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不合眼，在一个摇摇晃晃的小木桌上满怀希望地揉着自己发酸的手腕，天真的以为自己能永远离开这个烂地方的时候。
失败这个词，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前世的记忆如同噩梦一般缠绕着我，就算后来因为系统惩罚的作用下我忘了不少事，我却还是能反射性地在不同的世界线中想起那些委屈、无助和苦痛。
我的灵魂满身疮痍，支离破碎。
我太累了，累到没时间抱有希望，累到不敢把情感寄托在谁身上，累到不再有力气爱人了。
我常常对着我那沉默寡言的系统开玩笑，将我那些因为从前种种的事情导致的失败当成玩抽象说给它听。
当然，不同世界线会绑定不一样的系统，只有其中一个它不会回应我的笑话。
“这并不好笑。”
它用冰凉的电子音，说出了温暖的话。
那系统只是对我总是寻找一个影子表示不满，它却似乎不喜欢我攻略对象的模样。
每次提升好感度的播报，就算是电子音也能听出几分不情愿。
很有意思，和他很像。
任务再一次失败，主系统将我的灵体熟练地关在一个没有一点光的地方，想象中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而是有个温柔而熟悉的声音对着我说：“闭上眼睛，下一个世界，会有人专门等着你，他会找到你的。”
于是，再一睁眼。
我只记得我是李梨，没有谈过恋爱就被拉进来穿书了。
和一个话很多的恐游系统绑定，攻略对象是——慕容雪。
很好听的名字。
9“你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进系统的？”
我问。
“你不需要知道。”
他说。
“你是不是在离开我那段时间，去对抗系统了？”
警告！
警告！
系统检测到不良 bug 入侵！！
“你怕吗？”
他答非所问。
只是慢慢地抬手抚上我的眼睛，我能感受到他的手正在颤抖。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我迟疑地摇了摇头。
“撒谎。”
我听见他笑了一声，很轻，很轻。
似乎下一刻就要消失不见。
系统正在维修，请宿主耐心等待。
入侵 bug 抹杀完成，请宿主接着完成好感值任务。
“慕惊雪！？”
我什么都看不见，但脸上又能感受到他的温度逐渐冰凉。
没人说话。
“慕……”错误！
错误！
……恭喜宿主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