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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从渔村赶海到纵横大洋林瑶林宇小说

性感小刁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当林宇回到村里,已经是正中午。太阳高悬于天空正中央,此时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如同一把把耀眼的金色利剑,直直地刺向大地。顶着这么大的太阳,林宇推着四十多斤的米面,从熊岳城那边走回来,脸上已经满是汗水,身上的衣襟也被打湿,紧紧地贴在前胸后背。这也跟他的体格有关。长期的营养不良,让他的个子很小,身上也干瘦干瘦的,没什么力气。他知道,不能一直这样,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必须要有个强健的体魄才行。关键得有得吃,吃的多,吃的好,营养才能跟得上,身体才能长得见壮。接下来,必须要尽快搞钱了。眼下的温饱问题是解决了,可是以后呢?趁着现在还没入冬,海岸上的海产还十分丰富,必须要抓紧时间,将过冬的食物和衣物都准备好。林宇仔细想了一下,海边的蚬子、生蚝以...

主角:林瑶林宇   更新:2025-01-18 15: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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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瑶林宇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80:从渔村赶海到纵横大洋林瑶林宇小说》,由网络作家“性感小刁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林宇回到村里,已经是正中午。太阳高悬于天空正中央,此时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如同一把把耀眼的金色利剑,直直地刺向大地。顶着这么大的太阳,林宇推着四十多斤的米面,从熊岳城那边走回来,脸上已经满是汗水,身上的衣襟也被打湿,紧紧地贴在前胸后背。这也跟他的体格有关。长期的营养不良,让他的个子很小,身上也干瘦干瘦的,没什么力气。他知道,不能一直这样,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必须要有个强健的体魄才行。关键得有得吃,吃的多,吃的好,营养才能跟得上,身体才能长得见壮。接下来,必须要尽快搞钱了。眼下的温饱问题是解决了,可是以后呢?趁着现在还没入冬,海岸上的海产还十分丰富,必须要抓紧时间,将过冬的食物和衣物都准备好。林宇仔细想了一下,海边的蚬子、生蚝以...

《重回80:从渔村赶海到纵横大洋林瑶林宇小说》精彩片段


当林宇回到村里,已经是正中午。

太阳高悬于天空正中央,此时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如同一把把耀眼的金色利剑,直直地刺向大地。

顶着这么大的太阳,林宇推着四十多斤的米面,从熊岳城那边走回来,脸上已经满是汗水,身上的衣襟也被打湿,紧紧地贴在前胸后背。

这也跟他的体格有关。长期的营养不良,让他的个子很小,身上也干瘦干瘦的,没什么力气。他知道,不能一直这样,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必须要有个强健的体魄才行。

关键得有得吃,吃的多,吃的好,营养才能跟得上,身体才能长得见壮。

接下来,必须要尽快搞钱了。

眼下的温饱问题是解决了,可是以后呢?趁着现在还没入冬,海岸上的海产还十分丰富,必须要抓紧时间,将过冬的食物和衣物都准备好。

林宇仔细想了一下,海边的蚬子、生蚝以及蛏子都很多,每到涨潮落潮的时候,附近的村民就会来挖,根本卖不上价。必须要弄点儿稀罕物财才行,就比如蟹虎鱼。

林宇思来想去,将主意打到了花盖蟹和梭子蟹身上。

在他们海边儿,普通的石头蟹很多,但是个头小,没什么肉,除了渔村的人会弄来打牙祭,很少有人会花钱购买。但是花盖蟹和梭子蟹就不一样了。

因为数量稀少,捕捉难度很大,价格一直居高不下,如果能捕捉的到一些,绝对能卖不少钱。

所以,林宇决定,回到家之后就开始着手准备捕捉花盖蟹和梭子蟹的蟹笼。编制蟹笼是个巧活,好在林宇前世在亚马逊钓鱼比赛的时候,有过一段时间的荒野求生经历,他的同伴贝爷,教会他很多野外求生的技巧,这其中就有如何编制蟹笼。

编制蟹笼最好的材料就是臭柳,东北随处可见,所以林宇并没有直接回家,而且去了他家的地。他家的地旁,就有大片的臭柳,以前父亲制作渔笼和筐,都在这里砍回家。

来到地头,映入眼帘的是大白菜和萝卜,生长的十分蓬勃,沿着地的两侧,还种着一排苞米,此时已经结棒,露出发黄的“胡须”。

“这个不要脸的,在别人家地里种的蔬菜种的这么心安理得。”林宇翻了个白眼,既然已经来了,该拔就拔了,反正已经告诉他们了。

说干就干。

林宇将推车在地头停好之后,迈步进了地里,从头到尾将白菜和萝卜都拔了个遍,然后找了几颗最大最好的白菜装进车里。

“种我们家地这么长时间,吃你几颗大白菜不过分吧,就当是利息了。”做完这一切,林宇这才去弄臭柳条。没有镰刀他就用手掰,好在臭柳条大都只有小拇指粗细,掰起来非常容易。

掰了一大捆臭柳条,熟练的捆好,放入车里上,林宇这才不紧不慢的往家走。

可以想象得到,二婶一家看到地里一片狼藉,暴跳如雷的样子。不过林宇一点不慌,地是他家的,母亲虽然改嫁一次,但地一没租,二没卖,有绝对的使用权,这天底下都逃不过一个理字,二婶家要是不嫌难堪,就让他们闹。

回到家,妹妹林瑶价就兴奋的跑出来迎接,一双大眼睛期待的望着林宇,“哥,白面你买回来了吗?今天能吃上白面馒头吗?”

林宇将车推进院子,笑着回答:“买回来了,晚上咱们就吃白面馒头。”

听到林宇的回答,林瑶兴奋地蹦蹦跳跳,跑到坐在院子里织鱼网的王玉芬面前,“妈,哥把面买回来了,咱们能吃白面馒头了。瑶瑶饿了,咱们现在就做好吗?”

“真买回来了?”王玉芬一脸惊讶,放下手里的活,就迎了过来,“买多少?你从哪弄的票?”

“供销社院里就有票贩子,我从他手里买的票,二十斤大米,二十斤白面,还买了一些调料,但是没有油和布,钱也不够了。不过妈你别担心,我都跟票贩子说好了,让他给淘弄油票和布票,等我再赚到钱,就多买几匹布,一人给你们做一件新衣裳。”

“太好了,要有新衣裳穿喽。”听到会有新衣裳穿,林瑶兴奋地像个小麻雀。

“好好好,我儿子有本事,妈这就给你们蒸馒头。”王玉芬的眼中涌出一圈泪水。

曾几何时,她都已经后悔离婚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了。毕竟,在那里孩子虽然挨打,好歹还有口饭吃,不至于饿死。

但是现在,她似乎看到了希望。

日子虽然苦点儿,但是看到儿子和闺女开心的样子,王玉芬突然觉得自己离婚离对了。

只不过,儿子这次能抓到鱼,解了家里的燃眉之急,可以后呢?

不会每次都这么幸运的,要是海岸边儿能捕鱼养家糊口,村里谁还冒着风险,驾船去海里捕鱼去?

只是,她现在没时间多想,只希望眼下,能让孩子赶紧吃口热乎的。

白面馒头,在他们这样的小渔村,普通的家庭平日里也见不着,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到。

从孩子爸去世,两个孩子就再也没吃过了,以至于林瑶看着她崴白花花的面粉,都咬着手指流口水。

一想到这儿,王玉芬就更加心酸。

她立即忙碌了起来,但是很快就发现家里没有水,挑起扁担就要去挑水,眼看如此林宇赶紧夺过来,“妈,我去吧,正好,我去把这些臭柳条泡上,回头编一些蟹笼抓螃蟹。”

“你能挑动?”王玉芬有些不放心。

“我不挑,大春哥的车不是还在这呢吗?我用车推。”林宇笑着说道。

听到这话,王玉芬才同意,“那行,你早点儿回来,你妹妹都等不及了。”

渔村的淡水资源十分珍贵,他们渔村的倒是有两口井,不过因为距离海边儿太近,井里的水也都有一股子咸味儿。

村里人打水,只要不是特别着急,都会往海岸深处多走几步,里面有河,水更加甘甜。而最重要的原因是,林宇浸泡抽柳条,只能用这里的淡水,浸泡之后柳条才能有韧性,不易腐烂。

来到河边儿,他先是打了两桶水,然后将捆扎的臭柳条按在了河里,用石头压上,使其完全浸泡在水中。

通常情况下,只需要浸泡三到五天,就可以拿出来用于编筐了,较粗的臭柳条可能需要浸泡更长的时间,在这个期间,需要不定时的来查看,用手轻轻弯折柳条,如果能够比较容易地弯曲而没有明显的阻力,并且不会断裂,就说明浸泡时间基本合适了。

都压好后,林宇这才推着水回家。

母亲已经用剩余的水将面和好,放在太阳下面发面,然后又回到了座位上,织补那张破网。妹妹林瑶唯一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面上,期待快点发起来,好蒸白面馒头。

王玉芬看到儿子推水回来,满脸但忧的问道:“小宇,你那几颗白菜从哪弄的?你跟妈说实话,是不是从你二婶地里拔的?”

林宇也不隐瞒,说道:“什么她家地?那是我们家地。我在我们自己家地里拔几颗白菜吃怎么了?谁让她赖着咱家地不还?”

“我不光拔了几颗来吃,其余的白菜萝卜,我全都给拔了,仍在地里。他们家赶紧收拾,要是不赶紧收拾,回头我都推咱家来。”

“你都给拔了?”王玉芬顿时就惊了,接着满脸担心的说道:“小宇,你这么做是不是过了,你二叔二婶知道了,还不来找咱们拼命?”

“拼命就拼命,谁怕谁?”林宇顿时就来了脾气,“他们就是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要是不给他们拿出点厉害的,他们只会更加变本加厉。”

一听林宇的话,王玉芬更加着急了,她抓住林宇的手腕,说道:“妈不是怕他们来闹,妈是怕你受到伤害,万一打起来,能打过你二叔?”

林宇则淡淡一笑,“妈,你放心吧,他们不敢。上一次你被奶奶打,他们家就没少被人说闲话,脸上就已经挂不住了,要是再对我动手,还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对付无赖你就只能比他们更无赖,这事你就听儿子我的,准没错,不然的话,一辈子别想要回来。”

听完这话,王玉芬沉默了。

地是一定要要回来的,不然以后怎么生活?

只是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也许儿子的办法有用,但她就是心中隐隐担忧,担心自己儿子被欺负。仅仅片刻,她的目光也坚定起来,他们要是敢动自己儿子,她就拼命。

下午三点多,在瑶瑶的几次催促下,面终于发的高高的,母亲开始蒸馒头。林宇则在记忆中搜索,海岸旁哪里会有花盖蟹和梭子蟹。

想了半天,他也没想到可能的地点,最后只能进屋去问母亲。

母亲好歹在村里住了十几年,还跟父亲出海捕过鱼,肯定了解的更多一些。在打听了之后,母亲王玉芬果然给出了两个地点。

“花盖蟹在各个礁石缝隙、浅海泥滩里都有,就比如你钓蟹虎鱼的地方。但是捕捉难度太大,要费力地搬开礁石才能寻找的到。小块的礁石,村里经常有人去翻,有也早被人捉走了,大块的礁石搬不动,只能下蟹笼,你爸下过几次,就没有一次爆笼的,所以你就不用想了。”

“不过你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梭子蟹,几年前我和你爸在金沙滩的浅海遇到过一大群,补了好大一网,不过从那之后,我和你爸又去过几次,就再也没有遇到过了。”

听到这话,林宇心中恍然。

梭子蟹有季节性洄游的习性,它们会在不同季节的不同海域聚集,并且,梭子蟹在海中的活动范围较广,并非固定在某一区域,这也难怪父亲和母亲再次去就找不到的情况发生。

不过这总归是一条线索,让林宇有了方向。


林宇跟着大汉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前行,终于来到了大汉的家。

那是一座坐落在山沟里的石头房子,房子的墙壁由大小不一的石块堆砌而成,石块的表面布满了岁月侵蚀的痕迹,有的地方还生长着青苔,在黯淡的光线下泛着幽绿的色泽。屋顶则是用厚厚的石板铺就,石板之间严丝合缝,以防风雨的侵袭。

走进屋内,一股混合着烟火味、草药香和动物皮毛气息的独特味道扑面而来。

屋内的空间不大,中间是一个简易的火塘,塘里的炭火还在微微燃烧着,火星子时不时地跳动一下,为这略显昏暗的屋子增添了几分暖意。火塘上方,悬挂着一口熏黑了的铁锅,周围摆放着几个破旧却擦拭得还算干净的陶碗和木勺。角落里堆着一些干柴和草药,旁边是一张简陋的木桌和几条长短不一的板凳。墙壁上挂着一些打猎用的工具,如弓箭、兽夹,还有几张已经晾干的兽皮,在火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原始而质朴的气息。

大汉进了屋,二话不说,将刚刚猎到的狼拖到一旁,手法娴熟地开始剥狼皮。

他的手指如同灵动的舞者,在狼的身体上轻巧地游走,锋利的刀子在他手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三两下就将狼皮完整地剥离下来。

随后,他割下几块狼肉,用一根树枝串起,放在火塘上烤了起来。不一会儿,烤肉的香味便弥漫了整个屋子,那滋滋冒油的肉在炭火的烘烤下逐渐变得金黄酥脆。

大汉一边转动着烤肉,一边对林宇说道:“小孩,你是渔村的吧?我看你这又是渔笼,又是鱼叉的,进城去卖鱼去了?”

“没!”林宇直接否认,“我是干活的,婶婶在城里卖鱼,我去给送。”

“哎呦,那你婶子就这么放心你一个人往回走?”大汉有些不信,扯下一个狼腿,直接递给林宇。

“就是婶子才舍得呢,要是她自己孩子,能舍得?”林宇回答说道,他看着递过来的狼腿,吞了吞口水,迟疑了一下才接过来。

这可是肉啊!

这个年代,别管是什么肉,只要是肉,就没有人不馋的。

这狼腿被大汉烤的嘎吱冒油,一口咬下去外酥里嫩,那肉在口腔中散开浓郁的香味,混合着炭火的独特气息,既有野味的醇厚,又有烤肉的焦香,口感外酥里嫩,每一丝纤维都仿佛在舌尖上跳跃,令人回味无穷。

尽管林宇心中对食用狼肉仍有些许复杂的情绪,但是他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乱叫了。

“慢点吃,肉还多着呢!”看着林宇狼吞虎咽的样子,大汉呵呵笑着。这个年代,在他们这种小地方,可不是谁都能像他一样,顿顿有肉吃。

林宇手中握着狼腿,缓缓咀嚼了几口后,动作渐渐变得迟缓,脸上泛起一抹难为情的红晕。

他微微低下头,避开大汉的视线,带着几分羞涩与期待轻声说道:“大叔,这狼肉太香了。我想跟您商量个事,明天能不能把另外两头狼让我带回去啊?我家里还有母亲和妹妹,我们好久都没沾过荤腥了,我想让她们也尝尝。”

一听这话,大汉就笑了。

“那两头狼本来就是你杀的,按照猎人的规矩,谁猎杀的就是谁的,所以本来就属于你。”大汉十分爽快,他挑了挑火堆,接着说道:“不过你可得注意,这可是狼,不能让别人知道了,免得给自己惹麻烦。”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林宇就起来了。

因为今天要去城里买米面油,他要去大春哥家借推车,去晚了大春哥就出海了,有可能不在家。另外,还得跟大春哥提前打好招呼,借着他的名义卖鱼获,不然被有心人举报,就会惹一身的麻烦。

林瑶的病已经好了大半,烧退了,小家伙就变得生龙活虎起来,一大早起来就着急的问什么时候能吃上白面馒头,馋的直砸吧嘴。

因为要吃白面馒头,小家伙早晨愣是只吃了两个螺,留出肚子晚上吃馒头。

对于儿子一下子挣到这么多钱,直到现在王玉芬依旧不敢相信,可也不得不相信,过惯了苦日子的她难免嘱托起儿子,花钱不要大手大脚,挣钱不容易,要有攒钱的习惯之类的话。

林宇则是满口答应:“妈我知道,不过该省的省,该花的花,咱们总归要吃饭不是?一会我去大春哥家去借小推车,米面油多买一些。”

“啥?你要借车?你不会是想去城里买吧?”

王玉芬顿时惊讶。

“城里得米面油还要票呢,咱家哪有票?你还是去周边的村子转转,谁家有富余会卖的,即便没有也没关系,加高粱米和苞米总会有的,还便宜,买一些回来够我们吃就行。”

“那能买到多少?充其量米面各买三五斤,油还买不到,况且,我都已经答应妹妹,晚上吃白面馒头了。”林宇笑呵呵的说:“妈,你就不用担心了,儿子我心里有数。你和瑶瑶就等着我回来,准备蒸白面馒头吃吧。”

说着,林宇披上衣服就出了门。

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王玉芬还想嘱托几句,最终张了张嘴没说出口。她惊觉儿子似乎长大了,心中五味杂陈,宛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林宇踏着清晨阳光,来到了大春哥家,同样是土坯房,但是大春哥家的土坯房看上去好很多,院子还扎上了篱笆,里面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村里人都说大春哥是过日子的一把好手,谁嫁过来谁享福,可直到现在,大春哥依旧是光棍一个。

“大春哥,在家吗?”

没一会儿,就见大春哥走了春来,一看是林宇,急忙放下手里的一张网招呼起来:“是小宇啊,快进来。师娘和瑶瑶都好吗?你看我这几天忙,也没倒出时间来去你们,你来的正好,一会儿回去把那袋苞米茬子背回去,这儿还有几条鱼。”

王大春知道,自己的师娘带着两个孩子不容易,现在连吃饭都是问题,这苞米茬子是昨天卖了两条鱼,然后赶夜路去周边山村换的,多少能应应急,不至于让两个孩子挨饿。

“你回去告诉师娘,不用省着吃,我最近打的鱼还不少,每天都能卖几条鱼,等这些吃完了,我再给你们送。”大春哥一边系着袋口,一边儿笑着说道。

林宇知道,大春哥惦记着父亲对他的恩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亲可是将所有捕鱼的手艺全都毫无保留的交给了他。

在这个依旧依靠小船出海捕鱼的年代,技术和经验至关重要。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几乎没有哪个左师傅的,不留一手。所以,王大春心中感恩。

“大春哥,我不是来跟你借米的,我是来跟你借小推车的,我打算去城里买些米面回来,我扛不动,有车方便一些。”林宇笑着说道。

“什么?买米面?”王大春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满脸皆是吃惊之色,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你有钱吗?咱可不能动什么歪心思,千万别去做偷鸡摸狗的事儿啊!”

林宇连忙说道:“大春哥,你想哪去了?我昨天卖了一些蟹虎鱼,卖了点钱。”

“真的?”王大春将信将疑。

“当然是真的了,我在码头上卖的,不少人都看到了,不信你去打听。”林宇接着说道:“大春哥,能跟你商量件事儿吗?我想卖鱼获养活我妈和妹妹,怕有多管闲事的人举报,能不能以你的名义卖?”

林宇的话,王大春秒懂。

你只要给村里交够任务,卖多少都是你自己的本事,可如果你不交任务私自售卖,那就是投机倒把,要被批斗的。

“这没问题,但是你真能补到鱼?咱们有船出海的,每天补的鱼都有限,交完任务都不剩下啥,你能行?要不这样,你到我船上来,跟我出海,有你帮忙,我捕鱼肯定事半功倍,每天剩余的鱼你拿去卖补贴家用。”

林宇摇了摇头,说道:“不了大春哥,鱼都卖了,给我们补贴家用你咋办?你现在还没娶上媳妇呢,我听说你喜欢邻村的小翠,她妈跟你要三转一响三十六条腿。”

一听林宇说这事,王大春就一阵脸红,“这事儿,不着急。”

林宇连忙说道:“别不着急,小翠可是个好姑娘,长得又漂亮,给她提亲的都能把门槛踏平了,你不抓紧点,再让别人给撬走了。”

“行了,我还赶着去城里,车在哪,我推走了,晚上给你送来。”

王大春指着房子旁边的小房,“在里面,自己去推,你推的时候注意点,轱辘有点瓢,别摔到你。”

林宇进了小房,从里面推出一个独轮车,车身由粗糙且布满裂痕的木板拼接而成,木板原本的色泽早已褪去,只剩下一片暗沉的灰褐,车架的结构虽然还勉强维持着,但榫卯之处已松动摇晃,每一次轻微的触碰都会引发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林宇就推着这么一个小推车,直奔熊岳城。

熊岳城,虽然不大,但却是百年老城,也算的上历史悠久,狭窄的街道蜿蜒曲折,青石板路在岁月的打磨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仿佛还留存着往昔行人匆匆的脚步余温。

街道两旁,是错落有致的低矮房屋,斑驳的墙面见证了无数的风雨变迁,有的屋顶瓦片残缺不全,却也倔强地坚守着。

远处,古老的城墙略显沧桑,却依然挺立,仿佛在守护着这片老城区的记忆与灵魂,每一处角落都散发着浓郁的历史气息,让人不禁沉浸在对那个远去时代的遐想之中。

林宇推着车,瘦削的身体略显笨拙,很快就来到了熊岳城唯一一家供销社。

供销社不大,一个独立的土坯房院子,因为是东北小城,周边又都是乡村,购买力有限,此时的供销社似乎并没有多少人。

林宇没有立刻进里面,而是目光朝着四周打量了起来。

尽管他手里现在有钱,但是没有票,想要在供销社中买到米面油那是不可能的。当然83年政策已经放宽,一些类似糖果之类的东西,没有票也可以购买。

但是有些东西没票的话,就算是有钱也买不到,比如自行车、缝纫机、以及手表等工业用品。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总有些人手里有票没钱,因为有需求,票贩子是不会少的。本来林宇还担心,熊岳城这么一个十八线小城不会有票贩子呢,但是他想多了。

很快,他得视线就定格在了院中大杨树下,一个身穿灰色布衣的麻脸中年人身上,他嘴里叼着一根烟,眼睛不断的在进入供销社院中的行人身上扫过,有时还主动搭话,鬼鬼祟祟,颇有几分做贼的意思。

林宇断定,这人就是个票贩子。

将推车停好后,林宇直接朝着麻脸中年男人走了过去。

他也不兜圈子试探,到了面前,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大叔,有粮油票吗?”

麻脸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一样林宇,狐疑的问道:“有是有,不过你买得起吗?”

“你有我就买的起。”

这话,瞬间让麻脸男人来了兴致。毕竟,还是第一次有小孩,来找他买票:“你要米面油票是吧,要多少?”

“米票20斤,面票40斤,肉票10斤,布票十几匹,另外还需要油票,你看看多少钱。”林宇说道。

听到林宇的话,麻脸中年男人惊呆了。

这小孩还真不少要,不过他没有这么多票呀。

“小孩,这么多,我手里也没有这么多票啊!”麻脸男人如实说道:“你要是不着急,就先买一些用,回头我再去给你淘弄去?”

林宇皱了皱眉,然后问道:“那你有多少?”

“米票20斤,面票20斤,肉票5斤,布票和油票没有,你如果都要,我给你抹个零,就要你3块钱好了,咋样?”

“行吧,我都要了!”林宇无奈点头同意。

说实话,这个价格并不便宜,毕竟现在的白面也就两毛2分钱一斤,大米也才一毛八坟钱,三块钱可以买十几斤面粉了。

但是没办法,谁让他需要呢。

而且他也知道,这种偏远小城比不得大城市,票也不好淘弄,贵点合情合理。

拿到了票,踏入这家80年代东北小城的供销社,一股陈旧而质朴的气息扑面而来。空间略显局促,墙面的泥土已有些斑驳,几盏昏黄的灯泡洒下黯淡的光,勉强照亮着不大的店面。

木质货架沿着墙壁依次排开,中间摆放着几张简易的玻璃柜台。柜台里,盐巴堆成小小的盐堆,旁边是一袋袋的白糖和红糖;装着酱油和醋的大玻璃瓶上,贴着已经褪色的标签;几小罐茶叶安静地待在角落,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清香。另一侧的货架上,摆放着些散装的糖果,水果糖的糖纸在微弱的光线下还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偶尔有几个孩子在大人的陪伴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些糖果,小手拽着大人的衣角轻轻摇晃。

此时店内顾客稀少,一位头发花白的售货员正坐在柜台后,手中拿着一本翻旧了的杂志,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偶尔才抬起头来留意一下店里的动静。

门口的角落里,一只花猫正蜷缩着身子打盹儿,对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漠不关心。

整个供销社弥漫着一种静谧而缓慢的氛围,时间在这里仿佛也变得慵懒起来,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句轻声交谈,才打破这长久的寂静,让人真切地感受到这是一个还在默默运转着的、充满生活气息的小角落。

由于并没有多少人,林宇很快就买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20斤面粉花了四块四,20斤大米花了三块六,光这两样就花了8块钱,剩下的一块多不够买肉,买了一些盐、酱、醋等调料和鱼钩渔网,手里的钱最后只剩下两毛。

这让林宇真心无奈,油和布都还没买呢。

好在米面搞定,至少接下来的一两个月,他们一家三口不至于饿肚子了。

将东西都搬上了推车,林宇又去和麻脸中年男人交谈了几句,让他帮忙搞到布票,男人也欣然答应下来,不过按照男人所说,因为多方面因素影响,油票和布票是最难搞的,价格也会相对贵一些。

两人交谈之后,林宇这才推着购买的米面,心满意足的离开供销社。


驴车上,林宇没有急着数钱。

财不露白,这个道理他懂。他一个小孩,孤身一人出门在外,要是被有心人盯上,那可就麻烦了。

不过他心里也有一本账,大体卖了多少钱,他能估算的出来。

鱼以大黄花鱼为主,一共大概有五十斤,价格3毛钱,其他种类的鱼可能会便宜一点儿,但是一共15块钱,肯定能卖上。

螃蟹一共30多斤,其中大青蟹只有七只,一只一斤多一点儿,也就是不到十斤,姑且按照10斤算,一斤4毛钱卖的,卖了四块。花盖蟹稍微贵一点,四毛六卖的,大概卖了13块钱。

这么一算下来,一共得卖了33块,上下不会有太大的出入。

心里盘算着,林宇嘴角露出了笑容。

这一次城里没白来,说是赚的盆满钵满,也不为过。

要知道,一斤白面也就2.2分钱,这些钱,够买多少白面?而且,还有一个大家伙,没卖呢!

事实上,装着这条鲅鱼的渔笼,林宇根本就没打开。不是林宇不想卖,而是他知道,一般的人消费不起。

这一条鲅鱼一米多长,预估中重量可达到四十斤,普通的家庭就算有钱,谁会买这么大一条鱼回家吃?

但是国营饭店就不一样了,这里平时接待的不是领导就是有钱人,有钱人宴请别贵宾,弄这么大一条鲅鱼,倍有面子。

并且,国营饭店,时常会对外收购海产和野菜、野生菌,而且给的价格都不错,只要东西好,不会低于市场价,甚至更高。

所以,从一开始,林宇的打算,就是将这条大鲅鱼卖给国营饭店。

国营饭店位于站前区,对面就是火车站,人来人往,是整个营口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了。

尽管现在已经是傍晚,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车站附近依旧是人山人海,人们行色匆匆,都在为生活奔不走,满脸都是风尘仆仆的疲惫。

林宇刚到国营饭店门口,就被一个系着围裙的女孩拦了下来,“哎,小孩,这里你不能乱进。”

林宇赶紧说道:“你好姐姐,我是附近渔村的人,我听说你们饭店里收海鲜鱼获,我有一条大鱼,不知道你们收不收?”

“大鱼?多大的鱼?”女孩皱了皱眉,好奇问道。

“一米多长呢,大鲅鱼,就在车上。你不让我进去也行,麻烦姐姐你帮我问一问你们领导,你们要是不要,那我就拉到小楼饭店去了。”

女孩朝着驴车打量了一眼,见状,林宇赶紧将盖着的秸秆给掀开,让女孩看个真切。女孩顿时眼中一惊,心道,还真是一米多长的大鱼,这么大的鱼,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

“你等着,我这就进去通知我们领导,你可别走了。”女孩连忙说道。这么大的鲅鱼,她还是第一次见。他们饭店,对于来卖野货的从来不抗拒,这种尖子货,更是不会放过,生怕林宇走了。

很快,女孩就带着一个手拿着饭勺中年男人走了出来,看得出来,他似乎在还做菜当中。

来到林宇跟前后,中年男人直接开口问道:“在哪呢?快带我瞧瞧。”

林宇赶紧示意他驴车上的笼子,男人凑近了一看,顿时眼睛就亮了,“我的老天爷呀,还真是一米多长,这么大个的鲅鱼,我也多少年没见过了。”

“嗯,今天刚打上来的,你看看,还新鲜着呢,您要吗?”

“哎呦,这叫什么话,我既然出来看,那就是要,你说多少钱吧。”中年男人围着这鱼直打转,他是一个厨师,烹饪这么大一条鱼,对他来说是一个挑战。

并且,他们饭店肯定有人能消费得起,根本不愁卖。就算是没有人买整条鱼,把肉一剃,做成鲅鱼馅的饺子,肯定也能翻翻的赚。

“你能给多少钱一斤?”林宇反问道。

刘嘉民想了想,说道:“目前的市面上的鲅鱼价格都在五毛到六毛一斤,上下浮动不会超五分钱,不过现在是大风天,鱼获少,你这鲅鱼又是超过一米,不多见,我给你八毛钱一斤,你看怎么样?”

“好,成交!”

林宇也不废话,显然这个中年男人是个实在人,并未跟他一个小孩子扯谎,八毛钱一斤,就是林宇心目中的价格。

“那行,我进屋去给你拿钱,你稍等我一会儿。小慧,叫两个人出来,把这鱼称一下重量。”

说着,女孩赶紧进屋,叫了两个人扛了一大杆秤出来,这秤也是非常老的秤,以前林宇只在谁家杀年猪,给猪秤重的时候见过。

“正好四十二斤。”秤重的服务员喊了一声,还把秤顺过来,让林宇自己看一下。

林宇可不会看这个秤,也只是象征的看一眼而已,而且这刘嘉民是个老实人,应该不会坑他一个小孩。听到重量之后,刘嘉民嘴里念念叨叨着九九乘法表,两个服务员合力将鱼抬进了饭店。

“一共是四十二斤,33.6元!”

刘嘉民十分敞亮,直接塞给林宇34元。临走的时候,还告诉林宇,再有这种好货,他们都要了。

可以说,这次来营口,是成功的。

正常情况下,黄花鱼在码头上只卖一毛六到一毛七,螃蟹两毛四,虽然走这么远的路,但是多卖出来不少钱。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多卖一块钱,都可以让自己的家庭生活提升一个水平。

交易完成后,林宇心情大好。只是现在天色已经暗了,现在要是往回赶,到家肯定得半夜。

夜黑风高,道路也不好走,谁知道会遇到什么,林宇也不敢冒险,直接在城里花了五毛钱,找了一家小旅店住下。

直到在小旅馆中住下之后,林宇这才关上门,仔细的数起钱来。

一共是六十八块八毛六分。

这绝对是一笔巨款了,足够买木材,林宇觉得,就算是买冬衣、冬被,也足够。如今,总算是解决了家里的温饱问题。

过了一夜,第二天,林宇没有直接赶回家,而是架着驴车去了营口市的供销社。

不愧是营口供销社,人来人往,热闹无比。

此时的东北,还是老工业基地,在厂里上班的人们拿工资全国都羡慕,人们有钱,自然也舍得花。

只是林宇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在外面四处寻望,寻找票贩子得踪迹。既然是营口市的供销社了,这里的自然也少不了票贩子的身影。

很快,林宇就发现了一个。

是个年轻人,大概有二十多岁的样子,嘴里叼着根烟,一副小混混的样子。他的手中票还真不少,而且非常齐全,几乎现如今需要的票他都有,甚至还有自行车票和缝纫机票。

票虽然多,但是林宇却不敢多买,花了4块钱买了2张布票,棉花票要贵一些,一张竟然要5元,另外林宇又买了张油票。

有了票,林宇才进入供销社。

一踏入供销社,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宽敞却略显拥挤的店面,高高的货架被摆放得满满当当。

日用百货区,五颜六色的搪瓷脸盆堆叠在一起,盆底印着的大红花格外鲜艳,旁边是款式简单却实用的毛巾,一摞摞整齐地码放着,不时有顾客拿着毛巾在脸上比划,感受着它的柔软。暖水瓶一个个立在角落,金属的外壳在灯光下泛着光泽,人们挑选时还会轻轻敲一敲,听听那独特的声响,判断保温效果。

食品区更是香气四溢、人头攒动。成袋的白砂糖堆成了小山,晶莹剔透的颗粒在阳光下闪烁。糕点的种类丰富多样,槽子糕散发着浓郁的鸡蛋香,江米条炸得金黄酥脆,咬一口“嘎吱”作响。水果罐头在货架上排成一排,玻璃罐里的黄桃、山楂等水果被糖水浸泡着,看着就令人垂涎欲滴。

孩子们围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拉着大人的衣角撒娇,非要买上一罐不可。而大人们则会在一旁的烟酒柜台前,挑选着本地的烟酒,和售货员讨论着品牌和价格。

布匹区也是热闹的一角。一匹匹布料从货架上垂落下来,有朴素的蓝布、花布,还有厚实的棉布。妇女们在这儿驻足良久,用手轻轻抚摸着布料,感受着质地,和同伴商量着做衣服的样式,时不时还和售货员讨价还价几句,希望能得到一些优惠。

供销社的售货员们忙得不可开交,他们熟练地在柜台间穿梭,拿货、算账、找零,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应对着顾客们各种各样的问题和需求。角落里的广播喇叭播放着欢快的歌曲和一些商品信息,与人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充满生机与活力、极具年代特色的热闹画卷。

林宇将布、棉花和油买完之后,又买了一袋大白兔奶糖,这才出了供销社。

“看到这大白兔奶糖,瑶瑶肯定高兴坏了......”


杨树林满脸横肉抖动,眼睛里闪烁着凶狠与无赖的光,他用手指着王玉芬母子,嘴里骂骂咧咧:“你说我来做什么?那小兔崽子抽了我两鞭子,能那么算了!”

然而,话锋一转,他那贪婪的本性暴露无遗,对着王玉芬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我拿一双碗筷来,老子吃完了肉,再打你们。”

说完,便大摇大摆地一屁股坐在炕上,伸出那只脏手就朝着盆里的肉抓去。

林宇见状,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他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手用力一把将肉盆夺了过来。林宇的眼睛瞪得滚圆,愤怒地吼道:“谁让你动了?我们已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想吃肉,回自己家吃去!”

杨树林一怔。

旋即,被气笑了,“你个小兔崽子,反了天了。”

“那天让你抽两鞭子,是老子喝醉了酒,你小子还以为老子拿不动刀了是不是?”杨树林梗着脖子,涨红的脸上青筋暴突,说着就要起身,朝着林宇扑来。

这可吓坏了王玉芬,直接拦在杨树林面前,“杨树林,你眼干啥?你敢动一下试一试,看我不跟你拼命。”

这一刻,王玉芬也是拼了命,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用自己单薄的身躯死死地挡在两个孩子面前。眼神中虽有恐惧,却透着无比的坚毅

杨树林见王玉芬竟敢阻拦,顿时暴跳如雷。

他脸涨得如猪肝般紫红,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好似一条条扭曲的蚯蚓,嘴里喷出一连串恶毒的咒骂:“你个臭娘们,敢挡我的路,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说着,他高高地扬起那只粗糙且布满老茧的大手,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王玉芬的脸狠狠扇去,看到这一幕的林宇瞪大了眼睛,就要上去跟杨树林拼命。

可就在此时,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如铁钳一般,稳稳地握住了杨树林的手腕。

是王大春!

王大春常年出海,干的都是体力活,身上的肌肉发达,宽厚的肩膀犹如两座小山丘一般,再加上足有一米八五的高大个头,被他这么猛地一拽,杨树林整个人就像一个毫无重量的稻草人一般被拉了过去。

杨树林扭过头,有人多管闲事,顿时破口大骂:“你是什么东西,我打我自己媳妇儿,关你屁事,赶紧给老子松手。”

林宇在一旁立刻大声反驳:“谁是你媳妇儿,我妈和你早就离婚了。大春哥,他就是个无赖,把他打出去。”

“小崽子,你反了天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杨树林一听林宇的话,更加愤怒了,他拼命地扭着身体,双脚在地上乱蹬,试图挣脱王大春的束缚,然而王大春的手却如同生根一般,牢牢地控制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杨树林好吃懒做,平时又酗酒,整个人看着就没什么精气神。他身材干瘦,那身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仿佛一阵大风就能把他吹倒似的,怎么可能挣脱王大春?

王大春也不含糊,一看杨树林要打林宇,拽过来之后,“咣咣”就是两拳,“你就特么是杨树林啊,听说我师娘嫁到你们家,总被你们欺负?老子不去找你,你还敢找到这里来了,你再嘚瑟一个我看看,蛋黄子给你打出来信不信?”

杨树林浑身一哆嗦。

王大春人高马大,此时怒目圆睁,一脸的凶相,这两拳更是打的杨树林眼冒金星,半天没缓过神来,不过嘴上还骂骂咧咧,“你敢打我,我弄死你们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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