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兄长不应该没发现。
如果兄长没发现。
那便是因为这群奴才们太会做戏,说的更夸张一些,是谢槐珠被糊弄着跟着一起做戏。
“大小姐。我们,我们知道错了!”
“可是这是小公子知道的事!”
“小公子体恤我们——”
“贱蹄子!快给我住嘴!小姐让你说话了吗?!”春花冷声呵斥。
那丫鬟想说本来就是这样,明明害怕,但又好似不服气,低声咕哝,“大小姐,我们是伺候小公子,小公子回来要是知道……啊!”
春花冲了上去,左右一阵开弓,啪啪扇巴掌。
丫鬟尖叫着捂都捂不住脸,成了猪头,她嘤嘤地想哭,春花一边委屈巴巴地朝谢镜台说,“小姐奴婢的手好疼”,一边扭头瞪丫鬟,“再哼哼唧唧我就给你塞臭袜子!”
那丫鬟紧紧地咬住唇,无声哭泣。
谢镜台对待不听话的下人,一向并不客气,春花秋月最知道。
她也很少对谁客气过。
谢槐珠年纪小,嘴巴毒舌,但心思纯良。
但他这个姐姐可并不是。
“哎哟欸,我的天呀,这是怎么回事?”
正是这时,有另一道惊呼声从不远处传来。
谢镜台抬头一看,正是谢槐珠的乳娘。
谢槐珠的乳娘也算是府中的老人了。
她的阿娘是谢镜台母亲的乳娘。
等到谢槐珠出生,于是就请了她的女儿容娘继续来做谢槐珠的乳娘。
毕竟对方是这么多年的家仆,谢镜台的母亲待他们不薄,他们一家人都依附着谢府。
出于对她们的信任,兄长和父亲也比较放心将谢槐珠交给她们。
谢槐珠小时候身体不好,姑姑照看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是容娘带着。
乳娘的母亲年纪大了,早就已经回家休息,偶尔在府里住,更多的时候在庄中,因为还有个儿子娶了妻在那儿当管事。
说在高宅中住惯了,年纪大了想换个地方活络。
这事管家通报上来,谢谨当初就应了。说这也是应该的。
容娘虽然有一个儿子,但也仍旧在谢府照看谢槐珠。
谢镜台看着她时,容娘也看见了她,上前来行礼,“见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