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马阳陶家倩的其他类型小说《官场之孜孜以求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浬水一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司马阳赶紧出来打圆场,商场上的人为什么讲究和气生财,大约就是因为现在的情况。不过官场里讲究的是一团和气、一个面子。经过这么一闹腾,司马阳不想再在这里拍结婚照了,就接着对贾如烟说道:“老婆,咱们今天就不拍婚纱照了,走!咱们回家去吧。”从潘丽梅进到影楼大厅,贾如烟就再也没说一句话,她突然觉着自己今天跟一帮打工的人吵架,很小自己的身份。现在司马阳说不拍婚纱照了,要回家,就顺势跟着司马阳要走出影楼。尽管这个时候,司马阳嘴里还在对潘丽梅说着:“再见!潘经理!”司马阳直接上车坐到驾驶座上,一键启动,一溜烟拉着贾如烟跑了。留下跟过来的潘丽梅和魏丽颖站在影楼门口凌乱。司马阳拉着贾如烟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平原财经政法大学边上的数媒婚纱摄影店。他六个月...
《官场之孜孜以求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司马阳赶紧出来打圆场,商场上的人为什么讲究和气生财,大约就是因为现在的情况。
不过官场里讲究的是一团和气、一个面子。
经过这么一闹腾,司马阳不想再在这里拍结婚照了,就接着对贾如烟说道:
“老婆,咱们今天就不拍婚纱照了,走!咱们回家去吧。”
从潘丽梅进到影楼大厅,贾如烟就再也没说一句话,她突然觉着自己今天跟一帮打工的人吵架,很小自己的身份。
现在司马阳说不拍婚纱照了,要回家,就顺势跟着司马阳要走出影楼。
尽管这个时候,司马阳嘴里还在对潘丽梅说着:“再见!潘经理!”
司马阳直接上车坐到驾驶座上,一键启动,一溜烟拉着贾如烟跑了。
留下跟过来的潘丽梅和魏丽颖站在影楼门口凌乱。
司马阳拉着贾如烟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平原财经政法大学边上的数媒婚纱摄影店。
他六个月前来这家店咨询过,不过那时候,他是打算跟陶家倩结婚,拍婚纱照。
他知道这家店是一位巾车市小老乡开的,老板叫做李景才,是个很精明的小伙子。
最重要的是这家店采用的是数字技术,照相时,化不化妆都一样。
只要人穿上衣服,正常把相片照出来,后期他就能把婚纱照修的男生帅的像韩版型男,女生漂亮得像一线明星。
贾如烟虽然并不像是生司马阳的气了,但仍是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这时见司马阳把她拉到这么一个婚纱摄影店,就淡淡地跟着司马阳进了店。
“嗨!李老板,还记得我吗?”司马阳推开店门,就朝着里边的人叫道。
“啊!老乡司马阳大博士啊!你咋来咱店里了?”李景才一边儿从柜台后边的办公桌上站起来,一边儿问候司马阳。
“来你这儿能有啥事,还不是拍婚纱照,今天来得及吗?这都快十二点了!”
“谁照婚纱照啊?”李景才跟迷糊了一样。
“你这问的是啥,我跟你嫂子呗!啊!对了,忘给你们介绍了,这是我老婆,你嫂子贾如烟,如烟,这位是我巾车老乡李景才,数字婚纱摄影大咖!”
“你们俩照容易,嫂子长得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好,选婚纱容易,啊!哥,你头和脸怎么受伤了?”
“嗨!刚才你嫂子还说呢!我他妈的这几天也不知道犯什么太岁了,一周前被人用玻璃酒瓶子砸伤了后脑勺,前天晚上又他妈的自己喝晕摔伤了额头,不过这个不耽误拍婚纱照吧?”
“不耽误,这个修着简单,要不哥哥你和嫂子去后面让他们简单地给画画妆,挑挑婚纱和婚礼服?咱们这就去对面龙子湖公园里拍照去?”
“好咧!兄弟,麻烦你了!”
“李总,你这婚纱照一套需要多少钱啊!”
司马阳正要向店里面化妆间或者衣帽间走,后边贾如烟竟然问了这么一句。
“啥钱不钱的,我跟我司马大哥这关系,提钱就太薄气了!”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按你们最贵的套餐来,一定帮我们拍好点!”
“啊!这样啊!”李景才一下子被贾如烟弄不会了!
“嗨!景才兄弟,你嫂子的意思是希望你把我们的婚纱照拍成最美的!”
见李景才被贾如烟问的发呆,司马阳再一次赶紧出来打圆场。
“啊!这个意思呀!放心吧!嫂子,就凭我跟司马大哥的关系,肯定给你们照得最好,后期制作的更好,这都是必须的!”
我说几个规矩,咱们大家都遵守,第一不能打着我们的旗号到下边局委、企业办事儿。
第二我在山高县没有亲戚,见到打着我的亲戚旗号的人,一律回绝,可以见都不见。
第三县里安排的工作,必须第一时间完成。
第四做工作要具住体,抓到底,别浮在表面上,拖拖拉拉。
第五是守时,尤其开会。
第六管住自己的嘴,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听的不听。
第七是不许与别人争短长,这个事情最没意思,很多争论是无意义的。
第八不许与别人比待遇,这个最没用。
第九不私下里议论国家大事,也不要议论县里的各项举措。
大家别嫌我严厉,这十条都是为大家好!为咱们自己好。
你们听清楚了没有,听清楚了就记在笔记本首页,最好当做座右铭。
这是当年我导师给我们课题组定下的规矩,今天借过来使用,希望大家能做到。”
“请司县长放心,我们三个坚决严守这十条!”
郑欣和马明宇、邓宏宇三人几乎是同时答道。
“好!郑主任,你跟人大和政协那边儿都联系一下,我下午去拜会一下范主任、韩主席,也算是给他们报个到!”
“好的,司县长,我这就去安排。”郑欣出门回他自己办公室去了。
“马秘书,你留在办公室给我找找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和相关的工作安排,我熟悉工作用。
另外,把荣昌焦化公司的情况整理一个资料,为下边接活用!”
“好的!司县长!”马明宇回综合科他自己的办公室去了,邓宏宇也跟着出去,回车上等着了。
三人都出去了,办公室里也就宁静下来,司马阳站在窗台前,看着县政府大院,他沉思了起来。
对于荣昌焦化公司停产,进而引发货车司机上访一事,他现在也看清楚了,这就是有人想把自己架到火上烤。
不过现在他觉得操盘这人水平应该不高,这要是晚几天,自己还真是说不清楚。
而现在,自己才刚刚报到,批准自己任职的县委常委会和人大常委会都还没有召开。
工作分工虽然金县长已经给自己谈了,但那仍是私下谈话,还没有在政府常务会议上宣布。
因此无论是从法律意义上说,还是从事理意义上说,这事儿无论搞得多砸锅,闹得再厉害,自己什么毛病没有,什么责任也找不到自己头上。
再说了,货运司机上访,接访责任是信访局长和主管信访的副县长的事情,处理这个事情那是主管交通运输工作副县长的职责。
如果需要的话,那自己也是配合工作。至于荣昌焦化公司复工复产的事情,那么大的企业,也是不可能急于一时的。
因此这事儿自己还真是啥责任没有,自己又何必着急,自乱阵脚呢!
还有一点,今天上午,金县长跟自己谈工作分工的时候,并没有提这个事情,那就说明这个事情眼下还找不到自己头上。
另外,从这一点分析过去,这个想办自己难看的人不是金县长。
那又会是谁呢!
在此之前,自己从未踏足过山高县这片土地,与它之间更是毫无瓜葛和交集。
如此看来,应该不太可能是因为自己曾经得罪过什么人而导致如今的局面。
况且,在这山高县里,既没有自己的亲朋好友,自然也就不存在不小心得罪他们的可能性了,更别提那些同学或者亲戚之类的关系了。
唉!要不是这司马阳是我一个小闺蜜的老公,还是一个大博士呢!他的导师闫翕鹏教授是咱省委祝书记的师弟呢!
这是祝书记在这帮博士下派蹲苗锻炼干部上任前的集体谈话会上亲口说的!
本来我那小闺密上周六就说要我约你一块儿坐坐,求你给予关照呢!这可好了!”
于是接下来就有了市委周秉昆书记给山高县金翼舟县长那通超长的电话。
蔡雨晴给巾车市委书记周秉昆打过电话后,又给贾如烟打了电话,算是给贾如烟一个人情吧!
因为除了可以从贾如烟这里赚到钱以外,她还得依靠贾如烟来维持大领导对她的好感。
而这对她的生活、对她接下来的仕途,那是太过重要了。
贾如烟接过蔡雨晴的电话,于是就有了贾如烟很快跟司马阳打的电话 。
当然了,上边说这些事,司马阳现在还不知道,他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
“哪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就是后脑勺边上被砸伤一个小口子,缝了五六针。
我这身体,这点事不算什么!
就是流点血,把你送给我那件两千多块钱的白衬衣给毁了,可惜了啦!”
听了贾如烟关心爱护自己的问话,司马阳还是挺感动的,就故作轻松地回答贾如烟道。
“没事就好!衬衫你再过来拿,自己家店里的东西,没啥珍贵的。
对了!你这会儿在哪里?”
司马阳赶快回答道:“在回武阳市的路上,今天上午,县里接到省商务厅的通知,让我下午三点半到省商务厅报到。
说是参加省政府组织的招商引智考察团,去江浙沪考察,为期十天!”
“你别去报到了,那是我给你请的十天婚假,咱俩的婚假。
正要打电话给你说呢!你到武阳市先让司机送你回家,然后你自己来我店里报到吧!一切见面再说。
电话里咱们聊点别的吧!比如你到底为啥被打,还有前两天,他们到底是怎么要你的好看的?”
司马阳现在十分佩服贾如烟的眼光和做事方法,也有点喜欢上贾如烟了,很愿意跟贾如烟说话。
再一个,他和贾如烟都来自农村,共同的话题肯定很多。
比如小时候偷瓜吃,偷花生吃,上学路上逃学等等!等等!
于是就跟贾如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开始煲电话粥,完全忘了跟书记县长请假的事情了。
即便是他在电话上听到、也看到了金翼舟县长的来电,他也没有停下跟贾如烟的热聊。
金翼舟第三次给司马阳打电话的时候,司马阳正接着陶家倩的电话。
陶家倩也是上来就问:
“老公!听说你上午接访被打得头破血流,缝了十几针,你疼不疼啊!你没事吧!老公,我好想你啊!”
卧槽!这么点破事儿还传到燕京去了,这臭屁可是真够臭的啊!
都传到两千里外的燕京,传到了大机关里去了,真是卧槽啊!
不过陶家倩知道这个消息,还真不是被传的太广泛才听到的,而是陈旭为有意第一时间打电话说给她的。
而陈旭为知道这个事情,又是顾家维有意打电话说给陈旭为的。
他不想直接去说给自己亲表妹,那样的话,就帮不到陈旭为了,原因是陈旭为他爸爸是现任省财政厅长陈友禄,顾家的生意离不开省财政厅。
“他头前边这么一块子青紫伤,后边这么大一条伤口,我可不敢下手”。
这化妆师也是普通的家庭女人,没见过这个阵势。
“你只管给他化吧!青紫块深了,你多打点粉底霜不就得了,至于头后边的伤口,用电吹风给他吹吹不就盖住了!真是多管闲事!”
贾如烟这时露出的是她强势的一面。
“真不是个善茬!”
化妆师没有敢跟贾如烟抬杠,她回头就要回化妆间,嘴里对一个业务员说道。
“你说谁不是善茬?”贾如烟一下子就发火了。
“我说你不是善茬了,咋啦?”
很显然,影楼这个化妆师也不是善茬,听见贾如烟大声质问自己,随即就怼了回来!
“你丫想不想在这儿干了?”
贾如烟那是大一级的不是善茬,当然还得怼回去。
“我想不想在这儿干,跟你有个屁关系,你把一个男人打成这样,还不让人说了?”
化妆师这才亮出了她的真正意思,那就是她首先认为眼前男人头上的伤,就是这个不善良女人打的。
这他妈的还真让贾如烟提前说中了,只不过人家不是从照片上看出来的,而是从真人脸上、头上看出来了。
“哎哎!这位小姐姐,你可能是误解我老婆了,我后脑勺的伤还真是被人用玻璃酒瓶子砸伤的,眉头上的伤是我自己晕倒摔伤的,来来来!你给我画吧,用劲儿画,我不怕疼的,比起娶老婆,这疼算什么!”
“不怕疼我也不给你画,我才不去为不良女人遮丑呢!”
司马阳本来是看事不对,赶紧出来消火,不过他只能第一时间先消别人的火,不想他这样做,却成功把贾如烟的火又拱大了。
“你说谁是不良女人,你到底画不画,不画!你信不信我分分钟钟开除你!”
“就你,还开除我,你算哪根葱啊?有种你现在就开除我,我他妈的还不伺候你们了!你能咋着?”
那化妆师还硬气起来了。
“我是那根葱,你马上就会知道,不过你,一个小小化妆师,开除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今天你愿意画也得画,不愿意画也得画,还得给我画好了!”
贾如烟现在是越说越气恼,快要变成泼妇了!
司马阳站在一边儿,仿佛看见自己老家村子里的自家大嫂何丽清,他就是从何丽清那里开始真怕泼妇骂街了。
“你要这么说,你们这一单生意我们还不做了,不给你画又能咋着?”
这时,旁边一个业务员模样的人也过来替化妆师说话了。
“你又是谁,又是哪根葱?你说不做就不做了?”
“我是本店店长魏丽颖,我说不做就不做了,你能怎么着吧!保安!送客!”
“谁说不做就不做了,谁那么不会招待客户!这是贾总,是咱们亚美婚纱公司的股东!你们谁得罪了贾总,你们谁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影楼保安正要上前请二人出去,贾如烟交待过来的那个潘丽梅气喘吁吁的跑进店里,人还没有站稳,嘴里就嘟连嘟噜地说了一大堆。
影楼里的人顿时都低下了头,瞬间安静下来。
影楼里安静下来了,这个潘丽梅才扭头像摇尾乞怜的狗一样向贾如烟说道:
“贾总,我跑得慢,平时又对她们管教不严,您别生气,我现在就给您安排人化妆、拍照!”
“哎!哎!潘经理,算了算了!是我们为难他们了,你别怪罪她们几个了,是我的妆不好画!”
“唉!还是让他去吧!”
陶家倩知道自己二舅家这次真是遇到坎了,如果贷不到这八个亿的款项,生意还真做不下去了。
要不舅舅和妈妈都着急了呢,再要不!舅舅咋舍得把他们家在省城武阳市中心力天嘉苑那套二百多平米的大平层房子给自己做嫁妆呢!
还有表哥顾家维把自己最喜欢的这辆奔驰越野给自己开呢?
这都是条件,人生都是交换,要不只有硬抢,那还不如交换呢!
只不过有些人交换的是财物,有些人交换的是知识,更有些人交换的是身体、人格。
她这次只不过交换的是自己老公的相貌和行动!
陶家倩一瞬间想起这么多,但她却一点没想起来该给她的同居男友些什么。
她也没有告诉自己的同居男友上边这些条件。
她似乎忘了,他们现在还没有正式结婚。
即便是结婚了,她也似乎忘了她老公也是一个人,一个独立的人,他也需要条件才能交换。
她现在不理解的是老公司马阳为什么不同意去替人相亲,自己家都给他买奢侈品品牌衣服了,两万多块钱呢!
就那一件衬衫两千多块钱,那一条裤子,八千多块钱,那一件行政夹克,一万二千多块钱呢!
她以为自己的同居男友一定什么时候,什么事情,都会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一直以来也确实是这样,可这次为什么不是呢?
“嗨!发什么呆呢!买单走吧?”
司马阳在试衣镜前试衣服时,就已经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老婆在发呆。
他不知道陶家倩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但他马上警惕起来了。
直觉告诉他,老婆今天下午说的事情非同寻常,他不能傻傻地听老婆的话,当然也不能傻傻地直接拒绝,他需要再观察观察。
尤其是一会儿回到老婆家,再看看她老爸陶鲁生、老妈顾秋水和她表哥顾家维怎么说。
司马阳记着老家的家训:“大事不能与女人商量”。
“买什么单啊!表哥已经买过单了,咱们走吧!”
陶家倩冷冷地说道,她其实也看见了自己的同居男友盯着人家售货员胸前看那一眼。
“是啊!是啊!司先生,不用买单了,顾总已经买过单了,再见!陶主任,再见!司先生!”
韩蓉很礼貌地送陶家倩和司马阳出店门。
回到老婆家,已经快七点了,武阳市的晚高峰还是很堵车的。
两人一进门,表哥顾家维就迎了过来,握着司马阳的手说:
“妹夫过来了,来来来!屋里坐”,显得很是热情。
陶家倩的妈妈顾秋水本来在沙发上斜躺着,这时也欠欠身,面上还带着笑容,这都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以前司马阳来陶家倩家,她爸妈都是不冷不热的,说话也都是淡淡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司马阳不得不打起十六分的精神,把眼睛、耳朵里的每一个神经元细胞都发动起来,用劲看、用劲记、用力想,用心分析、考虑。
深恐一个不小心,她们把自己卖了,毕竟她们家安排自己替别人相亲,这事儿也太匪夷所思了!
安排自己的准女婿替别人相亲,怎么看、怎么想都觉得太妖!
“小司过来了!记得上次你说你妹妹正在报考武阳市中院的职位,怎么样了?”
陶家倩的爸爸陶鲁生端着两盘子菜从厨房里走出来,边向餐桌上放,边问候司马阳。
“是啊!伯伯,不过我妹妹司马颖第一学历大学太普通了,这次恐怕够呛,只能等来年再努力了!”
司马阳心里马上明白过来了,陶家、顾家这是在开条件了,不过人家这条件也正好开在自己的软肋上。
自己妹妹政法大学毕业,已经考公考试了两年了,每次都是名落孙山。
没办法,自己家在农村,自己博士毕业就那几个死工资,那里有钱托关系、送人情,就只能让妹妹硬考、硬闯,这也是农村孩子的宿命。
“平原财经政法大学那差啊!维维,你不是说你朋友谷春雨在中院管这一块儿吗?你现在打电话问问有没有余地?”
陶鲁生开始放大招了。
“喂!谷子哥啊!我顾家维,我表妹司马颖今年也报考了你们院,……啊!啊!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啊!啊!嗯!那能不能照顾一下,农村孩子不容易!……啊!啊!……嗯!
好,让她明天早上九点到你办公室报到!那都带什么材料?……啊!好,带着身份证!准考证!毕业证!法考证书就行。
那好!谢谢谷子哥,回头我请客谢你!好好好!再见!”
顾家维挂了电话,回头又对司马阳说道:
“成了,真是赶巧了,中院他们正在定名单,一会儿上晚八点的院务会确定,已经加上了,我们先吃饭,同时等着好消息吧”。
“来来来!小司,大家过来吃饭,维维、你和小司喝两杯吗?”
陶鲁生招呼大家吃饭了。
“行行行!我陪妹夫喝几杯!姑父,我知道你这里还有过期台子酒,拿出来让我和妹夫喝了吧!”
顾家维放大招成功一半了,当然要继续喝酒加力。
“好吧!我就蚂蚁献血,表个心情,陪表哥喝几杯,不过我这一直上学,还真不会喝酒,维哥多包涵见谅啊!”
司马阳知道晚饭后,这顾家维肯定是要说那个不好开口的事情,不喝杯酒盖住脸,他咋能说出来啊!
那就喝吧!人家都已经把自己妹妹工作的事情办成了,就一个替人相亲的事情,自己还咋好意思拒绝啊!
不过正是因为不能拒绝,就还得把丑话说到前头,不然出个啥岔子,就不好了,不喝酒盖住脸,自己这丑话也咋说出来啊!
陶鲁生在自己书房里鼓捣半天,还真是拿出来两瓶08年产的台子酒,那酒背面的帖子上明明印着2008年。
“卧槽!这酒都放十多年了啊!老头儿真下本了啊!”
司马阳在心里嚎叫了这么一声!
“不能喝!一会儿还说正事呢!你们俩一喝就醉,喝醉了还咋说事?”
陶家倩上去从她爸手里,把酒抢过来,拿在自己手上,背到身后,并且厉声说道。
这女人真傻啊、假啥?
“那好吧!既然如此,咱们这便去村口的大路走上一走,也好让我与你好好谈一谈。”
贾如烟心中暗惊,瞬间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表现有些许失态。
或许是因为内心深处一直潜藏着深深的自卑感!
尤其是刚刚面对同村那位拥有博士学历的贾文通时,这种感觉愈发强烈,仿佛又将她拉回到了初中毕业时的那段时光。
然而此刻,只剩下她与司马阳两人独处,她迅速调整好了情绪。
心境逐渐平复下来,再度恢复了往日里那个心机深沉、城府极深且老谋深算的模样。
只见司马阳微微站直身子,脸上带着一丝从容与淡定,目光平静地看向贾如烟,缓缓开口说道:
“那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经过午后那一觉的休憩,再加上整整一天对环境和状况的逐步适应,司马阳已经基本上找回了往日里那种淡然处世的心境。
此刻的他,觉得是时候以一种极其理性的方式来与贾如烟好好谈一谈了。
毕竟,自昨日下午开始到现在所经历的种种事情实在是太过繁多复杂,令他应接不暇。
面对如此纷乱如麻的局面,他着实不愿意继续在毫无头绪的胡乱猜测中晕头转向、疲于应付。
因此,他迫切希望贾如烟能够坦诚地将她所有的想法、打算以及详细的计划一五一十地道出来。
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可能会涉及到的各种条件。
唯有如此,他才能够把这些零散的信息完整地串联在一起,从而展开全面而深入的综合性分析。
在此基础之上,最终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以便清晰地勾勒出自己下一步的生活轨迹以及对待事物应有的态度。
这种思考问题的逻辑模式和处理方法,对于像司马阳这样拥有博士学历背景的人来说,早已成为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
“我知道你今天一直疑神疑鬼的,也知道你的同居女友他们一家人骗了你,把你转卖给我了。
更知道直到昨天下午,他们才给你说了很少一点,而且只说了今天也就是替别人相亲。
不过这也没错,你也的确是替别人相亲,但结果却需要你来承担。
他们只说是替别人相亲这这一点,那当然是怕你不来,那整个事情就全部砸锅了!”
“什么!原来你们这是早有预谋?”
贾如烟刚开个头,司马阳就已经炸锅了。
“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什么早有预谋,完整的事情是这样的。
首先你没发现陶家对你和陶家倩的婚事是完全抵触的,人家看不起你这个农村人,知道吧?
那是两个月前吧!有一次大家聚会喝酒,顾家维说起来他表妹陶家倩时,说他妹妹找了个凤凰男,凤凰男一词知道吧?”
“知道,就是专指我们这些考上名牌大学的农村穷光蛋!”
“看来你和我一样,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们这些官宦人家,打心底里还是瞧不起我们这些农村人的。
记得后来一次,顾家维还专门请我一个要好的大姐吃饭,给他们家陶家倩介绍了武阳陈家的二公子陈旭为。
还当场把陶家倩和陈旭为都叫过来一起吃的饭。
陶家倩和陈旭为还当场加了微信。
后来我听说他们俩还单独一起吃了好几次饭,看了好几次电影,在我的店里还拿过情侣装呢!”
“胡说!你这是污蔑!你这是造谣!”
贾如烟没有忘,男人的醋缸一点也不比女生的小,当然也不比女人的酸醋味轻,打翻了醋坛子,那也是不好办的。
贾如烟说到这里,司马阳竟然杀猪般嚎叫起来。
“瞎叫什么呢!我造谣不造谣,你老婆今年穿没穿过我们Mt的体恤衫,这你总该知道吧?
他妈的一套Mt的情侣体恤衫三万多块钱呢!老娘我还心疼呢!”
看见司马阳都喘粗气了,贾如烟竟然停下不说了,自己朝前紧走几步,两人拉开了距离。
“你继续说吧!说咱们俩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司马阳自己想法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才紧追几步赶上贾如烟说道。
“好吧!不说他们了,但是你知道你们俩都同居半年多了,为什么还结不成婚吗?
陶家倩她妈顾秋水把家里的户口本,甚至陶家倩的身份证都藏起来了,为的就是怕你们俩私下去登记结婚!
门不当户不对的,人家能抬举咱们吗?”
“你你你!求你别再说我和陶家倩的事情了,就只说你和我的事!好吗?算我求求你了?”
司马阳的脖子都又憋粗了,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我们俩的事情简单,半个月前吧!顾家维因为他们家公司需要十亿贷款,找到我,想通过我找到大领导,让大领导给银行打个招呼。”
“你跟大领导什么关系,大领导能听你的话?”
司马阳这句话实际上是傻冒儿话,他是已经被贾如烟气晕了,所以才有如此不过脑子的话。
“情人关系,用咱们老家难听的话说,就是枕头风,这样回答你满意了吧!”
“都是真不要脸!”
“你说谁不要脸!你再说一遍试试?”
“你和顾家维这些人都真不要脸!”
“现在大晚上的,你说我们不要脸就不要脸吧!
反正大家为了钱,要脸干啥,没有钱,啥脸都没有,有钱了,啥脸都有!”
贾如烟本来想着,在自己的强势姿态下,用一句“你说谁不要脸,再说一遍试试”,把司马阳镇住!不再说难听话。
可当司马阳真的又说一遍后,她却变套路了!
“别布道了,你说正话!”
“正话就是现在不是生意时代嘛!我把事情给你说成了,十个亿的贷款,你不得给我三个点三千万的财顾费。
他说两个点两千万外加把我妹夫介绍给我,他说虽然你值不了一千万块钱,剩下的是下一年照顾我的生意钱!”
“啥!他说老子不值一千万?
不过算了,求你别说我了,说你的事情吧!”
司马阳猛一听先是被气得要死,但低头一想,反而平静又下来了。
他想到自己一个无依无靠的农村穷小子,的确值不了一千万。
不仅值不了一千万,就是一百万也不值!
要不自己都上班两年了,人都三十五岁了,还是买不起房,买不起车、拿不起彩礼、结不成婚。
“接下来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半个月前他就把你的情况跟我说了。
开始我还不忍心,想着我们农村孩子们不容易,想着就是让你冒充我男友,糊弄糊弄我家里人,不让他们总是催婚也就算了,我还能多得一千万。
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正像我家里人的主意!”
“你改变啥主意了!”
“我看上你了,我们家也看上你了!”
“咱们俩这不可能,就凭你做大领导的情人这一点,我就不能同意!
你认为哪个男人会同意这个?”
“你别着急,也先别说不同意,也别想着老娘我下贱!
告诉你,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九点九九九的男人,老娘我都看不上!
我还明确的告诉你,现在在老娘身边,明里暗里追求老娘的优秀男人不下一百个。
我劝你平心静气地听听我的要求和条件再说嘛!
亏你还是大博士,你就当我们俩这事儿是一宗生意不就得了!”
“那你啥要求,啥条件?”
“十天内结婚,结婚后除了需要表演给我家里人看,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互不打扰,一年后我生完孩子后离婚!
条件一是让你下到县里当副县长,仕途从副县长开始,一年内进常委,三年内当县长,省里哪个县你随便挑。
条件二是现金五百万,免得你到县里做副县长后没钱花,出事。
条件三是武阳东开发区二百多平米房子一套,房产证写你的名字,平时你住,需要给我家里表演时我也过去住。
给!这是银行卡和房门密码卡!”
“我做不了这些不要脸的事!”
“你确定?”
司马阳正在屋里忙碌着,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来不及穿上拖鞋,便急匆匆地奔向门口。
透过猫眼往外看去,没想到站在门外的竟是自己的妻子陶家倩。
只见她神色慌张,满脸惊恐,仿佛身后正有什么穷凶极恶之人在追赶一般。
由于一路狂奔而来,此刻的陶家倩已是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司马阳见状,赶忙伸手打开房门,然后一把将陶家倩拉入怀中。
然而,陶家倩进入屋内后,竟一言不发,猛地纵身一跃,如饿虎扑食般用双唇紧紧堵住了司马阳的嘴巴。
她疯狂而又贪婪地亲吻着司马阳,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与不安都通过这个热吻传递给他。
司马阳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
他顾不上关闭房门,伸出双臂紧紧搂住陶家倩纤细的腰肢,热烈地回应着她的深情拥吻。
两人就这样忘我地缠绵在一起,尽情享受着彼此的温暖与爱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
而就在这激烈的拥吻之中,司马阳心头原本萦绕着的那一丝忧伤和烦恼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此时此刻,他只愿时光永远停留在这美好的一刻……
一阵激烈过后,司马阳才清醒过来,看见家门还敞开着,就用脚把家门踢关上了!
再一阵激烈过后,司马阳平静下来了,特想问问陶家倩为什么这个时候还从娘家回来。
可自己的嘴还是被陶家倩死死地用嘴堵着,但歪过头来,司马阳竟然看见陶家倩两只眼睛里流出的泪水跟小溪一样,这得有多心痛才能这么流泪啊!
司马阳双手抱着老婆,挪动两人身体,慢慢挪到三人沙发上躺了下来,这时候,陶家倩才坐了起来。
“老婆!你不在你家好好睡觉,怎么跑回来了,还跑得气喘吁吁的?”
“老公,要不明天咱不去替人相亲了吧!
我本来在家已经睡着了,但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你跟别人跑了,还跟别人结婚去了,我都看见你和别人的婚礼了,心疼的要死,就吓醒了,爬起床就一路奔跑回来了。
竟然没有带包包,拿钥匙,不得不捶门,吓着你了吧?”
“嗨!你看你,要不是咱们离你们家近,这三更半夜的,多吓人!
至于明天去替人相个亲,我看也不是什么大事,啥事怎么样还是看自己,别人又能怎么着我们呢!
尤其我臭男人一个,他们还能怎么着我!
你就别担心了,我觉着我还是得去,就算还你爸你妈和维哥一个人情吧!
人还是要知道感恩的!你说呢!”
“我也说不好,不过第六感告诉我,这个事情不是好事,下午我还劝你去呢!
可不知道咋回事,我爸我妈和维哥一参加进来劝你去,我却觉着不对了,反倒不想让你去了!唉!这咋办呢?”
“好了!好了!老婆,咱们不想那么多了,睡觉吧,都快一点钟,明天你还得上班呢!”
“可我睡不着了!”
“走走走!去床上我搂着你睡!”
人就是这样,你不让他干什么的时候,他偏偏去干什么。
反过来,你劝别人干什么的时候,他偏偏不干什么。
偏偏别人过来跟你一块儿劝的时候,你却不想劝了。
可被劝的人又偏偏坚决要干这事儿,这到底是什么逻辑呀,有懂心理学的没有,您也过来说说。
人都是被时间推着向前走的,司马阳第二天早上七点离开家,去东华路和后汉路交叉口西北角去会贾如烟的时候,陶家倩还在睡觉。
昨天晚上一点钟后他们俩又折腾了三盘,太累了!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司马阳蹑手蹑脚洗漱完毕,穿好衣服带上家门,疾步来到东华路和后汉路交叉口西北角的时候,时间才早上七点二十分。
他点上一支烟,站在路边显眼处抽着。
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随手而来,他没有穿昨天拿回去那套两万多的衣服。
甚至也没有穿平时上班穿那几套衣服,而是穿了从老家出来上博士时穿的那套衣服。
站在城市繁华的街道边显眼处,人就显得很土,更像是一个出门打工找活干的农村打工仔。
不过他这个装束倒是也合了贾如烟的理解,毕竟是回老家农村嘛!
你如果穿得过于烧包,恐怕连坐站的地方都没有了,到处都是土和灰尘,就是你不怕脏,不也心疼老贵老贵的新衣服嘛!
再说了,村里人也看不惯穿烧包衣服的人,还是看着穿着跟自己差不多的人顺眼。
说句实话,农村人看人,还真是看人的骨骼、骨相、真人肉皮,不像城里人,主要看的是人的外包装,衣服和化妆品。
穿名牌衣服,拿名牌包包了,用名牌化妆品了,这是大老板,大富豪。
农村人看你骨相差,人品差,认不了你是大老板,大富豪,甚至还会瞧不起你呢!
贾如烟经历过这种事,她也懂得这个,因此她今天也没有穿名牌衣服,涂名牌化妆品,化浓妆,她今天甚至就没有化妆。
这样一来,司马阳穿着农村出来这套衣服竟然歪打正着了!
“呦呵!贾先生,还真是用心了啊!知道找身回家的衣服穿上?”
司马阳刚坐到贾如烟的保时捷卡宴右后座,就听见贾如烟竟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再看看贾如烟也是跟自己差不多,也是穿得很普通的衣服,顿时后悔了。
他并不想弄得跟贾如烟一样,也不想合着贾如烟的意。
“贾妹妹,咱跟您可不一样,您是有钱人,有意假装穿得跟咱村里人一样,咱是真没好衣服,平时上班也就这样穿带!”
司马阳这时倒是有点阴阳怪气起来。
“滚犊子吧!昨天你拿回去那套衣服呢!怎么不穿上,那不是穿上很帅气吗?不是美眉收割机吗?”
贾如烟也开始幽默风趣起来!
“卧槽!难道紫竹山那个服装店是您老开的。
我本来就猜到那套衣服是借给我穿穿,所以今天没敢穿,这要是今天穿着回趟老家,回头弄脏了,咋赔的起你们啊!
我看见那些衣服的铭牌了,三件两万多块钱呢!我打工仨月工资也不够赔你们呀!岂敢穿啊!”
“不跟你贫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贾如烟,夏阳市旧安县人,现年三十二岁,射手座,武阳市MT服装销售有限公司董事长,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那好吧!咱也自我介绍一下,司马阳,巾车市曲川县官衙镇官亭村人,去年三十四岁,天马座,平原省地方史志办公室小科员,您多多指教”。
“你再这样不阴不阳的您您叫,给我滚犊子去!”
不知道咋了,贾如烟竟然恼火了!
你们前天选的代表如果还算数,就去信访局会议室。
今天金县长亲自到场,两位主管县长也都来了。
交通局长、财政局长、工信局长也都来了。
就是要听取大家的意见,可咱们再在这里乱吵吵,还咋听取意见,解决问题!”
就在信访局长高喊着“工信局长也来了”时,金县长以及在场的其他几位局长纷纷将目光投向四周,仔细地扫视了一圈。
然而,他们并没有发现刘盛出的身影。
此时的刘盛出并未前来接访,可这件事司马阳并不知晓。
毕竟,政府办有众多人员参与此次接访工作,对于初来乍到的司马阳而言,要想准确分辨出哪位是刘盛出,哪位又不是,实在有些困难。
突然,人群中不知是谁扯开嗓子大喊道:
“选出代表也还是站在这里说,我们不去会议室!”
这声呼喊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引发了强烈反响。
紧接着,几乎是几百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异口同声地附和道:
“是!是!就在这儿说!”
那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响彻云霄,仿佛要冲破天际一般。
现场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紧张起来,人们情绪激动,场面一度陷入混乱之中。
“我再说一遍!在哪里说都不能堵门堵路,大家自然散开!
别堵门堵路,影响大家上班,影响群众办事儿!
选出的代表跟领导们一起去信访局会议室,其他同志散开、让出大门和道路!”
集体群访这事儿有时候也很奇怪,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是哪个领导的话起了啥作用,人群还会说聚就聚,说散就散。
信访局长王建辉再说一遍那话还没全部说完,原本围着政府大门,堵着门前道路的人群就开始散开。
原来选出的代表也开始三五成群的向信访局会议室方向走!
金县长也招呼司马阳、冉献立,潘晓丽、蔡有杰、王建辉向信访局会议室方向走!
司马阳边走边后撤一步,扭头问郑欣:“咱们工信局长是谁?”
“咱们工信局长刘盛出今天没来!”
“为什么?”
“没提上副县长,闹情绪呗!”
就在这时,司马阳只听见脑后一声“嗖”!接着自己就被一个玻璃酒瓶砸中了!
走在司马阳前后的人,包括金县长,只听到“咵”的一声玻璃瓶破碎的声音。
回头就看见司马阳一只手捂着后脑勺,鲜血顺着他的手向下流,很快就染红了他的白衬衣袖子。
郑欣和马明宇、邓宏宇慌手慌脚很快把司马阳送往医院去了,司马阳也就没能再参加接下来的信访接待会议。
因为有人趁乱撩酒瓶子,还打伤了人,被打的人还是新来的主管工业的副县长,副县长还当场血流如注,被快速送到医院去了,这事儿就大了。
集聚在政府大门口那几百号上访的人,瞬间就散开完了,跑得一个都不剩。
选出来的那十个代表也就没了底气,甚至有两个人在去信访局会议室的半道就溜号了。
剩下那八个人也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了事,这个信访事项就这么结束了!
原本啊!如今这个时代,企业运营讲究的就是“要去寻找市场,而绝非依赖市长”。
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去找县长讨要工作任务,这本就是一件相当牵强的事。
再说那拖欠养老金的情况吧,任何事情总归得有个处理问题的流程呀!
贾如烟一字一板问完“你确定”三个字,见司马阳不回答,并且脸上一副决绝的表情,她扭头就向村里走去。
司马阳分明看见她拿出电话,拨号打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十多分钟,快到村口时,司马阳的电话刚开机就响了起来,是妹妹司马颖打来的。
“哥哥!哥哥!不好了!我快急死了!这可怎么办啊!”
“咋了?妹妹,别着急,慢慢说!”
“刚才谷春雨院长打来电话说,我的入职材料和体检都有问题,需要明天重新体检,补交补充材料!
可我上哪弄这些东西去啊?
哥哥,你快想想办法啊!
要不你再找找你朋友顾家维,让他帮帮忙!
哥哥,我求求你了,我可不能不要这份工作,办不成我只有去跳楼了!呜呜呜!”
“别哭别哭!妹妹,没事的,我马上想办法,你就等着好消息吧!没事的!相信你哥哥,别做傻事!”
妹妹这一哭,司马阳倒是再一次瞬间清醒了,他开始害怕权力了,也开始更加羡慕、渴望权力了!
贾如烟、顾家维!算你们狠!!!
同时他也迅速做了一番盘算。
不就是一年的喜当爹吗,况且自己可以离喜当爹的地方很远,还有副县长的职位、五百万现金,和一套房子,这条件够优厚了!
他这一会儿真的是彻底忘了陶家倩,尽管昨天晚上,也就是不到二十个小时前,他还在跟她一遍一遍的做爱!
“贾妹妹,你等等我!我还有话说!”
等司马阳紧跑几步跟上来,贾如烟十分冷淡的说道:
“想通了?”
“没有完全想通,不过我现在也不得不听从你的建议了,作为农村出来的孩子,你比我厉害,看来真的是知识跟智慧无关。”
“那行吧!给这两张卡片!不过你可不准反悔,你现在应该知道反悔的下场了,咱们都自求多福,且行且珍惜吧”。
“我妹妹的事情还请你打个招呼,不要折腾妹子了,她还小,不懂事的”。
“好!这个你别管了,对了,还有一个事情忘了告诉你,陶家倩被省委组织部选调挑选中了。
去燕京上挂锻炼,为期两年,明天早上统一出发,坐九点钟的航班,不过你最好别再联系她了!
最好把她的电话拉黑,也别让他联系上你。
这对你很有好处,免得陶家、顾家的人越来越恨你!
人家把闺女安排那么远,本来就是让她离开你。
另外一个,你最好现在就告诉我你想去哪个县,快来不及了。
一批上挂锻炼,一批下放蹲苗锻炼,这两个事情都是今天下午过会的!”
听了贾如烟的话,司马阳再一次惊呆了,难道就在自己午睡那一会儿,自己的工作和命运就都转向了吗?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在我们来说这是命运,可在别人看来这就是非常简单的人事安排!
这个世界怎么那么奇妙呢?
“那我去巾车市山高县吧!那里离省城不远不近,倒是离我老家曲川县近,正合适”。
陶家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二舅顾洪元和表哥顾家维也在家,爸爸妈妈正在厨房里切削水果。
“恭喜恭喜啊!倩倩,你以后可是要前途无量了啊!”
顾家维率先笑着站起来说话。
“恭喜什么啊!表哥,这上挂锻炼跟西天取经一个样,辛苦着呢!”
陶家倩有点不屑表哥顾家维。
“知道辛苦就好,去了后要眼里有活,多干多学!”
爸爸陶鲁生这时候也开口说话了,这在她们家也是很稀少的,她们家正事儿上都是妈妈顾秋水话多。
“倩倩!你上挂锻炼的部门,你大舅说一个是宣传部,一个文化部,你选哪个?”
妈妈还是开始说正事儿了。
“这个事情我还想跟司马阳商量一下,我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我们分析一下!
他这会儿关机了,可能是手机没电了!
去到穷乡僻壤的地方,可能连个充电的地方都没有。不耽误吧?妈妈!”
“跟他商量什么,你自己赶紧确定吧!
我建议你去宣传部,那里面宽,受锻炼的时候多!你大舅也是这个意思!”
“我大舅说话了,就按我大舅的意见办吧!我是哪里都行!”
“表妹,问你个事儿,你就那么相信司马阳,你不觉得他今天见了贾如烟,会见钱眼开,然后变心了?”
看着自己爸爸和姑姑、姑父去里屋打视频电话去了,客厅里只剩自己和表妹陶家倩的时候,顾家维调侃着说道。
“他敢!给他八个胆他也不敢!”陶家倩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
“不一定吧?妹妹,不在今天这一时,咱们俩慢慢走着瞧!”
顾家维也是满脸自信的回复陶家倩。
不过顾家维可不是凭空自信,他手机上已经收到贾如烟说司马阳已经同意他们提议假结婚安排的信息。
顾家维现在担心的是表妹恐怕难以快速的接受和司马阳分手,断绝关系的事实。
他想从类似的试探中找到说服表妹的办法。
司马阳与贾如烟一同踏入贾家那有点古色古香的大门,穿过回廊,最终来到了贾如烟的闺房旁边一间房子门口。
贾如烟将司马阳送至西厢房门口后,含情脉脉地望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
司马阳轻轻合上房门,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静谧。
然而就在此刻,陶家倩那张娇俏可人的面庞如闪电般跃入司马阳的脑海之中。
方才自己在贾如烟面前所应承下来之事,竟与他和陶家倩之间那历经五年有余的深厚恋情相互撞击起来。
刹那间,司马阳只觉双腿发软,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整个人径直瘫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之上。
此时此刻,他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心中更是茫然无措。
眼前摆着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一条路铺满了诱人的优厚条件——实打实的职位、丰厚的票子、宽敞的房子以及冷酷无情的社会现实;
而另一条路则承载着他与陶家倩那段漫长而甜蜜的爱情之旅。
司马阳感觉自己好似置身于一个黑暗的深渊之中,无论朝哪个方向摸索,都找不到可以依靠的支点。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狠下心来将陶家倩的电话号码和微信统统拉黑的念头,从此与她一刀两断。
可是当他真正拿起手机时,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勇气按下那个删除键。
紧接着,司马阳又想到贾如烟要求他必须在短短十天之内与其完婚。
倘若在此期间,陶家倩突然打来电话或者发来信息询问情况,他究竟应该如何应对?
怎样开口向她诉说这个残忍的事实呢?
一想到这里,司马阳的心就像被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刺一般疼痛难忍。
他深知自己无法割舍对陶家倩的感情,想要主动提出分手简直比登天还难。
有一会儿他想到贾如烟说的事情,也就是陶家倩都已经跟陈旭为吃过饭,看过电影,穿过情侣体恤衫的事情。
他感到感到特别地恶心,就真把陶家倩的电话和微信都拉黑了!
过不了三分钟,他又觉得这肯定是贾如烟这个心机女在污蔑、诽谤自己的爱人。
就赶紧又把陶家倩的电话和微信又从黑名单中拉了出来。
但一想到今年夏天陶家倩还真是经常穿Mt情侣体恤衫,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他就又把陶家倩的电话和微信都拉黑了。
又过一会儿,他又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还和陶家倩在深情幸福地接吻、做爱,还是觉得应该相信自己和爱人长达五年多的真爱。
但电话铃响了,看见是陶家倩的电话,他赶紧接起来,耳机里却传来陶家倩歇斯底里一样的声音:
“司马阳,你个渣男!畜牲、我跟你分手,我八辈子都不想见你了!”
都知道自己跟的这个新副县长已经被架上火,开始烤着了。
当然,县里很多县领导,科局长们、还有各大企业的头头们,当然也有各个民营企业老板们,也都觉得这是要看这位博士县长的好看了。
可怜这位年轻博士县长的人是大多数,想看热闹的人也不少,幸灾乐祸的人也有。
但在暗地里烧火,想给司马阳来个当头一棒的人,还真就只有工信局长刘盛出和荣昌焦化公司老板韦荣昌。
现在不知道,更看不清这个形势的人,还真就剩司马阳本人了。
周浩书记是上午十点半,司马阳从自己办公室出去时就突然想到这个事情了。
但他觉着除了在晚上开县理论学习中心组全体会议前给司马阳提个醒以外,他还真是无能为力。
他不想掺乎政府这边儿的事儿太深。
他同时觉得,如果司马阳连这些事情都应付不好,那他在县里呆着就很难了,那他也没法照顾他。
金翼舟县长也是司马阳从自己办公室出去时猛然醒悟这个事情的。
他知道司马阳是省里下派蹲苗锻炼干部,一上来就往死里用不合适,但他觉着这事儿自己还冲在第一线呢!
司马阳如果跟都跟不上,不能助自己一臂之力,那要他这个副县长干啥。
另外他现在也不知道这个司马阳是谁的人,当然他现在更不能判定司马阳能不能跟自己一条心。
既然如此,该派给他的活还得派给他。
再说上级也知道山高县政府缺的是管工业的副县长,既然是你司马阳来了,那就是你得管。
要怨你也只能怨自己点背,上来就遇到这么一个事儿,处理不好,你该担的责任一点也不能少。
梁汝弼应该是县里最先看到这个形势的人,因为他是组织部长,他最早知道司马阳是来任主管工业的副县长的。
上午到县政府门前进不去,一问是货车司机上访,就知道这个司马阳也真够点背的,人还未到任,工作大麻烦就等着了。
但他对司马阳的印象不好,这倒不是司马阳长得不够帅,而是正因为司马阳长的太帅了,自己跟司马阳站在一起,自己好像很猥琐。
司马阳跟着郑欣和马明宇到县政府机关食堂吃完午饭,回到政府四楼自己的办公室坐下,时间还不到下午一点半。
司马阳本来是打算下午让郑欣带着自己去拜见人大主任范逸青和政协主席韩同玲。
但县里机关都是中午休息的,下午开始上班时间是下午两点半,他不能在自己办公室干坐着,他觉得得做点什么,就问郑欣和马明宇:
“咱们工业口最近最重要的工作是啥?”
“司县长,咱们工业口最近的麻烦大了去了!”
“你说啥?”
“是这样,司县长,荣昌焦化是咱们县的骨干企业,也是咱们县的纳税大户。
每个月给县里提供的税收,仅地方留成部分就有八九百万。
可以说咱们公务员们的工资,每五块钱中,就有一块钱是靠这个企业缴的税发的。
至于咱们县的货运行业,那至少有一半多的货车司机靠给荣昌焦化拉煤运焦讨生活。
今年伊始,整个市场环境便呈现出一种不太乐观的态势,尤其是焦化行业,其产品价格持续低迷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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