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幺幺萧祈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救命!我养大的疯批反派拔刀杀我阮幺幺萧祈之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拉埃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膳房早已不剩下什么,只有一些零碎的菜叶和剩饭。幺幺叹了口气,将菜叶揽起洗干净,做了一碗青菜粥。青菜粥热腾腾的,但是也只剩下了这一碗。幺幺咽了咽口水,将粥盖好,出了门。方才在厨房生火一点没注意到外面,没想到居然下起了瓢盆大雨。雨水给整个皇宫都如同罩了一层薄雾,令人看不清眼前的建筑。幺幺将粥放在怀里,手臂挡着头,飞快的跑。只是这雨点打在身上,令她好像觉得隐隐约约忽略了什么东西。下雨天...“娘娘说了下雨天必须得跪,你竟然敢忤逆?......”{靖国三十年,萧祈之儿时身世悲惨,因得罪当朝皇后,被罚入冷宫闭门思过,且每日雨天都需罚跪三个时辰,以此来平息皇后的怒火,以及反省自己的过错。}嘶。幺幺倒吸了口冷气,终于明白自己忘了啥了。刚来第一天就...
《救命!我养大的疯批反派拔刀杀我阮幺幺萧祈之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膳房早已不剩下什么,只有一些零碎的菜叶和剩饭。
幺幺叹了口气,将菜叶揽起洗干净,做了一碗青菜粥。
青菜粥热腾腾的,但是也只剩下了这一碗。
幺幺咽了咽口水,将粥盖好,出了门。
方才在厨房生火一点没注意到外面,没想到居然下起了瓢盆大雨。
雨水给整个皇宫都如同罩了一层薄雾,令人看不清眼前的建筑。
幺幺将粥放在怀里,手臂挡着头,飞快的跑。
只是这雨点打在身上,令她好像觉得隐隐约约忽略了什么东西。
下雨天...
“娘娘说了下雨天必须得跪,你竟然敢忤逆?......”
{靖国三十年,萧祈之儿时身世悲惨,因得罪当朝皇后,被罚入冷宫闭门思过,且每日雨天都需罚跪三个时辰,以此来平息皇后的怒火,以及反省自己的过错。}
嘶。
幺幺倒吸了口冷气,终于明白自己忘了啥了。
刚来第一天就是萧祈之不跪被宫女太监踹的日子,现在下大雨天,应该又被押走了。
幺幺咬咬牙,跑的更加快了。
还未来到冷宫时,她远远的看见了正殿门口,果然跪着一个人。
一个小孩,脊背挺得笔直,双膝跪在冰冷的雨水里,未好全的伤口被雨水重重的捶打,血色在白色的衣衫上面显露,眼前的布条被打透,他的表情时那么的镇定,而又隐忍。
幺幺跑的极快的脚步不自觉的停下了,悄无声息的躲在了转角的墙壁后面。
因为在冷宫门口的,不止萧祈之一人。
还有身穿雍容华服,气质高贵的皇后。
皇后站在萧祈之身前,身边的宫女拿着一把伞盖,遮住了所有想砸在她身上雨点。
幺幺这个位置,恰巧能够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皇后唇角浮起一抹笑,弯下了腰,白若玉的指尖勾起萧祈之湿润的下巴,目光轻扫他的身体,
“伤好的这么快?”
“母后德高望重,身为您的儿子,自然也能得到庇佑。”
“呵。”皇后甩开他的头,将手伸在身边丫鬟跟前,丫鬟自然的掏出一块金丝玉帕,给她擦手。
“把本宫的猫吓走,忤逆本宫,就是这个下场。”
“看好六皇子,没有三个时辰,不许起身。”
“是。”
丫鬟恭敬的说着,随后招手,几位太监也打着伞,站在了萧祈之跟前。
皇后走了。
站在墙角处的幺幺捏紧了拳头。
原来是因为弄丢了皇后的猫,所以才每逢雨天被罚跪。
虽然她都是一笔带过,可是这些小细节,事情的由来,全部都发生在了她的眼前。
为了故事的严谨性,和反派令人可怜的地方,日后的萧祈之会因为小时候淋雨罚跪的事,得风寒。
原本就体弱的他,在日后每逢雨天,身体都会变的犹如针扎般酸痛。
幺幺抬起了头,任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脸上,每一个角落。
怀里的青菜粥还散发着热气,她收紧了臂弯。
其实参与了他萧祈之小时候所发生的过的所有事,有种感觉.....他受的苦难,都是因为她才发生的。
虽然这个想法不能存在于她的脑海,毕竟这只是一个书中世界。
但是此时此刻,幺幺想陪着他。
无关乎任务,无关乎十个亿,无关乎任何。
也许这就是母爱?
幺幺自嘲的笑了一声。
三个时辰,一墙之隔,萧祈之在雨中罚跪,幺幺在墙后陪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太监才一一离去。
萧祈之撑着地,扶着脆弱的身躯慢慢爬起,可是站起来还没有走动,双腿一麻,又重新失重,跪了下去。
膝盖重重的砸在地上,萧祈之疼的闷哼一声,手臂脱了力,整个身躯都倒在了泥泞的雨水中。
疼痛与寒冷麻痹的萧祈之的理智,他在想,
若是能这样死了就好了。
于是他躺在地上,任由脏污的雨水将他淹没。
除了雨水的冰冷,他无法看见,也无法感知任何东西。
身后好像传来了疾步的声音,紧接着,他感觉自己被一个熟悉的怀抱圈住。
幺幺被雨水砸的眼眶通红,将他拉了起来,好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道,
“你怎么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说完,她将人拉在身后,把人背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不可以放弃啊,咱们要迎刃而上,这么点挫折就躺下了,一点也不像萧祈之。”
幺幺背着萧祈之在雨中急促的跑着,脚下一滑,又不可避免的摔在了地上。
样子狼狈至极。
手掌被擦破,疼的幺幺眼泪就要出来了。
她胡乱的擦了擦,去看一旁躺在地上的萧祈之,“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着?”
雨中的小孩摇了摇头。
幺幺将他拉了起来,“我脚摔伤了,不能背你,我拉着你,你还能走动吗?”
萧祈之这回没有沉默,而是道了一声,“能。”
幺幺笑了笑,牵起他的小手,“好,那我们这老弱病残就互相扶持吧,回家咯!”
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幺幺在雨中笑着,苦中作乐,怀里的粥在她摔倒之前也被保护的很好,没有碎掉。
她的手和以往不一样,不再温暖,而是被雨水打湿的有些冰冷。
和他的温度一样。
萧祈之无意识的,抓紧了那只手。
走了好一会才回到了萧祈之宫中。
幺幺拿起干净的布料给他擦拭着头发,解开他的外衣,从柜子里熟练的拿出他的衣裳,“你先去换衣服,我去给你烧水沐浴。”
她胡乱的给他擦着头发,把外衣扔在一旁,将那碗已经冷掉的粥放在他跟前,“应该是雨天知道你要罚跪,所以那些奴才才没有来送饭。”
“你没有被任何人抛下,这是我做的青菜粥,”幺幺在他跟前蹲下,把粥放在他手上,“所以,不要多想,好吗?”
幺幺摸摸他的头,“我们沐个浴,睡个觉,这一天就过去了,有我在,以后会陪你的,你不是一个人。”
害怕他放弃生的希望,幺幺语速极快,“你在这等我,我烧个水就回来。”
擦干净萧祈之脸上的水之后,幺幺准备起身,却在转身之际,被人拽住了衣角。
幺幺回头,看见了那只紧攥着自己衣裳的小手,看向萧祈之。
萧祈之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幺幺摸摸他湿润的发丝,“因为心疼你呀。”
其实幺幺听见了,只是不确定。
只有你?
心中突然狂喜,难道自己的攻略起了作用?这小子动心了?
她一点也不怀疑此番话的真实性,小说里不都这样写的吗?
还不等幺幺自恋完,远处突然传来一声低呵,“谁在那里!”
吓得幺幺立刻看过去——几位巡逻的太监拿着一纸灯,快步的朝此处走来。
幺幺一惊,迅速从地上连滚带爬的爬起,一脚踩灭铁盆,一手捞起孩子,手忙脚乱,“走走走,来人啦!”
萧祈之手中的纸飞散在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这么被幺幺捞着腰茫然的拐走了。
幺幺不知道跑了多久,脚都跑的没有知觉了,抱着孩子体力更加不支。当务之急她找了个墙角蹲下。
“人呢?刚刚还看见有人在!”
“你方才可有看清是谁?”
“这么晚谁能看的清?但左不过好像是个女子,宫里宫女这么多,上哪找去?”
“罢了罢了,方才往那铁盆里看,只是些焦纸屑,恐是些不着调的宫女取火也无碍,天色这么晚,咱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也真是倒了霉,碰上我俩在这冷宫巡视....”
听着一墙之隔的话语,幺幺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唇和萧祈之的,心跳由于慌乱跳的极快。
萧祈之靠在她胸前,她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很有力的鼓点,和他的心跳声不一样。
此刻,他听得极为清晰,就像是在他脑海跳动,能够清晰感受到生命的鲜活。
听到外面的人走了,幺幺立刻瘫坐在地上,缓缓吐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萧祈之嘴唇被松开,他冷不丁的说,“既然害怕,便知晓有被发现的结果。”
“既如此,为何还要带我来?”
幺幺悄咪咪的往墙外看去,漫不经心的回答,“因为你说想母亲了。”
短短一句话,却是让萧祈之愣了一会儿。
他并未说过想母亲,只是为了刻意和她亲近,提出的要和她一起吃饭而已。
萧祈之唇角抿的很直,巴掌大小的脸本被眼睛上的布条一遮,更加让人捉摸不透神情。
见人都走远,幺幺才重新蹲在萧祈之面前,替他拨弄额角垂下来的发丝,和脸上不知何时沾到的碳灰,“我们走吧,待会他们回来就不好了。”
萧祈之点点头。
当幺幺重新将人抱起来的时候,他们所处的旮沓上方,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屋瓦的碎片发出清脆的声音,幺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说上面有人?
她几乎就要抱着萧祈之拔腿就跑,可刚迈出去没有几步,身后却传来了一声猫叫。
萧祈之心神一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
“猫。”
幺幺步子停下,收紧了怀里的人,转头望去。
在月色微弱的照影下,一只白色的小猫,拖着浑身的脏污在屋顶漫步的走着,一瘸一拐,身下还流着血。
幺幺看的不真切,往前走了几步,看的更加清楚。
这是一只很小很小的布偶猫,应当是没几个月,有着一双异瞳,一蓝一绿,好看极了。
幺幺见它伤的很重,连忙把萧祈之放下,垫起脚,将那只眼眸含泪的猫儿抱了下来。
放在手里掂了掂,幺幺检查了一下它的伤势,后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破,正在不断的流出血液,伤口也溃烂,不知道伤了多久。
幺幺说:“它受伤了,很严重。”
思极,她还是要问萧祈之的意思,“我们可以把他带回宫里抚养吗?”
萧祈之被她这一问一时竟然没有立马回答他,连说话都有些迟钝,“....自然。”
第一次有人在问他的意见,倒是让人觉得新鲜。
幺幺将布偶猫抱在怀里,它一直在发抖,她牵住萧祈之的小手,“那我们回家吧。”
幺幺由于刚刚跑步的剧烈运动,手掌心很热,将他冰冷的小手握在手中,奇异的温暖令萧祈之指尖颤了颤。
有一些....恶心。
他皱着眉头,倒也没有甩开。
回到冷宫之后,幺幺按部就班,先是帮萧祈之打好了热水洗完澡,转身就把人丢床上,开始照顾那只捡来的布偶猫。
她用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剪刀,先将猫伤口旁的毛发处理掉,猫一直很乖,躺在她怀里呜咽,倒也没有乱动。
萧祈之耳边是剪刀“卡次”的声音,紧接着他又闻到了捣鼓药草的药味,还有药膏的味道。
幺幺不会医术,用的都是当初跟奶奶生活时所学到的土法子。
她将草药混着先前顺过来的药膏混合,覆盖在猫的腿上,然后再用布条轻轻缠绕住。
还好只是皮外伤,并未动其筋骨,幺幺松了口气,这样应该就没事了。
给小猫用温水清洗了一下身上的污渍擦干之后,这只小猫显得更加白净。
毛茸茸的,鼻尖和肉爪都泛着红,幺幺看着自己的成果,嘴角浮起一个笑,“你摸摸,他现在很干净。”
幺幺递给了萧祈之。
腿上突然传来一个热乎乎的东西,萧祈之僵硬着身体,一时没动,而后才抬起了一只手,慢慢的覆盖在小猫身上。
小猫很听话,眯着眼睛像要睡过去。
幺幺撑着脑袋,“以后就有我和猫猫一起陪你了,你给它取个名字如何?”
萧祈之低着头,手掌在猫的毛发中穿梭,轻柔,放缓了力道。
这只猫如此小,他两只手就能够掐死。
他还未曾听过猫咪惨死时挣扎的声音呢。
那,应该是美妙至极的。
一时没搭理她,幺幺也不觉得意外,只当他在认真想名字。
果不其然,萧祈之突然决定好了,“负涂。”
“负,涂?”幺幺皱着眉,轻声念出这两个字。
好家伙,本以为这小家伙会像平常小孩一样,取个叠字的名字,比如毛毛,馒头,包子之类的。
这负涂,她倒是有些不懂了。
幺幺:“什么意思?”
萧祈之笑而不语。
幺幺耸耸肩,反正他高兴就成。
孩子早熟,也不是什么坏事。
幺幺拍拍手,开始收拾自己。
跑了一会之后,那昏沉的脑袋倒是清醒了很多,但总归还是难受的。
一大一小按照昨夜的姿势睡去,而那只小猫,则伏在萧祈之怀里,睡得乖巧。
第二日早上起来,幺幺的感冒更加严重了。
差点起不来,还是负涂在她身上把她踩醒的。
睁开混沌的双眼,入目的,却是一张紧“盯”着自己的脸。
幺幺差点被吓得爆了国粹,闭了闭眼。
似乎听到了她气息不稳,萧祈之唇角慢慢勾起,“醒了吗?今日,你睡了很久。”
幺幺扶着脑袋坐起,嗓子哑的过分,讲话时就像有沙硕在喉间滚动,她咳嗽了一声,
“几时了?”
“巳时。”
......
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
哦,九点了。
幺幺将掰着手指头的手放下,喉间发痒,又咳嗽了两声,“饿吗?膳房可有拿了吃食过来?”
萧祈之摇了摇头。
幺幺皱眉扶着脑袋下了床,呼出的气息滚烫,“真是越来越讨厌了这些人,饭都懒得送。”
她拖着沉重的身体穿戴好衣裳,“你在这等我,我自己去膳房拿。”
萧祈之坐在床上,轻轻的点了点头。
打开门后,幺幺才发现今天天气不太好,乌云沉沉,似乎要下大雨了。
她晃了晃脑袋,疾步朝膳房走去。
他犹豫了一会,还是走上前,站在他身边,看着屋外的大雨,“皇后可是又拦截了你的马车,让你淋雨回去?”
以往他们上国子监的时候,发生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
皇后对他不好,人尽皆知,偏偏每逢下雨天,便会将他的马车拦截,让他自己淋雨回去。
见萧祈之没有说话,萧清润又加了一句,“我的马车大,不知六弟,愿不愿意同我一起回去?”
萧祈之看着连绵的雨,垂下了头,看着他轻笑,“不用了,多谢六哥好意。”
“会有人来接我的。”
萧清润看了眼外面的雨,又看了看前方空无一物的地面,摇了摇头,只当他是被皇后威胁,必须淋雨。
他也无法过多过问,那几颗辣椒的情,日后再还也无妨。
和萧祈之简单的道了别后,他也离开了。
此刻佛堂里亮着光,照的萧祈之更加落寞。
一个时辰。
他一动不动,膝盖隐隐泛疼,这是多年来的老毛病,走起来,只会更加变的剧痛。
两个时辰。
脚站的没有任何知觉,但他不想蹲下。
会有些狼狈。
冷风肆意的刮着他的脸庞,他也毫无表情。
又过了一炷香,萧祈之好似突然反应过来,自嘲的笑了声。
——他不该信她的。
她最喜欢骗人了。
萧祈之为自己的行为觉得可笑至极,而后,动了动麻痹的双腿,抬脚,下了台阶。
膝盖的老毛病,使他一到下雨天,走路时膝盖就如同被针扎了一般,疼痛难忍。
雨水和以往一样,毫不留情的砸在他身上每一个角落,没有一丝怜悯。
他也不该求那一丝怜悯的。
在雨水打在大片芭蕉叶上的轰乱声中,他好像听到了其他的声音。
是疾步踏水声,在身侧传来。
“萧祈之!!!”
紧接着,还有一阵女声。
萧祈之停下脚步,侧头看过去。
幺幺一手执伞,另一手还抱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飞快的朝他奔来,
“萧祈之!”
她跑的是那样快,裙摆沾了不少的泥土,发丝在奔跑的过程中早已被雨水淋湿。
在看见萧祈之站在雨里的那一秒,她飞快的朝他奔去,只是,好像有些刹不住车了....
“我停不下来啦!”幺幺脸上由看见他庆幸的笑逐渐转为了惊恐,此刻是下坡路,地面又滑,在快撞上萧祈之的那一秒,她视死如归的闭上了眼睛。
哪知,萧祈之站的比她稳的多,他下意识张开手,迎接住了她。
身子也不可避免的往后撤了一步。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幺幺睁开了眼睛。
萧祈之看着她有些发愣,道,“.....母后?”
幺幺大喘着气,立刻反应过来挣开他的怀抱,去拿起地上掉落的伞,挡在他头上,语调还有些愠怒,
“不是跟你说了会去接你吗?为何还要一人独自淋雨行走?你知不知道你的膝盖.....”
讲到这,幺幺立刻用另一只手捂住嘴。
该死,这柳烟儿根本不知道他膝盖一事。
她差点控制不住就要说出来了。
悄咪咪看了眼萧祈之,只能在心里祈祷这雨声大,他没能听见。
怀里的温度消失,萧祈之垂眸看她,声音很轻,“我以为,你有事耽搁了,便想着自己回去。”
幺幺把伞给他,萧祈之自然的接过,然后看她拆着怀里的东西。
幺幺说,“的确有事耽搁了,我怕雨会下的更大,便走了小路。”
“可谁知那路上泥泞,马车轮胎陷在泥土坑里面,废了好长时间都拔不上来。”
只是当她伸出手时,那白色的衣角在她指尖滑过,他游的那么快,仿佛害怕失去什么,眼睛一直看着某处。
而那处,不是她。
眼见着萧祈之从自己眼前游过,幺幺眼睛被水泡的半眯,没意识后的前一秒,她看见了萧祈之抱着张疏冉往上游的场面。
而自己那只伸出的手,依旧什么也没抓到。
也许是情绪作祟,也许是她没有了挣扎的能力,她整个人都放空了起来。
水灌进她的肺部,涌入她的耳朵,和鼻腔,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缓缓下沉。
刹那间,幺幺那只伸出的手又猛然被另一双大手握住,接着,她整个人被那人拉入怀中。
萧祈之将张疏冉救上来之后,张疏冉没有灌进多少水,睁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推他,
“快,快救皇后娘娘!快!”
萧祈之发丝淌着水,无需张疏冉再说第二遍,安顿好她立刻转身,欲要下水。
结果水中突然涌起一人,他打横抱着身前躺在怀里的女子,一脸焦急,而又愠怒,
“太医!传太医!”
怀中的女子如同水一般瘫软在他怀中,萧涎控制不住的手臂都在发抖,怒吼道,
“传太医!”
身旁的人才反应过来,纷纷乱成一团。
萧祈之看着眼前的一幕,手掌慢慢收紧。
上前站定在萧涎面前,他看了眼幺幺发白的脸色,道,
“将母后给我吧,你,不合适。”
萧涎站立在水中直视他,满眼冷含讥讽,他冷笑一声,沧寒无比。
无视他伸出的手,萧涎走在他身边,冷声抛下一句,
“你知道冉冉会水。”
光是一句话,就能将萧祈之的一切自傲,击打在地。
说完后,不顾萧祈之别的反应,他抬脚就走。
身旁的喧闹和萧涎的话语一并充斥着萧祈之的脑海,他呼吸有些不畅。
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萧祈之莫名,觉得心口堵得慌。
他本不该有这种情绪的。
太医将人带走后,所有人都不敢再在湖边待。
萧祈之站在湖前很久,身形一滞,他抬头,看向了矮崖方才她们落水的地方。
什么都没有。
他冷眼收回目光,抬脚离开。
矮崖山壁后,一名黑衣男子在大喘着气。
——
再次睁开眼时,幺幺发现自己已经躺回了自己的房中。
房间里站了好几个人,有几位太医,还有萧涎。
“醒了!皇后娘娘醒了!快去禀告圣上!”
几位太医离开,只留下了一位在为幺幺把脉。
萧涎站在一旁问,“怎么样?可有大碍?”
太医松了口气,“无妨,方才娘娘只是进了水,我再此之前已经将水逼出来了,现在她要的,只是休养。”
幺幺朝太医笑道,“谢谢。”
声音被水灌输,哑的可怜。
幺幺撑着身体坐起来,腰部由于在水里挣扎过度,变的酸痛无比。
她咬着牙撑起身体,道,“刘太医,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话要和萧公子说。”
刘太医摸了摸胡子,“也好,臣去给娘娘熬一些去体寒的药材。”
幺幺点头。
太医走后,萧涎立刻将她的身形扶正,让她不再那么难受。
幺幺看着他细心的动作,突然笑了起来。
这一笑就连接到腰后的伤口,越笑越痛。
萧涎皱着眉,“笑什么?”
幺幺说,“我一直有句话想问你。”
萧涎:“什么?”
幺幺说,“很早在第一次你救我我就觉得,你每次来的似乎都很及时。”
萧涎轻笑,淡淡道,“兴许,是缘分?”
幺幺摇头,“我从来不信缘分。”
“我的两条命都是你救的,第一次是我太害怕了,来不及问你,而这第二次,我又感受到了你救我时的焦急。”
萧祈之疑惑的嗯?了一声,然后瞬间反应过来,答道,
“如你所说,常见之事罢了,日后成亲,心悦,亦或是欲.望作祟,都会产生。”
“但若要问我。”
萧祈之站定在她身旁,表情依旧无邪,眼眸微弯,像在讨论今晚吃什么,有没有吃饱之类,轻声回答她,
“我觉得恶心。”
一晚上很快过去,幺幺伸了个懒腰准备起床。
昨日与萧祈之探讨那件事得出个那种结果,幺幺也并不觉得诧异。
每个人都有自己认为的对错,自己活着的方法,觉得恶心也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日后面对她知道他不喜欢那种事,也不会觉得尴尬。
幺幺坐在镜子前盛装打扮,打着哈欠。
今日起的比较早,又是这么重要的日子,她身旁围绕了五个宫女,看上去就很繁琐。
穿戴好衣服后,她在众人的簇拥下前往了大殿。
众臣子和皇子皆已落座,纷纷将目光投放在她的身上。
不得不说,这柳烟儿的容貌还是很抗打的。
众人给她请完安后,皇上一见她那老脸就锃亮,满面善笑,吩咐她坐在自己身旁。
上了座,幺幺下意识寻找萧祈之的身影,终于在皇子座里最不起眼的地方看见了他。
此刻,他正在喝着茶,对面就是大臣们的千金的座位。
而此刻萧祈之的目光,一直放在对面,他笑的拘谨,而又温柔。
幺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巧看见了一位正襟危坐,装扮淑女,穿着粉金的衣裳的女子。
这不是张疏冉是谁?
似乎察觉到了高台上的目光,萧祈之抬头看向幺幺所在的方向。
她今天化着明艳的妆容,一并在看张疏冉。
但不知是不是又看见了什么,目光变的惊喜,她如稚童般睁大了眼睛,还冲张疏冉那边眨了眨眼。
萧祈之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终于看到了除了张疏冉以外的人——萧涎。
萧涎似乎被皇后的眨眼给逗笑,唇角微弯,点了点头。
幺幺这才摆正了身子,乖巧的坐好。
萧祈之看着这一幕,抬手拿起茶杯,放在唇边轻抿了一口。
睫毛在眼下垂下一片阴影。
幺幺早就料到萧涎会来,但是没想到他和张疏冉一起进了朝堂。
在用膳后,接下来的步骤,就是送礼。
一切都按时顺利的进行,他们送完之后,只剩下了四皇子的作为压轴。
他拿着一个黑压压的东西,看上去,像是一个笼子。
幺幺这才放下吃着葡萄的手,悄咪咪的看他一眼。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
画面与那天两具白花花的身体重合,幺幺喉咙里的葡萄突然要吐了出来。
一阵反胃。
皇上注意到了她的动静,连忙问,“爱妃,怎么了?”
很多人看她,幺幺连忙用手帕擦拭着嘴,抱歉的笑道,“也许是吃多了,胃里有些不舒服。”
皇上一脸担忧,“你身子本就不好,快快回去休息一下罢。”
幺幺也不打算在这里待,主要是太过无聊。
她起身点头,“那臣妾去御花园消消食。”
皇上点头,吩咐一些侍女跟着。
幺幺摆手,“我想一个人自己走走。”
见她有些抗拒旁人跟着,皇上倒是不勉强,只是说注意安全。
幺幺端着步子出了门,走到拐角处看见宫外没有什么旁人,直接泄气的靠在了墙上。
“勒死...勒死老娘了。”
她撸起袖子伸手去解松腰封,为了美观,腰上束了不少的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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