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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全文

东渣木鸡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宁司寒林妩的古代言情《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东渣木鸡”,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别人穿越不是邂逅深情皇帝,就是成了相府嫡女,怎么我穿越就成了世子的……丫鬟啊!当丫鬟就罢了,还得天天受这两口子的气!每天晚上叫水让我伺候,看见世子妃青紫的皮肤,我是真怕长针眼!偏偏那世子妃还是个不长脑子的,醋性大的很!总觉得我们这些小丫鬟是小妖精!忍……忍……忍不了了!小丫鬟那咋啦?看我一拳一个世子妃,一脚一个世子爷。把这世子府闹得鸡飞狗跳,我还得连连晋升!恋爱脑?抱歉没长,就一个事业脑!...

主角:宁司寒林妩   更新:2025-05-22 17: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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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司寒林妩的现代都市小说《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全文》,由网络作家“东渣木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宁司寒林妩的古代言情《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东渣木鸡”,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别人穿越不是邂逅深情皇帝,就是成了相府嫡女,怎么我穿越就成了世子的……丫鬟啊!当丫鬟就罢了,还得天天受这两口子的气!每天晚上叫水让我伺候,看见世子妃青紫的皮肤,我是真怕长针眼!偏偏那世子妃还是个不长脑子的,醋性大的很!总觉得我们这些小丫鬟是小妖精!忍……忍……忍不了了!小丫鬟那咋啦?看我一拳一个世子妃,一脚一个世子爷。把这世子府闹得鸡飞狗跳,我还得连连晋升!恋爱脑?抱歉没长,就一个事业脑!...

《黑莲花驾到,不想谈情只想晋升全文》精彩片段


“五儿……五儿……好一个五儿……我一定要得到你……然后……”

他一瘸一拐地往瑶光院走去。

瑶光院内。

“事情又没成!”

沈月柔在房中走来走去,恨恨道:

“五儿这贱婢怎么运气这么好,每次都被她逃脱了!”

海棠垂手立在一旁,帕子都要绞烂了,担忧地说:

“世子妃,五儿实在心机太深,又狡猾,非除不可了,否则,夫人那边……”

“我知道!”沈月柔心烦气躁。

她能不知道吗?

上次宁夫人把她叫去骂了一顿,勒令她无论如何要给世子物色一个妾室。

若是被宁夫人知道,世子身边竟然已经有五儿这么个人物。

那老女人肯定直接越过她,把五儿的身份给抬了。

不行,她不能接受!

“那你说能这么办,你也是个不中用的!”

沈月柔骂海棠:

“出那么多主意,没一个办成的,连区区一个五儿都斗不过,还给我招了一大堆麻烦!”

海棠赶紧跪下来,唯唯诺诺磕头谢罪:

“世子妃息怒,是奴婢无能,未能为世子妃分忧……”

可沈月柔哪里需要解释,她需要的是出气。

海棠还在喋喋不休地告罪,沈月柔就一脚踹在她的肩膀上:

“废物!留着你有何用!”

她拳打脚踢,把海棠打得满地求饶。

宁司昭的出现,拯救了海棠。

“嫂子!”

他不顾外头小丫鬟的阻拦,大步走进来,面色阴沉。

见到屋内一片狼藉,他阴阳怪气道:

“嫂子身子真好,还能这般折腾下人。不像弟弟我,只能拄着拐杖。”

沈月柔对他不恭敬的语气,感到有些不悦。

“二爷这是什么话,为了帮你要五儿那个贱坯子,我也被母亲斥责了。”

“嫂子别当我傻。”宁司昭阴惨惨地笑。

“各取所需的事,怎么能叫帮呢?再说了,要不是嫂子出的好主意,我能受这些罪?”

沈月柔拧起眉毛:

“二爷闯进我的院子,就是要说这些胡搅蛮缠的话?”

宁司昭看不惯她自视甚高的态度,但眼下,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他哼了一声。

“好嫂子,我丑也出了,罪也受了,你是不是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沈月柔斜了他一眼,佯装不知。

“什么承诺?二爷莫要乱说。”

宁司昭恼怒:

“你承诺过我的,要把五儿给我!”

沈月柔也闹:

“现在闹成这样,我怎么给你?跟你交代得好好的,多么完美一个计划,结果你回去连话都不会说,让流言传承那个样子,还牵扯到了世子爷,害我被母亲斥责!就这,你还好意思要兑现!”

噼里啪啦一通骂,把宁司昭骂得头颈粗红,胸脯剧烈起伏。

“那你的意思,这事就这么不管了?我白挨一顿骂,白跪一天一夜的祠堂?”

沈月柔撇嘴:

“谁罚的你找谁去,关我何事!”

两人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海棠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怯生生地插话:

“世子妃,二爷,请容许奴婢说一句。”

沈月柔正在气头上,给了她一个大白眼:

“你可别说了,次次倒霉都是因为你!”

海棠低头:

“奴婢自知给主子带来麻烦了,现在只想恕罪,为主子分忧。”

“分分分。”沈月柔烦躁:“你倒说说看,还能怎么分!”

“依奴婢之见,世子妃与二爷的目的,都是一致的,应该联合起来,而不是吵嘴内讧。”海棠说。

结果被沈月柔扔了一个茶盖子:

“叫你说些废话!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海棠抹抹额头流下来的血,低声说:

“奴婢以为,现如今,二爷想纳五儿为妾,是不可能了。”

听得宁司昭怪叫起来:



宁国公又说。

好苍白的解释啊。

宁国公说完就走了,留下大家大眼瞪小眼。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宁司师。

她年轻,尚能勉强支撑。

但两个孩子拉得哇哇哭,甚是可怜。

“沈月柔,你这个毒妇!”

她怒叫着冲上前,给了毫无防备的沈月柔一个大耳光。

“我的两个孩子怎么得罪你了,你连两岁小儿都不放过!”

沈月柔当众挨了一掌,羞怒难当。

“你……你凭什么打我!”

她哭着抱着宁司寒的手:

“世子爷,你看她!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哪儿知道河虾过敏?说到底,还是怪你们自己遗传了过敏——”

啪!

又是一巴掌。

立在沈月柔面前的,是宁夫人的陪房,周大娘。

沈月柔捂着通红的面颊,震惊道:

“你一个奴才,居然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宁夫人的声音传来。

她方才紧急服用了一些紫苏汤,再配合太医开的汤药,这会子拉得没那么频了。

终于有心力料理罪魁祸首。

“是我让她打的,你有什么意见?”宁夫人狠狠道。

沈月柔失语。

她先是被姑子打,现在又被婆母的陪房打。

谁家世子妃,这么没有尊严?

眼泪簌簌地从脸上滑下来,她哽咽着说:

“世子爷……”

宁司寒觉得,这一天比在营里打擂台还累。

打擂台好歹拳头都是一样的。

家里不一样,出其不意的袭击四面八方而来。

乱拳打死老师傅。

“娘。”

他深呼吸一口气,试图劝宁夫人冷静:

“柔娘不至于毒害家人,她应当不是故意的。”

宁夫人恼怒:

“寒儿,以前她骄纵,没有规矩,不敬婆母,你爱宠着她就宠,我都不说了。可如今她办下这样的错事,受累的还不止我一人,你也这么包庇她?”

沈月柔在一旁哭喊:

“世子爷,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冤枉的!”

“还有那个丫鬟是怎么回事?紫苏汤明明是抗过敏的,却被说成是下毒,你的丫鬟可不就是你指使的?你这是要陷害谁?”

宁司师站出来说。

沈月柔只是哭:

“世子爷,我真的不知道河虾会让人过敏……”

一声声哭诉,着实让人反感。

且不说她害了大家,却死不认错,令人心寒。

单说她的这些话。

婆母问责,她不向婆母解释,请求原谅,反而口口声声只有世子爷。

笃定世子会为她兜底,有了世子,其他人都无所谓呗?

大家对这位世子妃的印象跌至谷底。

宁司寒顶着压力,艰难为沈月柔求饶:

“娘,柔娘确实不是故意的,她年轻不知事,有什么惩罚,我替她担着吧。”

沈月柔赶紧跟着说:

“是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不能怪我……”

“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错!”宁夫人充满失望。

“寒儿,你处处为她担着,以后她要当这国公府的主母,你也能为她担着吗?”

“罢了,我累了。”

她疲惫地摆摆手,周大娘立即上前,和大丫鬟一左一右扶住她。

“左右你是听不进去我的话了,母子情分不如你们海誓山盟,你们爱怎样就怎样的。”

于是,这场闹剧,以宁司寒和沈月柔被罚三个月的月例,同时沈月柔禁足一个月,落下帷幕。

至于环秀,被悄无声息处理掉了,省得闹出去,世子妃没脸,也就等于国公府没脸。

沈月柔一回到瑶光院,便扯下满头珠翠,都摔了。

“贱人!”

宁司寒半只脚迈进门槛,就听见她歇斯底里骂人,顿时皱眉。

“柔娘,你是世子妃,说话怎可如此粗野?”

然而沈月柔正在气头上,见到他,也不复之前的温柔小意了。



这也是为什么,妩儿来到松涛苑后,两个人的距离反而变远。

然而,嘴巴可以骗人,心却不会说谎。

他对她,是有一点点过于在意了。

“我……”

喉头酸涩,宁司寒哑着嗓子说:

“我希望,你可以嫁给你想嫁的人。”

“奴婢明白了,爷。”林妩说。

然后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快了。

林妩心想。

距离宁司寒彻底爱上她,只有一步之遥了。

不知到了那天,沈月柔会怎样心碎呢?

好期待。

不过,当务之急,她要推宁司寒一把。

宁情圣太优柔寡断,但她可没那闲工夫慢慢等他。

林妩拿出一块碎布,给Jason闻闻。

这是上次宁司昭摔跤时,被勾破的。

Jason翕动着湿润的粉色鼻头,然后像箭一般冲出去。

宁司昭正在湖边晒太阳。

他被罚跪一天一夜后,腿有些瘸了,不便出去花天酒地,只能窝在他住的清风苑,调戏调戏丫鬟婢女。

但他实在是形容猥琐,折腾了几天,上到丫鬟下到婆子,但凡是个女的,都避着他走了。

他只能拄着个拐杖,在湖边坐会儿打发时间。

此刻,他正百无聊赖,看湖上的两只鸭子交尾呢。

啧啧啧,不够带劲。

突然,一个白色的影子迅疾如风,由远及近。

被某种长毛动物支配的恐惧,使他条件反射站起来,转身就想跑。

可惜,三条腿的跑不过四条腿的。

Jason又把他扑在地上,让他摔了个狗吃屎。

这回,他是真的痛得龇牙咧嘴了。

一只莹白细腻的小手,轻轻扶住他的手臂。

“二爷,您没事吧?”

宁司昭抬头一看,明晃晃的太阳底下,一张明媚绝美的脸。

宛如女神降临。

差点亮瞎他的眼。

“五儿……”他鬼迷心窍地伸出手,要去摸对方的脸。

女神却倏地离开了他的视线。

“五儿!”他挣扎着爬起来,看到林妩已经站在十步之外。

本来在祠堂跪得冷掉的心,又蠢蠢欲动了。

“二爷看起来并无大碍,奴婢就先告退了。”

林妩微微躬身行个礼,嘴角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

勾得宁司昭心头荡漾。

“先别!”

宁司昭着急大吼。

“我欲纳你为通房,兄长和嫂子已经同意了,你意下如何?”

他就这么开门见山地喊出来。

林妩蹙起两弯形状姣好的眉毛,瓷白的小脸浮上一层淡淡的拒绝。

“感谢二爷的抬爱,可是,奴婢宁死不做妾。”

宁司昭没想到,林妩竟然会说不。

而且还是如此刚烈的拒绝。

他要过的丫鬟婢女不知凡几,他只需勾勾手指头,她们就争着往他身上扑。

他若是说要娶一个回家,那些低贱的女子,能抢破头。

国公府的妾,可不是普通的妾。

这五儿凭什么这么大口气,不给他一点面子?

“宁死不做妾?”

宁司昭阴沉沉地笑。

“那要是兄长要纳你,你也说不吗?”

“世子爷当然不一样。”林妩坦然道。

不是不想做妾,是不想给你做妾。

这理所当然的口吻,激得宁司昭恼怒。

内心深处那点子嫉妒和怨恨,被勾起来了。

“自然是不一样。”他咬着牙,乜嘴哼笑。

“你们这些低贱的奴婢,可不争着抢着去攀世子这根高枝吗。”

林妩却笑了一下。

“不攀未来的国公爷,难道攀你这个妾生子吗?”她说。

精准戳中了宁司昭的痛处。

他登时暴怒:

“你这个婊子!”

可是林妩已经牵着狗走了。

他是个瘸子,追也追不上。

气得他用拐杖猛敲地面发泄,把拐杖给敲断了。


只好眼睁睁看着林妩行礼:
“奴婢谢过世子妃恩典!”
当天晚上。
一个回合之后,宁司寒便推说累了,要睡觉。
沈月柔不解。
昨儿还三回呢,怎的今天就一回?
她觉得自己进步了,需求旺盛得很,浑身发热,情难自禁。
爷想多要,也不是不可以。
或者?爷是想她主动?
“爷……妾身还要……”
又大战三回,沈月柔终于心满意足了。
宁司寒瘫在一旁,生无可恋。
他从没觉得,干那事竟是这么无趣。
素日里看着可人的柔娘,如今乏味得紧,激不起他一点兴趣。
就这样,她还要了又要。
他的心,好累。
“拿水进来。”
宁司寒没有兴趣叫水,沈月柔只好自己吩咐。
海棠穿着略厚的衣衫,尤其腰显得粗了一圈,低着头,把水盆端进来,毕恭毕敬,恪守本分。
宁司寒连看也没看她一眼。
沈月柔松了口气。
果然是自己多心,世子对海棠这种丑八怪,能有什么兴趣。
这下她用起来也放心了。
主人房中磕磕绊绊,小厨房却如鱼得水。
终于不用伺候那个阴晴不定的神经病,林妩快活极了。
且到小厨房来,给养颜茶下药更方便了呢。
她虽然摆脱了沈月柔,但这只是暂时。
林妩记得,上辈子的这个时候,沈月柔差不多要怀上了。
而她一旦怀上,就会再度想起五儿。"


可是,国公爷面沉如水,根本不回她的话。
众人也是尴尬无声。
你一个小小世子妃,对国之重器大呼小叫什么呢?
林妩微微一笑,春风化雨,化解了尴尬的局面。
“世子妃有所不知,国公爷之所以没有症状,是因为提前服用了抗过敏的汤药。”
“你瞎说!”沈月柔急赤白脸:“什么抗过敏的汤……”
一道闪电,闪过她的脑海。
“汤……”她喃喃,不可置信瞪大眼睛。
有人率先反应过来:
“是紫苏汤?”
林妩点头:
“正是。紫苏可以去邪毒,辟恶气,抑制过敏的发生。”
“不对啊。”有人发现了:“世子也没有过敏症状。”
沈月柔拼命点头:
“对对,世子爷没事啊,什么过敏,什么紫苏抗过敏,都是无稽之谈。”
“咳咳。”宁司寒咳了两下。
“我来之前吃了个紫苏饼。”
“噢……”大家这下信了七八分。
“怎么可能!”沈月柔几乎是癫狂了:“五儿一个小小丫鬟,懂什么?定是她瞎编乱说的,父亲,母亲,你们可不要被她蛊惑了呀!”
“世子妃若信不过奴婢,便等太医来了,再细问。”林妩说。
沈月柔却根本听不进:
“不可能,你妖言惑众,父亲,母……”
“不用问了。”宁国公突然出声。
冷峻的面容下,是令人难以捉摸的深沉。
“我确实有过敏之症。”他淡淡道。
“昔年在南边,也曾因食用河虾腹泻,故而今次我饮了紫苏汤。”
众人:……
林妩不知道是否自己错觉,她竟从宁国公严肃的脸上,看到一闪而过的尴尬。
“我不知道原来过敏会遗传,所以没叫你们喝。”"


……
不知过去多久。
长长的红烛,都淌尽了。
屋内的喘息,才稍稍平静下来。
宁司寒餍足地躺在被褥间,四肢舒展,宛如一只吃饱的猛虎。
“爷……”
又香又软的小白兔,双眼湿漉,周身泛红,颤着腿爬下床。
“水凉了,奴婢去换一盆来。”
林妩低头说。
娇软的声音,透出被情色滋润过的媚意。
“唔。”宁司寒懒懒地哼出一个字。
这丫头,果真不错。
虽然没有彻底吃到嘴里,但是除那之外,该做的都做了,浑身上下无不舒爽。
比起与柔娘的大开大合,倒别有一番滋味。
他很满意。
呵。男人。林妩撇撇嘴。
她刚颤悠悠地走出两步,宁司寒又叫道:
“站住。”
“世子妃那里该怎么说,你明白吧。”
宁司寒半抬眼皮。
这丫头,虽然看起来是个老实的,但他还是要点一点她,才放心。
毕竟,他和柔娘纯粹的爱情,不能掺进一丝杂质。
林妩唯唯诺诺:
“奴婢明白,世子爷与世子妃情深意笃,情比金坚,情有独钟。世子的眼里,永远只有世子妃,一生一世一双!”
这下宁司寒彻底没有心理负担了。
“下去吧。”
他抬抬下巴,比驱赶一条狗还随意。
林妩快步离去。
呵,任务既已达成,三个人的床太挤,她才不稀罕。"



“世子爷……”

即便是痛得忍不住呼救,也不指望回应,不想让宁司寒为难。

林妩的隐忍,深深地打动了宁司寒。

“柔娘,你别……”

他刚想再次拉住沈月柔,沈月柔却狂暴地把手一甩——

啪!

清脆的巴掌声,让所有人震惊呆立。

就连沈月柔自己,也呆住了。

房中落针可闻,安静得可怕。

片刻后,宁司寒伸出手,以大拇指按在嘴角,擦去溢出的血痕。

表情冷得吓人。

“世……世子爷”沈月柔颤声道。

她根本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挥出那一巴掌。

失控的情绪像一条毒蛇,缠住她的手臂,控制了她的行动。

宁司寒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冷酷与疏离。

她怕了。

“柔娘,你不是问,我是不是想带走他吗?”

宁司寒淡淡道。

他深吸一口气,大步向前走去。

“现在我就告诉你。”

一只强壮有力的手,伸到林妩的眼前。

“是!”

宁司寒领着林妩,离开了。

他俩瑶光院以后,沈月柔把屋里所有能砸的,都砸了。

“贱婢,我杀了她,我杀了她!”

她双目赤红,狂暴如失控的母兽,不仅砸东西,还见人就打。

丫鬟婆子们,能避的全避出去了。

唯有海棠这个贴身大丫头,避无可避,只能待在暴风雨中心,承受沈月柔的怒火。

“世子妃息怒……”

“我如何息怒!”

沈月柔出手就是一个小香炉,磕青了海棠的脸颊。

她却置若罔闻,仍兀自发泄:

“那个贱丫头,竟敢私下纠缠世子爷,把爷哄得团团转,真将她带进了松涛苑!”

她最忌讳、最担心、最痛恨的,莫过于此。

怎叫她不崩溃愤怒。

“世子妃与世子爷感情深厚,虽然贱婢入了松涛苑,但未必就能得了爷的心……”海棠说道。

不料,她迎来的是一个烛台。

“啊!”

烛台直直砸在海棠的额角,把她磕得鲜血直流,失声惨叫。

沈月柔指着她,眼神带恨:

“不成器的奴才,你还敢说!”

“要不是你出的这个馊主意,我怎么会惹得一身骚,还招得世子爷不高兴,白白便宜了五儿那贱蹄子!”

海棠捂着伤口,痛泪与鲜血合流。

她像条狗一样,爬到沈月柔脚下,抱住沈月柔的腿。

“奴婢知错!奴婢死不足惜,但奴婢以为,世子妃无需太过担忧,毕竟……”

“毕竟什么?”

沈月柔恶狠狠地俯视她,如同在俯视一只蚂蚁。

“毕竟……五儿的卖身契,还在您手里呢。”海棠弱弱地说。

沈月柔愣怔一下,忽而大笑起来。

“是了。她的卖身契捏在我手里呢。”

海棠见她不似先前狂暴,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赶紧爬起来,卑微地俯首低语。

“五儿自以为去了松涛苑,就能成为世子的人。可实际上,只要世子妃愿意,随时可以把她打发到勾栏院里去……”

沈月柔的面色渐渐松快下来。

“你说的倒是。五儿那贱人再蹦跶,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然而转念一想,心情又不好了。

“可是那贱人进了松涛苑,有世子爷护着,我投鼠忌器,能怎么办?太气人了!”

“世子妃莫气。”海棠赔笑道。

“若世子妃想不伤和气地将五儿带出松涛苑,奴婢有一个法子,既能打发她,又能让世子爷彻底绝了对她的心思……”

林妩搬到松涛苑后,过上了一段安生的日子。

以前在瑶光院,要么给沈月柔梳头,做小伏低;要么在小厨房打转,连摸鱼都是一股子油烟味。

而在松涛苑,宁司寒没有给她安排具体活计,她日日悠闲得很,已经闲得主动给宁司寒遛狗了。



次日,沈月柔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余媚,懒懒地靠在软垫上。

一盏养颜茶在手里,她不疾不徐,用茶盖撩拨碗里的茶沫。

“妩儿,我有一事问你。”

“世子妃请讲。”林妩低眉顺眼道。

沈月柔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抬起手,轻轻地抚摸自己的脖子。

“你老实交代……我脖子上这印子,是怎么回事?”

林妩这才看到,沈月柔的颈侧,被衣领遮住的地方,有个指头大的印子。

印子已经呈深紫色,甚至有些破皮渗血。

是昨夜宁司寒戳中的穴位。

到底是武将,手指头轻轻一戳,就把人戳成皮外伤了。

沈月柔想起一些片段,双眼渐渐染上恨意:

“五儿,你趁我睡着……”

话还没说全乎,就被林妩的惊呼打断。

“天呐!世子爷怎么这样啊!”

沈月柔凝眉:“……世子爷?”

林妩对着那紫印子瞧了又瞧,煞有介事:

“您的身子才好了一些,世子就这般渴求您,实在太粗暴了!”

“是吗?”沈月柔的语气和缓下来。

林妩重重点头:

“其实,奴婢一直没敢对您说,世子实在是太过分了,每夜您睡着后,世子也对您……”

她的语气里略带不满,关怀之心恳切。

沈月柔微微颔首。

“原来如此。”

然后,脸色一变:

“来人!把这个欺主的丫头,拖出去打死!”

两个粗壮的婆子冲进来,一左一右,按住林妩。

“世子妃,您这又是何意?”

林妩不动声色问。

沈月柔冷笑:

“五儿,你真当我是傻的?我只是疲累,不是死了,夜里有些什么动静,我模模糊糊还是知道的。”

啪!

她怒不可遏地往桌上一拍。

“我与世子同榻而眠,世子向来拥我入怀。可是前夜,他离我竟有一臂之远!”

“而你。”

她步步上前,狠狠捏起林妩的下巴:

“却在他近旁,形同交颈鸳鸯!”

林妩俏眸微眯。

来了。

果然如她所料。

前夜,沈月柔是有模糊醒来,被宁司寒点穴点晕了。

昨夜,宁司寒又故伎重演。

他没想到,对方早已起了疑心。

但林妩早就等着这一天。

沈月柔能以小官庶女之身,成功高嫁权势显赫的国公府世子,并且恃宠辖制一府主母宁夫人,果然不是个简单货色。

她的疑心病和敏锐度,总能让她在细节的汪洋大海中,抓住关键信息,网织出事情的全貌。

前夜她半睡半醒,其实没看到林妩和宁司寒有拉扯。

当时并未觉得两人有什么。

可昨夜宁司寒表现异样,沈月柔睡醒来又见这处紫斑。

再加上,昨天她教训林妩,宁司寒竟为林妩说话。

要知道,堂堂世子爷,可从不关心别人的死活,尤其是区区一个卑贱丫鬟。

不对劲,太不对劲。

她敏锐的第六感再次提示,这里头有鬼。

一切蛛丝马迹连接起来,再掺入她自己的脑补。

得出一个推测。

不论林妩是否承认,沈月柔都认定了这个推测。

林妩只能死。

“你真是出息了啊,五儿?”

沈月柔手下使劲,恨不得捏碎林妩的下巴骨。

她的话,像从牙缝间挤出来似的:

“既然你这么勾人,又这么会骗,寻常男子怕是降不住你。不如我给你寻一个好的。”

“来人。”

她的目光像淬了毒。

“牵一条狗来。”

林妩心中一凛。

这与原身的上辈子,何其相似。

沈月柔这神经病,果然没有按照上辈子发展,而是迫不及待地要弄死她了。

还好,她早有准备。

大狗往林妩身上扑时,一个匆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柔娘!你这是做什么!”

“世子爷?”

沈月柔没想到,宁司寒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说,今日有要事,一整天都要在书房议事吗?

“世子爷,您怎么来了。”

沈月柔慌张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挤出笑脸迎上去。

“如果我不来,你就让这畜生干出违逆人伦之事?”宁司寒厉声道。

沈月柔尴尬:

“世子误会了,妾身只是做做……”

“你只是做个样子,是吗?”宁司寒目光微冷。

被按在地上的小人儿,手臂还缠着纱布呢。

好一个做样子!

沈月柔语塞:

“我……”

“你若觉得这丫鬟不好,打发了她便是,何苦这般折辱她?我真是看错你了!”

“世子爷,你听我说……”

可是宁司寒没有给她机会。

“柔娘,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从前的你,温柔、善良,如一朵洁白无瑕的花一般美好。可是,你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世子爷,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昨日打骂婢女,今日侮辱婢女,我都看见了!那在我见不着的时候呢?”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高石之山也会满是裂缝。

宁司寒越想越惊心,眼前这个女人,背着他到底做过多少凶残的事?

沈月柔一直打造善良小白花的人设,如今终于被反噬。

她红着眼,樱唇微颤。

“爷,您为了区区一个丫鬟,就这样责备妾身?”

美人脆弱的模样,终究还是打动人心。

宁司寒的口气软了。

“柔娘,爷不是责备你,只是觉得……”

“只是觉得我不好了。未成婚时,爷爱我如珠如宝,如今我嫁与爷,爷便觉得我如草芥,是吗?”沈月柔哽咽。

一颗豆大的泪珠缓缓滑落,滴到宁司寒的心里。

宁司寒方寸大乱。

“柔娘,你别哭……”

“爷!”沈月柔掩面,泪水从指缝涌出:“你可还记得,你对妾身许下的约定?”

约定!

宁司寒心中一痛。

眼前的垂泪美人,可是他亲口许诺,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女子啊。

“柔娘,是爷不好,爷都记着呢,你别哭……”

他手足无措地搂住沈月柔。

沈月柔在他怀中,哭成一个泪人儿。

林妩低头被按着,听完全程。

大翻白眼。

呵,一对贱人!

她感受了一下膝盖,嗯,护膝好好地,没有错位。

然后,砰地一声,跪下了!

“世子妃!”她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这次没有作假,额头都磕红了。

“世子爷用情至深,世子妃纵然不相信奴婢,也该相信世子爷!”



吱呀、吱呀、吱呀……

夜深烛暗,被翻红浪。

层层纱帐中,曲线曼妙的人影不断晃动。

木床剧烈摇晃,饶是再结实,也不堪重负,吱呀吱呀响个不停……

“啊~~~”

一声饱含欢愉的娇啼,骤然拔尖。

所有暧昧的响动,归于静谧。

过了一会儿,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抬水。”

林妩早已守在门口,听到声音,马上端着热水盆进了里间。

这是她今夜第三次抬水。

一股子浓郁的味道扑面而来。

果然不出所料,床上的女人已经彻底昏了过去。

男子则慵懒地靠在床柱旁,被褥堆在腰腹处,堪堪遮住热度惊人之处。

而那赤裸的精壮上身,还在剧烈起伏。

他喘着粗气,隐匿在黑暗中的双眸,仍然亮得吓人。

还是没能满足……

林妩屏住呼吸,闭上双眼,对着昏睡的世子妃一顿乱擦。

反正人已经被做昏过去,根据她的经验,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的。

粗暴点也没关系。

林妩甚至趁人不注意,又往世子妃腰腿上拧了好几把,愣是把原本青紫的肌肤,掐得更触目惊心。

让你一夜叫三次水。

这都是你应得的!

她撇撇嘴。

穿越到宁国公府世子妃的丫鬟身上,已经是第十日了。

天知道这十日,她是怎么过的。

在古代当贴身丫鬟,真的好恶心啊!

主家两口子办事,完了光屁股瘫在床上,让丫鬟给清理身子。

有些男主人,人菜瘾又大,还要丫鬟帮忙,简直不干人事。

幸好这位国公世子,龙精虎猛,无需假借人手。

但另一个问题来了:

他的精力太旺盛,天天都要,夜夜叫水,一叫就是好几次……

林妩累瘫。

大晚上的,能不能睡会儿觉啊?

来了十日,她都熬出黑眼圈了。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抬水是一份高危职业……

林妩的这具躯体,原身叫五儿,是世子妃沈月柔带过来的陪嫁丫鬟。

沈月柔是一位京城小官的庶女,自幼以贤良淑德、才情过人扬名,因着去城外上香,与骑马踏青的世子偶遇。

世子惊为天人,一见钟情,痴恋难舍。

虽然国公府看不上沈月柔的身份,但世子苦恋不已,以死相逼,最终,沈月柔嫁入国公府。

她精心挑选了三个陪嫁丫鬟,林妩,就是其中之一。

世人皆以为,陪嫁丫鬟是新妇的心腹,必定拿捏权势,吃香喝辣。

可到林妩这里,根本不是。

沈月柔看着温柔贤淑,又有高雅多才,犹如一朵洁白的山茶花。

其实都是装的。

她不但心机深重、阴狠毒辣,而且,非常善妒。

三个陪嫁丫鬟,全往差里挑。

一个丑,一个胖,一个宫寒孕不旺。

饶是这样,沈月柔还是疑心重重,背地里常常虐打丫鬟,骂她们心里头藏奸,妄想着勾搭世子爷。

之前最常在夜里伺候的,其实是另一个丫鬟。

那个丫鬟最丑,沈月柔更放心。

但就因为十天前,那丫鬟给沈月柔擦洗时,世子爷随口说了一句:

“这丫鬟太瘦,腰身竟比你还细。”

沈月柔大发雷霆。

世子走后,丫鬟被掌了几十个嘴巴,在外头的碎石子地上跪了一夜。

原身这才被换上来了。

但在林妩的记忆里,这位五儿的下场也不怎么好。

世子确实深爱沈月柔,没给过旁人一个眼神。

但从沈月柔有孕,五儿的命运,就开始急剧下滑。

沈月柔心里妒恨得发狂,也不得不挑个丫鬟开脸,免得世子爷晚上没人暖床。

五儿宫寒不好怀孕,最合适。

五儿对沈月柔很是忠心,虽然进了世子房里,但却是奔着为世子妃分忧去的。

可沈月柔不这样想。

她越看五儿,越觉得恨之入骨。

这个狐媚子,贱坯子,抢了她的男人!

区区一个丫鬟,也配沾世子爷的身?不过用她几天罢了,看把她狂得!

明明是她将五儿送到世子床上,到头来,她却觉得是五儿不安分,勾搭世子,妄想踩着她上位。

于是,私底下,对五儿是极尽侮辱与苛待。

可怜五儿,上半夜被需求旺盛的世子糟践完,下半夜,就得匆匆到世子妃床前伺候。

沈月柔自己睡得香,却没让五儿合一下眼。

一会儿叫个茶,一会儿端个夜壶,一会儿出去听听声响……

白天,沈月柔精神头够足,更是可着劲折磨五儿,什么粗活都安排五儿做,变着法子挑刺,动不动就打骂罚跪。

她又很有心机,专挑一些不留痕迹的法子折磨人。

比如指甲缝里扎针,身体下头抹辣椒,烧的滚水灌喉咙……

五儿生不如死,又过度劳累,不上一年就累病了。

这还没完。

千辛万苦熬到沈月柔要生产,本被诊断为宫寒不孕的五儿,居然奇迹般怀上了。

好死不死,沈月柔后来生了个女孩。

五儿这一胎,却是个男胎。

本就因为沈月柔生女孩而颇有微词的国公夫人,知道后大为欣喜,越过世子,直接把五儿抬了姨娘。

这可结结实实捅在沈月柔的心窝上了。

五儿是个老实人,意外怀胎,还对世子妃心怀愧疚呢。

她更加顺从沈月柔,大着肚子也操持粗活,世子妃让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对层出不穷的折辱百般忍耐。

可她没想到,忍耐换不来谅解。

换来的,是死亡。

那日,天下着大雨。

世子妃说昨夜梦到送子娘娘,定要个多子多福的去上一炷香,才能祝她接男胎。

那便只有五儿了。

五儿捧着七个月的孕肚,艰难地在湿滑的路面慢慢走。

突然,身后响起车轱辘疾驰的声音。

她甚至来不及回头,就感受到一股猛烈的撞击,整个人飞了出去。

一同飞出去的,还有一团巴掌大,已经成了人形的肉团。

马车把她腹中的胎儿,都撞飞出来了。

那可怜的孩子,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就命丧街头。

五儿重伤血崩,吊命吊了一个月,才勉强从鬼门关抢回一条命。

但她的身子也毁了,瘫痪在床。

沈月柔对外说,五儿好歹为国公府怀过孩子,一定会好好待她。

实际上,却变本加厉折磨她。

剪断她的舌头,把手筋脚筋挑断……

饶是这样,沈月柔还不解气,叫人牵来几条发情的大狗:

“宫寒还怀孩子,你可真能啊。来,生,使劲生!”

五儿死的那一天,也是一个大雨天。

她从又脏又臭的床上,滚落到地上,无人在意。

冰冷潮湿的地板,淅淅沥沥的雨声,让她恍惚间,仿佛回到过去。

“我的孩子……”

待大雨歇了,府中下人才发现,五儿光身趴在院子里,人已经凉透。

她瘦得像一具骷髅,浑身都是伤痕。

下身烂得不行,在她爬过来的路上,留下长长的血痕……

NO!

林妩打了个寒颤。

她穿越到这具身体上时,悲剧还没有发生,但每次想起这些,她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不可以,她不要这样悲惨死去!

原主死前的怨恨与不甘,也像一丝执念,缠绕在林妩的心头。

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放过沈月柔!

以及,眼前这个悲剧的根源。

宁国公世子,宁司寒。

“世子爷。”

一盆热气腾腾的水,被抬到男人面前。

氤氲水汽中,粉面桃腮朦胧不清,竟显出一分勾人妩媚。

“让奴婢,来帮您清洗吧。”


宁司寒觉得口干舌燥。

难道是因为欲求不满,所以燥热难耐?

说实在的,柔娘的身子,差了些。

每天做一回,勉强能支撑。

做两三回就不行了。

弄得他总是不能完全满足,成日心中莫名烦躁,有一股火发不出来似的,到大营里练兵,把新兵蛋子打得满地求饶。

可若要多做,他其实也不舍得。

柔娘多柔弱的一个女子呀,且洁白无瑕,怎么好用这些淫乱之事折辱她。

今天是他没忍住,做狠了。

估摸柔娘得养好几日下,他要素上一段时间了。

唉。

说不清是心疼还是郁闷,宁司寒心中,更烦躁了。

“世子,您……”

怯怯的声音响起,把宁司寒拉回神。

一张红得犹如要滴血,呈现出别样艳丽之色的小脸,映入眼中。

“嗯?”

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充满雄性气息。

那满满的欲望,仿佛马上要喷薄而出。

小丫鬟连身子都红透了。

捏着帕子的十个手指头,粉粉的,惹人怜爱。

“劳烦世子,把腿……张……张开些……”

小丫鬟羞得抬不起头。

话说到最后,尾音都是颤的。

犹如一把小钩子,在宁司寒的心上挠了一下。

呵,一个其貌不扬的丫鬟,看着笨笨的。

跟柔娘比,真是差远了。

被这种货色看着,雄威都振不起来啊。

宁司寒心中不快。

双腿大喇喇张开,景象之壮观,令人瞠目结舌。

林妩假装未经人事,不敢与他对视。

低垂的眉眼,无尽娇羞。

身体必须僵硬,但是手要灵活,捏着湿水的帕子,一点一点往结实的大腿上沾。

然后,“不小心”把水撒到某处:

“奴婢手拙,世子恕罪!”

宁司寒愠怒:

“蠢货!”

长得不好看也就算了,手脚还……

手脚还……

还……

林妩手忙脚乱地一顿擦和摸,宁司寒的八块腹肌被摸得发烫。

然后,对方还抬起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

“世子爷,您没事吧?是奴婢不好……”

“嗯哼……”宁司寒口中逸出一丝闷哼。

“……无事。”

他心中也是纳闷。

平时这些歪瓜裂枣的丫鬟,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怎的今日,那丫鬟身上有糖似的,粘得让他挪不开眼?

那眼神,都拉丝了。

林妩还装作不经意地把上身往前挺。

裹得浑圆美好的形状,牢牢攫住宁司寒的视线。

眸色瞬间深了。

可恶。

这要长在柔娘身上,还可摸一摸。

偏生长在她身上……

“世子爷!”林妩惊叫。

宁司寒这才发现,自己的大掌,已经搭在人家胸前。

脑内很正经,身体很诚实啊。

他触电般缩回手。

但是那柔软的触感,和一手无法掌握的巨大,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咳。”他轻咳一声,装作不经意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林妩低头。

从宁司寒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墨发中露出两个小巧的耳朵,以及两大团在底下晃动。

晃得他眼晕。

“奴婢叫五儿,一二三四五的五。”

“五儿?”宁司寒皱眉。

这名字不好。

和这丫鬟一样,平庸,俗气,一点柔娘的文雅高洁也没沾到。

与这种蠢笨低贱的女人牵扯,说出去要被笑话的。

宁司寒面色一冷。

“拿开你的……”

他握住对方放在他身上的手,正要甩开。

不握不知道,一握心狂跳。

掌中纤手白皙滑嫩,柔若无骨,仿佛有电流通过,握着浑身发麻。

蠢笨是蠢笨,但意外地有种纯欲之感啊。

宁司寒的口,更干了。

他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林妩假意拉扯了一下,要挣脱不挣脱的。

然后抬眼,怯生生地望着高大男人:

“世子爷……”

宁司寒强装镇定:

“你这名字不好,我给你改改。”

然后,指尖在林妩柔嫩的掌心,轻划了几笔。

“以后你就叫,妩儿。”

林妩娇羞地抽手:

“奴婢谢谢世子爷赐名。”

但把手抽回之前,她“无意”地,在宁司寒手心挠了一爪子。

宁司寒半边身子都酥了。

立即反掌追过去,捏住那只小手:

“给爷摸摸。”

他嘶哑着声音道。

放在今天以前,宁司寒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对一个丫鬟说出这种话。

他之所以与柔娘一见倾心,除了灵魂吸引,当然,也有外貌上的原因。

柔娘高岭之花,清丽无双。

第一次见到她,宁司寒就知道,自己这双眼睛,以后是看不见其他女人了。

他们约定,一生一世一双人。

两人成婚后,也确实如此。

宁司寒以前还会逛逛花街,现如今全然失去兴趣,满心满眼都是柔娘,只有柔娘能让他欲望勃发。

纵使一直欲求不满,他也未曾对其他女子,有过一丝绮念。

只是,这都是以前了。

眼下,此刻,他愕然发现,自己居然对一个从没正眼看过的丫鬟,蠢蠢欲动。

只能说,欲望压抑太过,还是有些影响的吧?

浅浅纾解一下,又不是真要了这个丫鬟,应该也不算违背约定。

他爱的,还是柔娘。

“会吗?”他沉声问。

林妩眼神惶恐,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楚楚可怜:

“世子爷,奴婢……奴婢不敢……”

“不敢,还是不会?”

喑哑的嗓门哄诱着,突然一股猛力,将林妩抱到床上。

林妩佯装要惊叫,却率先被炽热的唇,堵住了嘴。

一只大掌,紧紧握住她的手,往下探去。

而另一只大掌,则往她身上揉……

……

不知过去多久。

长长的红烛,都淌尽了。

屋内的喘息,才稍稍平静下来。

宁司寒餍足地躺在被褥间,四肢舒展,宛如一只吃饱的猛虎。

“爷……”

又香又软的小白兔,双眼湿漉,周身泛红,颤着腿爬下床。

“水凉了,奴婢去换一盆来。”

林妩低头说。

娇软的声音,透出被情色滋润过的媚意。

“唔。”宁司寒懒懒地哼出一个字。

这丫头,果真不错。

虽然没有彻底吃到嘴里,但是除那之外,该做的都做了,浑身上下无不舒爽。

比起与柔娘的大开大合,倒别有一番滋味。

他很满意。

呵。男人。林妩撇撇嘴。

她刚颤悠悠地走出两步,宁司寒又叫道: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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