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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崇祯朱连

文盲写小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铛铛铛!王承恩敲响了景阳钟。清脆震耳的钟声传出十余里,响彻全城。皇城内的女人们听到钟声后,纷纷一惊。以为流贼将至,顿时满脸悲伤:“天杀的流贼啊!”北京城的大街上,溜早的人像往常一样提笼架鸟。街边的早点摊上坐着三五人,钟声掠过,众人纷纷议论。“万岁爷又敲钟了,是流贼要打进来了吗?”“你说对了,流贼昨天攻破宣府,我估摸着不出十天就打到咱北京城喽。”“京师守得住吗?”“不知道,反正流贼只抢那些富户的钱,咱们穷老百姓哪有钱给他抢。再说了,能不能守住是万岁爷该操心的事,咱们还是管好自个儿吧。”“天冷,回见。”寒冷的城墙上,三大营的士兵和宦官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钟声响起时只有几个小头目朝皇城方向瞅了一眼,随后躲在城墙垛口后对着冻僵的手哈气。兵器...

主角:崇祯朱连   更新:2025-01-21 14: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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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崇祯朱连的现代都市小说《结局+番外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崇祯朱连》,由网络作家“文盲写小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铛铛铛!王承恩敲响了景阳钟。清脆震耳的钟声传出十余里,响彻全城。皇城内的女人们听到钟声后,纷纷一惊。以为流贼将至,顿时满脸悲伤:“天杀的流贼啊!”北京城的大街上,溜早的人像往常一样提笼架鸟。街边的早点摊上坐着三五人,钟声掠过,众人纷纷议论。“万岁爷又敲钟了,是流贼要打进来了吗?”“你说对了,流贼昨天攻破宣府,我估摸着不出十天就打到咱北京城喽。”“京师守得住吗?”“不知道,反正流贼只抢那些富户的钱,咱们穷老百姓哪有钱给他抢。再说了,能不能守住是万岁爷该操心的事,咱们还是管好自个儿吧。”“天冷,回见。”寒冷的城墙上,三大营的士兵和宦官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钟声响起时只有几个小头目朝皇城方向瞅了一眼,随后躲在城墙垛口后对着冻僵的手哈气。兵器...

《结局+番外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崇祯朱连》精彩片段


铛铛铛!

王承恩敲响了景阳钟。

清脆震耳的钟声传出十余里,响彻全城。

皇城内的女人们听到钟声后,纷纷一惊。以为流贼将至,顿时满脸悲伤:“天杀的流贼啊!”

北京城的大街上,溜早的人像往常一样提笼架鸟。街边的早点摊上坐着三五人,钟声掠过,众人纷纷议论。

“万岁爷又敲钟了,是流贼要打进来了吗?”

“你说对了,流贼昨天攻破宣府,我估摸着不出十天就打到咱北京城喽。”

“京师守得住吗?”

“不知道,反正流贼只抢那些富户的钱,咱们穷老百姓哪有钱给他抢。再说了,能不能守住是万岁爷该操心的事,咱们还是管好自个儿吧。”

“天冷,回见。”

寒冷的城墙上,三大营的士兵和宦官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钟声响起时只有几个小头目朝皇城方向瞅了一眼,随后躲在城墙垛口后对着冻僵的手哈气。

兵器散落一地,怀里的窝头冻得邦邦硬,啃不动舍不得扔。缺饷少粮的他们别说馒头,就是取暖的炭火都买不起。

冷!

崇祯十七年的春天太冷了。

......

皇极殿内。

文武百官早已聚齐,崇祯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齐声叩首。

崇祯站在台阶上,扫视群臣。

六部尚书中一半坏种,侍郎里面坏种也不少。

扫视一圈后他的目光落到内阁首辅魏藻德身上。

这家伙要死了,看一眼少一眼。

“众卿平身!”

“谢万岁!”百官齐声再叩首。

魏藻德身穿大红朝服,头戴乌纱帽,目光扫视一圈后站出来后拱手说道:“万岁,据塘报,昨日流贼攻破宣府,直奔京师而来。”

明朝大臣的地位与满清相比可以说一个天上一个低下。

大臣们在皇帝眼里是人臣,不是奴才,没有动不动就下跪的规矩。

崇祯点头反问,“可有御敌之策?”

魏藻德脑子飞速运转,他没什么真本事,只是能说会道而已。见崇祯问他,直接说出提前准备好的答案:“京师军民团结一心,定能抵御流贼。”

浮语虚辞!说了等于没说。

崇祯继续追问:“如何团结军民?”

魏藻德拱手施礼:“当然是用重金!”

他的话刚说完,不止皇帝,就连他的下属吏部左侍郎沈维炳都有点瞧不起他。

朝廷要是有钱,也不至于让流贼从陕西一路打到宣府!

这不纯纯的放屁吗!

“众卿可有办法?”崇祯目光看向李邦华。

那封信必须由李邦华说出来,责任也由他承担。

君王在朝堂上不能提出观点,只能选择支持提出观点的人。也就是常说的只做选择题,不做填空题。

如果错了,可以甩锅到臣子身上,皇上是受到臣子蒙蔽。

自古君王不认错!

这便是帝王之术!

历史上的崇祯,对帝王术一窍不通!

其实也不能怪他,没人能想到皇位会落在他身上!

李邦华得到崇祯的信号后,抬头冷眼斜视着魏藻德,出列说道:“万岁,流贼来势凶猛,为保大明江山。不如让太子去往应天府,永王,定王,六宫内眷以及内臣百官等少数人随行,其余人等与万岁固守京师,等待勤王之师。”

“众卿以为如何?”

崇祯心里虽然早已做好了决定,但是当着众臣的面,不能立刻同意,必须按流程让朝臣参与其中!

只有让这些士大夫参与过程,才能让他们有种与天子共治天下的感觉。

这也是帝王术。

李邦华的话犹如一颗炸弹,将安静的皇极殿引爆。

“万岁不可!”左中允李明睿第一时间跪倒,“太子年少,尚不能监国,不如万岁亲行!”

李明睿负责记录太子起居,以他对朱慈烺的了解,此子尚不成气候。别说朱慈烺,就是朱由检本人去了也不一定斗得过南京六部官员。

“李明睿你好大的胆子!让万岁南迁是周平,宋高之陋计!你就不怕偏安一隅的局面再次出现吗?大明不是宋朝,不能把江山一分为二!万岁与我等固守京师才是万全之策!”李邦华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据理力争。

“万岁,当务之急是团结军民固守京师!流贼虽巨,但京师城坚炮厉,只要固守三五日,各地勤王之师到来后流贼自会退去。太子一旦南行,人心必乱,不利守城。此二人亡我大明之心昭然若揭,万岁应该治他们的罪。”兵科给事中光时亨出班说道。

给事中虽然是七品小官,权利却非常大,可以监察六部,弹劾百官,甚至可以驳回皇帝的批复。

属于皇帝的近臣。

否则以他七品的官职,根本没资格上殿议事。

“臣附议!”吏部左侍郎沈维炳走了出来。

“臣也附议!”兵部尚书张缙彦站了出来。

兵部尚书站队表明态度后,朝堂上的争论立刻进入到白热化的状态。

崇祯数了数,朝堂官员分为三派。

在左都御史李邦华的带领下,近两成官员联名上奏希望皇帝守京师太子去应天府。万一北京守不住,大明朝还有半壁江山。

以李明睿为首的人认为太子年幼,去应天府担不起大事,不如皇帝本人亲行,放弃北京。

支持光时亨的人占了五成,在兵部尚书的鼓动下,他们都认为北京城守得住,皇上和太子都不能走,走了会造成心军心不稳,百姓慌乱,不利守城。

三种观点都有道理,三伙人在皇极殿内争论不休。

还有一些人不发表观点,可能是佛系,也可能在观察朝堂的局面,伺机而动。

起初众人商议的还是朝堂之事,不多时,就变成了人身攻击。

“万岁,李邦华在此关键时刻提出南迁,实乃妖言惑众,按律当斩!”光时亨说道。

“光时亨鼠目寸光,妄为天子朝臣,德不配位应砍了他的头。”李邦华反击。

“万岁,此时若是不走,等流贼围城想走也走成不成了!”李明睿再次劝道。

“肃静!”见众人吵得差不多了,崇祯让王承恩出声制止。

他看向内阁首辅魏藻德,问道:“内阁什么态度?”

魏藻德左右看了看,慢悠悠出班拱手说道:“内阁还未商议妥当!”

“呵,”崇祯冷笑,“你们几个立刻商议。”

历史上,魏藻德早就做好了叛变的准备。

他说:像我这样的有才能的人,李自成必然会奉我为座上宾,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所以,魏藻德并不想让崇祯得逞。

按照他的规划,崇祯和三位皇子都留在北京。如果守住了京师,这天大的功劳里有他一份;如果京师失守,崇祯和三位皇子便是他投降大顺的投名状。

同样也是一份天大的功劳!

在大明是朝臣,去大顺也是朝臣,没必要在意谁是皇帝!

魏藻德回头看向其他四人,低声询问意见。

内阁原本有七人,前首辅陈演,阁臣蒋德璟辞官。李建泰驰援山西在保定被流贼抓捕,现在内阁算上魏藻德只有四人。

其他三位内阁成员分别是方岳贡,范景文和邱瑜。

这些人中范景文是内阁次辅,任工部尚书,职位和权利都比其他两人高。

方岳贡和邱瑜知道谁都惹不起,同时说道:“我等皆听首辅次辅之言。”

范景文见状,朗声说道:“臣以为李御史之计可行,我大明军队现在缺饷少粮,此去南京路途遥远,若在途中因为饷银一事发生哗变,后果不堪设想。”

魏藻德微微摇头,“范大人此言差矣!京师守军本就不多,太子南迁需分出千余人护送,届时守城将难上加难。”

“太子年幼,独自去应天府后一旦遭遇朝臣,宦官或者后宫干政,将给大明带来无妄之灾。”

“京师乃大明根本,若万岁弃之而去,等于将半壁江山拱手让与流贼,乃陋计也。”

“现在应当固守京师,等待勤王大军。流贼虽巨,却都是些乌合之众,待吴三桂关宁军一到,定会四散而逃。”内阁首辅魏藻德一字一句的说道。

三句话,第一句反对了李邦华的观点,第二句反对了李明睿的观点,第三句话表明他支持光时亨。

有理有据,无法质疑。


“啊?”杜之秩失声喊了出来。

他面色铁青的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陛下,臣冤枉,肯定是有人陷害臣。”

“臣是陛下的内臣,誓死忠于陛下!”

见崇祯不说话,杜之秩转头看向王承恩。

“王公,我是您一手带出来的,绝不会背叛陛下,请王公明察!”

王承恩皱了皱眉,皇帝没有证据,那是冯元飏写的密信。

杀杜之秩就无非是安抚唐通。

想清楚这些道理后,王承恩冷哼一声:“杜之秩你私通流贼,证据确凿,还狡辩什么?来人,将杜之秩拿下,推出去听候发落!”

两个锦衣卫听到吩咐后推门而入,一左一右将杜之秩控制住,不由分说便往外拽。

杜之秩彻底慌了,他挣扎着看了一圈,目光落到唐通身上。

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许多,大声朝唐通喊道:“唐大人,帮我求求陛下,我真的没有私通流贼。”

唐通冷哼一声,假装没听到。

杜之秩绝望了!

眼看就要被拖出大殿,崇祯伸手让两个锦衣卫停下,他面带微笑的看向唐通:“定西伯,按大明律私通流贼,该当何罪?”

唐通心头一震,立刻明白了崇祯的意图,他沉声说道:“按军法处置,当斩。”

“杜之秩身为监军,知法犯法,既然罪名已经查实,就按军法处置吧。”

唐通忍不住抬头看向崇祯,他搞不懂这位大明皇帝在搞什么名堂。

昨天派杜之秩监军的是他,今天要砍了杜之秩的还是他。

难道杜之秩真的私通流贼?

不...不可能!

任何人有私通流贼的目的,唯独太监们没有。

改朝换代可以用前朝的旧臣,也有娶前朝妃子的例子,唯独没有用前朝太监的先例。

杜之秩私通流贼图什么?

“唐通,杜之秩私通流贼,你还不替朕砍了他?”

唐通来不及多想,毕恭毕敬的跪下磕头:“臣,遵旨。”

说罢,他站起身来到杜之秩身旁,一把抓住对方的脖领子。

转身的瞬间,他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狞笑着把杜之秩拖出大殿。

“陛下,臣冤枉!”

“冤枉啊!”

“冤...”

片刻后,杜之秩求饶的声音戛然而止。

唐通心满意足的回到大殿,之前对崇祯的不满,也随着杜之秩的死亡而烟消云散。

唯一不确定的是,下一个监军会是谁。

“陛下,臣已行刑完毕,杜之秩已死,不知陛下派谁监军。”

“没有监军。”崇祯微微一笑。

唐通愣了下,“陛下,臣没听懂。”

“定西伯乃大明之栋梁,朕相信你,所以不需要监军。”

“王承恩,去内帑给定西伯支取两万两银子,剩下的钱朕会想办法补上。”

看着高高在上的崇祯帝,唐通两眼瞬间湿润。

之前受到的委屈,不信任,在这一瞬间统统消失不见。

他伏地叩首到:“陛下,臣定当死守居庸关,不让流贼前进一步。”

“不,你不能死守!”

唐通一怔。

陛下又是杀人,又是给钱的,目的不就是想让自己给他卖命吗?

刚表态说死守,陛下为何不同意?

崇祯微微摇头:“李自成分兵两路进攻京师。他手下的大将刘芳亮现已占据保定府,一旦李自成受阻,刘芳亮肯定支援,到时居庸关被两面夹击,定西伯危矣。”

“这...臣...臣不怕死!”唐通硬着头皮说道。

“朝廷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朕不能让你身陷险境。你此去居庸关只需固守几日,在刘芳亮大军合围居庸关前,带上所有人撤回京师即可。”

“是...臣定当不负皇恩!”

吴孟明和王之心看着唐通远去的背影,心中略感不安。

唐通昨日私下对崇祯派杜之秩监军的行为很是不满。

今日皇上只杀了一个太监,便挽回了唐通的忠心。

虽然暂且看不出真假,但皇上收买人心的能力显露无疑。

安抚走唐通后,崇祯坐在龙椅上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按理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问题是,现在他要兵没兵,要将没将。

受大明战神的影响,明朝后期的皇帝没有兵权。

京营有二十六卫,其中二十一卫多少都受兵部辖制。

他能独自调动的只有锦衣卫和腾骧四卫。

腾骧四卫后来改编为勇卫营,属于精锐中的精锐。

不幸的是,黄得功和勇卫营的精锐被他派去追缴张献忠,此时正在千里之外的安徽作战。

远水解不了近渴!

就算有兵权,京师也无人可用。

既然如此,只能用孤注一掷了!

“吴孟明,王之心。”崇祯闭着眼道。

“臣在。”

“锦衣卫和东厂在京师有多少人?”

“回万岁,锦衣卫有三千余人。”

“回万岁爷,东厂有两千人。”

崇祯在心里默默盘算。

三大营,锦衣卫,东厂,禁军,五城兵马司全部加起来,京师可用之人约有三万八千人,除去皇城必要的守卫,能调用的也就三万六千人。李自成大军号称五十万,实际也就二十。出陕西后分成两路,沿途需要驻守,进攻北京城的约有十一二万人。虽然数量没有想象的多,但有一半是他从陕西带出来的精锐。

一比四的比例。

老弱病残对精锐?

没戏!

当然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要想守住北京,最关键的还是钱。

人不够可以募兵,募兵更需要钱。

皇帝和士兵的关系就像老板和打工人。

有钱不一定卖命,没钱肯定不卖命。

那些当兵的吃不饱穿不暖,凭什么拼了命去保护稳坐金銮殿的皇帝?

钱去了哪里,怎么没的,与他们无关。当兵的只要没拿到钱,就会认为是皇帝的原因。

崇祯深谙此理。

况且大明末年明军战力并不低,有句话传的广:明军不满饷,满饷不可敌,何处有满饷,辽东皇太极。

“欠了几个月的饷了?”崇祯闭着眼继续问。

吴孟明和王之心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他们不好意思开口,怕揭大明朝的底,丢皇上的脸。

崇祯脸色一沉,“实话实说!”

“是,锦衣卫欠了五个月的饷银。”

“东厂也是五个月。”

崇祯叹了口气,想骂人不知道骂谁去。据他所知,京师的锦衣卫和东厂是欠饷最少的。

“你们自己算,补足之前的欠饷,每人再发五两守城银,总共需要多少?”

吴孟明眼前一亮,他才不管崇祯帝从哪儿弄银子,只要给银子就行。

片刻后,俩人把总数报给崇祯,“皇爷,锦衣卫和东厂共需七万五千两银子。”

“嗯,你们知道三大营欠多少饷银吗?”

吴孟明皱了皱眉,作为锦衣卫的头号人物,这种消息还是知道的。总督三大营的是襄城伯李国桢,他不想得罪对方。

王之心也怕得罪人,闭口不言。

“吴孟明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都这种时候了没必要遮遮掩掩。”

“是,三大营基本欠饷八个月。”


可悲,可恨!

他本想过些天再让李若连接管锦衣卫,毕竟锦衣卫内部关系错综复杂,一旦高层有所变动,内部肯定会乱一阵子。

现在,他的想法变了。

赶快让李若琏接管锦衣卫,否则在吴梦明这个家伙的带领下,锦衣卫将毫无作为。

分析清楚后,崇祯吩咐门外的王承恩:“王承恩拟旨,锦衣卫都指挥使吴梦明失职失察,现革去其指挥使一职,押往诏狱听候发落。”

“东厂提督王之心犯失职之罪,念在其忠心耿耿,又在朝堂之上捐助饷银,暂且绕过。命其三日内破获行刺一案,戴罪立功!”

“至于锦衣卫都指挥使的缺,由锦衣卫指挥同知李若琏补上。”

“勇卫营护驾有功,参将庞子晋官升一级,赏银五百两;其余人等,各赏赐五两白银。”

“暂且这样吧!”

吴梦明无话可说,跪地领旨:“罪臣吴梦明谢陛下隆恩!”

不等他把话说完,王承恩便让门外的锦衣卫将吴梦明押了下去。

两个锦衣卫非常现实,他们丝毫不顾及这位前锦衣卫指挥使的面子,直接用绳索将吴梦明捆结实,推搡着往宫外走去。

王之心先是跪地领旨,随后长跪不起汇报情况:“陛下,行刺一案现有重大发现,臣跪请陛下圣听。”

“朕在听。”

随后,王之心将定国公府中看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定国公府偏院内的尸体是一具男尸,年纪在二十岁左右,穿着定国公府上家丁同款的衣服。

眉心中间而亡,尸体旁边放着一张弓和两支箭,再无他物。

“你觉得谁是幕后真凶?”

“此事关系重大,臣不敢妄言。”

“那就查,狠狠地查!查不清楚都不许睡觉!”崇祯怒道。

身为一朝天子,竟然在京师遇刺。

如果没有罩甲保护很可能已经挂了。

幕后之人明目张胆的行刺皇帝,简直胆大包天!

“王承恩拟旨,天子遇刺,太子南迁,今夜京师戒严!为确保太子安全,三大营除守城人外,其余人等在皇城外驻守;巡捕营,锦衣卫,东厂在午门外集结待命。另从东厂和锦衣卫各抽调一千人,准备护送太子去往南京。”

“遵旨!”

等崇祯说完旨意,王之心小心问道:“陛下,定国公府现已被重重包围,不知陛下有何旨意?”

“抄家的事办的怎么样了?”崇祯没有回应王之心,而是问起了抄家的进度。

“回陛下,魏藻德和王正治的家已经被查抄,成国公府还未来得及查抄便听闻陛下遇袭。”

“限你们两个时辰内将成国公府查抄干净,否则数罪并罚!至于定国公...朕累了,明天再说。”

“遵旨,臣告退。”王之心不敢逗留,施礼后迅速离开。

随着殿门关闭,崇祯闭着眼睛复盘今晚的计划。

穿越来的第一个夜晚太重要了,如果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那么他就能挽救大明半壁江山。

“王承恩,把庞子晋喊来。”

崇祯和庞子晋在乾清宫内密谈了半刻钟,等庞子晋离开,已是日暮西山。

看着将要落下的太阳,崇祯深吸几口气。

生死存亡,就在今夜!

今晚上有三件事,任何一件都不能出差错,否则将前功尽弃。

第一件事是太子南迁。

他是大明的未来和希望,不能出任何差池。

第二件事是灭陈演和光时亨满门。

杀他们既是泄愤,也是他全部计划的一部分。他们不死,后面就进行不下去。


明末党派林立。

楚党多为湖广人,徽党多为两淮人士,浙党中江浙人最多,齐党则是山东人为主,晋党由是陕西和山西人组成。

这些党派背后无一例外都有商人支持。

楚商多为粮商;徽商、浙商以贩卖盐和茶起家;齐商贩盐、粮;晋商业务最广泛,贩盐,运粮,卖矿,只要有边关贸易的地方都有他们的身影。

官商勾结,商为官铺路,官为商搭桥。

他们吃大明的肉,喝大明的血,嘴里还骂着大明的皇帝。

简直该死。

崇祯盯着方岳贡问道:“朕听说你与楚党人相交甚密。”

方岳贡立刻叩首:“陛下,臣是湖广人,私下里免不了同乡之情。虽然与楚党人有来往,却没有参与到党争之中,望陛下明察。”

崇祯走上前,拍着方岳贡的肩膀,“朕当然知道,否则也不会提拔你入主户部。”

“楚党人提出的纲盐法,让两淮和江浙的盐商们赚的盆满钵满。反观朝廷,仅盐税一项每年损失超百万两银子,他们楚党人干的全是徽党想干却没干成的事啊!”

“朕见过损人利己的,却没见过损人不利己的。哎,说远了,先说眼前的事吧。”

方岳贡眨了眨眼睛,明白了崇祯的意图。

“朕会给你们户部拨一百五十万两银子,想好怎么花了吗?”

说到正题,方岳贡清了清嗓子说道:“陛下,京师告急,臣打算将这些钱全部拨给兵部以稳定军心。”

崇祯摇头,“给兵部拨一百二十万两,剩下的三十万拨给工部。”

“陛下这是......?”

“不该问的别问。”

“遵旨。”

“方岳贡,朕让你去户部可不是看着你怎么花钱,你得想办法挣钱。你回去后想个挣钱的法子,写在奏章上递上来。”

“臣遵旨。”

看着方岳贡离去的背影,崇祯阴冷的笑了。

方岳贡是不是楚党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他和楚党人走得近,在别人眼里就是楚党。

一旦他的政策触犯到其他党派的利益,那些党派就会认为是楚党人向他们开战

届时狗咬狗,皇帝坐收渔利。

方岳贡是个聪明人,肯定会按照他想法做事。

方岳贡走后,范景文来到了偏殿。

范景文虽然已经年近花甲,走路却十分利索,眼不花背也不驼。

他忧心忡忡的走到龙椅前,躬身施礼:“臣范景文参见陛下!”

“范尚书,朕在朝堂上那些话切莫往心里去。”

“臣能参与诛杀魏贼,实乃人生一大快事!”范景文声音显得有些亢奋。

他早就看不惯魏藻德的所作所为了,今天能亲眼看着他送死,心里痛快的不行。

“朕有两件事交给你,不知范尚书尚能饭否?”

范景文拱手施礼:“陛下,莫说两件事,就是二十件,两百件臣都能为君解忧。”

“好!”崇祯拔高了声调,“朕打算将京营总督一职交给你。”

此言一出,范景文诧异的看向崇祯。

京营总督麾下有三大营,分别是五军营,神枢营,神机营。

是守卫京师的主力。

自嘉靖以来,京营总督一职向来由勋贵担任,最次的也得有伯爵衔才行。

今天把这个职位交给他,意义非凡。

“陛下,流贼将至,臣就不推辞了。”

“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范尚书放手去干吧,朕全力支持你。”

“谢陛下天恩!”

范景文老泪纵横的跪在地上,认认真真的磕了一个头。

这份信任太难得了。

“好了,范尚书年纪大了,不必被礼节拘束。”崇祯亲自走到范景文身边,伸手将他搀扶起来。

“说第二件事之前,朕先打听两个人,焦勖和汤若望。”

范景文年纪虽然大了,记性却非常好,他稍加思索后说道:“焦勖,南直隶宁国人,现任工部员外郎一职;汤若望乃西洋人,现任工部主事,与焦勖共同研制火器。”

“好,一个时辰后你和他们两个去戊字库等着朕,朕有要事相商!”

范景文心里开始犯嘀咕。

流贼马上就要打过来了,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研发出新式火器。

就算能研发出来,量产也跟不上。

作为臣子他不能多说什么,只能施礼后离去。

此时殿门外只剩下两个人。

“王承恩,让襄城伯进来吧。”

“遵旨。”

李国帧得到召见后,迈着孔武有力的步伐急匆匆走进大殿。

襄城伯爵位自建文四年设立以来,传到李国帧这里已经是第十一代。

这位年仅二十六的襄城伯李国帧身高五尺半,健壮的肌肉将朝服撑的溜圆。精气神饱满,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崇祯没有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历史上的李国帧能言善辩,但作为武将,无论带兵作战还是运筹帷幄的本领都不行。

属于忠诚度足够,能力不足的一类人。

李国帧来到偏殿后跪地施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李国帧站起身,黝黑的脸色写满了焦虑。

京营总督掌管三大营的兵马,自己手底下的兵他门清的很。

四万人里面,有一半人没摸过枪。

虽然枪是神机营的标配,但按照规矩,京营士兵训练科目中有熟练用枪这一项。

如此的士兵,羸弱的战力,怎么守?

他哭丧着脸说道:“陛下,臣有罪。京师三大营兵力空虚,战力羸弱,臣作为京营总督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襄城伯不要自责,京营的弊病非你之过,朕不会治你的罪。”

崇祯说的是实话,也是真心话。

李国帧是崇祯十六年八月十号当上的京营总督,他的前任是成国公朱纯臣。

京营的锅在朱纯臣身上,不在李国帧身上。

见崇祯没有治罪的意思,李国帧松了口气,“不知陛下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襄城伯乃大明砥柱,朕打算让你前往南京辅佐太子,你意下如何?”崇祯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李国帧咽了口唾沫,他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谨慎。

崇祯出了名的善变多疑,此时让他去南京辅佐太子,看似是信任实则是考验。

回答错了,襄城伯的爵位将终结在他身上。


“朕也是无奈之举!”

懿安皇后见崇祯不松口,缓缓站起身跪了下去:“陛下,抄家的事臣妾不想管也管不了,臣妾想知道,成国公会有什么下场?”

“皇嫂的意思是?”

“只抄家吗?”

“...朕还没想好。”

“陛下应该知道,如果成国公死了,整个大明会掀起一股滔天巨浪!武清侯的事很可能会再次发生!”懿安皇后用带着警告z的语气。

皇嫂的威胁让崇祯很是生气,就算有天大的恩情也不能对皇帝使用这种态度。

而且明朝规定后宫不得干政,懿安皇后此举已经越权了。

崇祯表情严肃:“即便是巨浪滔天,朕也要泛舟而行。武清侯之事,朕错就错在没有坚持下去。”

懿安皇后沉默片刻:“陛下,能留成国公一命吗?”

崇祯不说话。

他并不想放过朱纯臣,这厮在历史上的表现非常差劲。

历史上他一毛不拔,眼睁睁看着大明走向灭亡。

李自成攻进北京后他热脸贴冷屁股,率领众臣投降。

没想到的是,李自成最恨这种没骨气的人,加上他是一等公,便毫不犹豫的将朱纯臣处死。

万贯家财也被农民军抢的干干净净。

反正早晚都会死,与其将家产送给流贼,不如交给朝廷!

见崇祯不说话,懿安皇后顿了顿,继续问:“陛下真不留情面吗?”

崇祯缓缓摇头,“为君者,言出必行!”

“好!”懿安皇后站起身。

崇祯以为她要走,刚想站起来送客,却见懿安皇后再次朝他施礼。

“陛下既然心如磐石,臣妾就放心了。”

“若是陛下军饷筹备不足,家父太康伯府上还有十几万家产。”

崇祯急忙说道:“皇嫂见笑了,朕并未针对太康伯。”

懿安皇后一脸认真的摇头:“陛下,臣妾不敢玩笑,此次前来也并非求情。若京师告破,纵有千万家产,也会被流贼洗劫一空。”

“现在朝廷缺钱少粮,臣妾势单力薄帮不上忙。不过,若是张家人与此事有关,要杀便杀,要砍便砍,我绝不阻拦。”

崇祯愣了,没想到懿安皇后竟然如此大义。

他双手合拳,深深的朝懿安皇后深施一礼,“朕明白皇嫂的意思了,有皇嫂在,实乃大明之幸!”

......

成国公府外。

灯笼火把将黑暗驱散,照亮了府门外的青砖路。

府门旁边摆着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王之心面色沉重坐在椅子上。

随着厂卫们进出,府中所有值钱的东西被一件件搬出。

“金钗一支,重五两六钱。”

“珍珠项链一条,二十两金锭十个......”

旁边负责记录的小太监笔走龙蛇,将搬出来的财物全部登记造册。

成国公夫人穿着一身华服,站在王之心前面咬牙切齿。

成国公虽然贵为一等公,府上却只有寥寥数十个家丁,根本无法抵抗这帮见钱如命的厂卫。

王之心只抄家不拿人,他们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多的往身上藏钱。

可藏得再多也只是数十万家产的九牛一毛!

成国公夫人怒道:“王之心,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王之心面无表情:“夫人,想骂便骂想打便打,我只是奉命行事。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不要映射陛下,否则我绝不客气!”

此言一出,成国公夫人瞬间冷静了下来。

她回想刚才说出的话,顿时脊背发凉。

她对着地面狠狠地跺了一脚,转身朝皇城方向走去。

......

皇城外!

京师大部分官员都来了,在名单上的来此是随太子南迁,有些不在名单上的来此是为了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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