,其余皆是京中才子所作。
但凡此类以文会友的场合,背诵他人的佳作,实乃难登大雅之堂。
“我不背、不看、不学!不然我会生病的!”穆岁安面不改色地拒绝。
她打小就这样,一看书写字,就会头疼犯困,浑身都不舒服。
“郡王妃……”韩令仪垂眸掩去眼底的鄙夷,“聿哥哥喜诗词丹青,还有抚琴与对弈……你什么都不会,平日如何与他相处?”
“他喜欢什么关我……何事?”穆岁安着实有些不懂。
“他白日上值,晚上回来愿意作诗什么的……就自个去书房呗!我有自己的事情啊!”
穆岁安未有言明,她每天除了要练功耍大刀,还要琢磨军饷之事——
比如哪里的粮食与药材好,怎么捣鼓新兵器,船只怎么改才更稳固,如何增加箭弩……
这些东西不用读那么多诗词,只需能识字、会画画就行!主要还得自己动手去操作!
阿爹字都识不全,但根据十余年水上作战经验,懂得比谁都多。
连乔叔那么聪明的人都说,各人自有不同的长处,她根本不必学那些文邹邹的酸诗。
“郡王妃,你不会作诗……如何与聿哥哥有共同话题?”韩令仪忽问。
穆岁安一脸茫然,“我为什么要与郡王爷有共同话题?”
“难不成在床上办事的时候,还要动一下作一句诗?”她脱口而出。
一时之间,晋王府门前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死寂。
蔺聿珩静静地伫立原地,那俊美的脸上看似毫无波澜,只面无表情地凝望着穆岁安。
穆岁安迅速瞥他一眼,便如鹌鹑般低头瞅着自己的脚尖,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就在这时,韩令仪款款上前,恭敬地向姜奕承福身施礼。
“拜见晋王殿下……”
紧接着,她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看向蔺聿珩,眼眶微红,轻柔的声音中略带哽咽:“郡王妃应是一时冲动,才会用枇杷果砸令仪......”
“什么?枇杷果砸人?”姜奕承突然拔高音量,蹙眉望向穆岁安。
见到晋王如此反应,韩令仪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欣喜。
她抬手轻抚自己唇上的伤口,柳眉微微蹙起,适时发出一声娇柔的呼痛。
“晋王殿下莫要责怪,想来郡王妃也是无心之失……”她故作叹息,言语间尽显宽容大度。
“真笨!”姜奕承向穆岁安投去一个不争气的眼神,“砸人要用石头!直接砸死多省心!”
说完,他还冲穆岁安翻了个白眼,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闻言,韩令仪霎时明白其意,忽觉一股羞愤涌上心头。
“……”穆岁安转头瞪一眼姜奕承。
那眼神中写着——你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赶紧闭嘴!
“穆岁安,过来……”
终于,蔺聿珩缓缓开口,同时伸出自己的左手。
穆岁安乌黑的眼珠一转,蓦然忆起柳姨曾言,在外要给自己男人面子。
于是乎,她低头揪着衣袖,一步一步地挪到蔺聿珩身边。
整个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浓浓的不情不愿。
蔺聿珩仿若毫不在意,只淡定地收回自己空荡荡的左手,而后紧紧揽住她的腰肢。
他随即望向晋王,淡漠道:“劳烦晋王招待,我与夫人先行告辞。”
话音刚落,蔺聿珩面无表情地揽着穆岁安转身离去。
然而,他的步伐过大,穆岁安因右脚不适,显然有些跟不上。
“你松开我!”穆岁安挣扎一下,压低声音警告道。
“表哥!她右脚受伤,难道你一点都看不出来吗?”身后的姜奕承,忽而高声提醒。
闻言,蔺聿珩脚步一顿,继而毫不犹豫地将穆岁安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阔步离去。
韩令仪见状,面上难掩惊愕,攥着丝帕的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蔺聿珩当众抱起穆岁安,这一举动已然令人难以置信。
然而,这般将她一个人丢下,更似一把利刃,直直插入她的心上,让她无地自容。
此时,姜奕承俯视着韩令仪,幸灾乐祸地开口:“韩姑娘,本王劝你莫要过分贪心!“
“牢牢抓住临安郡王,千万不要在本王身上浪费心思!否则到头来,只会两头皆空!”
“即便父皇当真将你赐予本王,迎接你的仅会是一碗绝子药,还有侍卫的肆意玩弄。”
说完这番恶魔之语,姜奕承嘴角泛起一抹阴冷的笑容,继而悠然回府。
区区广平侯府,空有爵位在身,实则已难成气候。
这女人愚不可及,也就他那心盲眼瞎的姑母与表哥,视之为珍宝。
“关门!”
随着晋王一声令下,恢宏华丽的朱红大门缓缓紧闭。
韩令仪整个人摇摇欲坠,面色已然变得煞白,双手颤抖不止。
原以为晋王未满十七岁,且自幼受陛下与宸贵妃宠爱,心性应当简单,她不难掌控。
然而,此人竟如此心狠手辣,完全是一个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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