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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和离,疯批太子却说不离不弃结局+番外小说

伽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似以纱为器,驱赶邪恶,普度众生。水中少了重力的影响飘浮中央,衣袂飘飘,似仙人飞天。柔中带刚,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咚!”古钟声响起,紧张的乐声戛然而止。水中身影双手摊开,缓缓下沉,手腕环绕的橙色薄纱飘荡。惊艳绝伦,震撼人心。玉足落地,她单足而立,双手合十。眉间朱砂下,那双剪水秋瞳冷漠,冷淡,神性十足。一舞毕,金銮殿内陷入无边寂静。君殇沉沉看着水晶缸里的身影,幽瞳中晕开一层墨色。“啪啪啪!”有人回过神来鼓掌,不是看献舞之后的称赞,而是对神明的敬畏。陆陆续续的鼓掌声响起,众人如梦初醒,似是从神明的普渡中苏醒。“我好像看到了活的神仙。”一个大臣激动站起来,“这才是飞天舞该有的模样神韵!”“衣裳动作学的再像,不过是东施效颦!”大臣此言完全戳...

主角:云念卿君殇   更新:2025-02-08 15: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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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念卿君殇的其他类型小说《刚要和离,疯批太子却说不离不弃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伽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似以纱为器,驱赶邪恶,普度众生。水中少了重力的影响飘浮中央,衣袂飘飘,似仙人飞天。柔中带刚,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咚!”古钟声响起,紧张的乐声戛然而止。水中身影双手摊开,缓缓下沉,手腕环绕的橙色薄纱飘荡。惊艳绝伦,震撼人心。玉足落地,她单足而立,双手合十。眉间朱砂下,那双剪水秋瞳冷漠,冷淡,神性十足。一舞毕,金銮殿内陷入无边寂静。君殇沉沉看着水晶缸里的身影,幽瞳中晕开一层墨色。“啪啪啪!”有人回过神来鼓掌,不是看献舞之后的称赞,而是对神明的敬畏。陆陆续续的鼓掌声响起,众人如梦初醒,似是从神明的普渡中苏醒。“我好像看到了活的神仙。”一个大臣激动站起来,“这才是飞天舞该有的模样神韵!”“衣裳动作学的再像,不过是东施效颦!”大臣此言完全戳...

《刚要和离,疯批太子却说不离不弃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似以纱为器,驱赶邪恶,普度众生。

水中少了重力的影响飘浮中央,衣袂飘飘,似仙人飞天。

柔中带刚,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咚!”

古钟声响起,紧张的乐声戛然而止。

水中身影双手摊开,缓缓下沉,手腕环绕的橙色薄纱飘荡。

惊艳绝伦,震撼人心。

玉足落地,她单足而立,双手合十。

眉间朱砂下,那双剪水秋瞳冷漠,冷淡,神性十足。

一舞毕,金銮殿内陷入无边寂静。

君殇沉沉看着水晶缸里的身影,幽瞳中晕开一层墨色。

“啪啪啪!”

有人回过神来鼓掌,不是看献舞之后的称赞,而是对神明的敬畏。

陆陆续续的鼓掌声响起,众人如梦初醒,似是从神明的普渡中苏醒。

“我好像看到了活的神仙。”

一个大臣激动站起来,“这才是飞天舞该有的模样神韵!”

“衣裳动作学的再像,不过是东施效颦!”

大臣此言完全戳中众人心中。

这些年来高国抄袭,还宣扬起源于自己的操作着实把天盛恶心了一把。

偏偏天盛乃大国,又不屑跟一个番邦计较。

结果高国更加来劲,抄袭舞到正主前。

今日高国挑衅被打脸,让全场人情绪激昂,心潮澎湃!

被说东施效颦,高国使臣脸色难看,不情不愿道,“天盛王朝人才济济,高国甘拜下风。”

他转身看向水晶缸中的人,倒是有了几分真诚,“若真有飞天神女,应就是姑娘这般模样。”

挽回了面子,皇帝脸上才有了喜色,“念卿做的不错。”

皇帝高兴,群臣也觉着憋在心里的闷气消散,畅快极了。

几个文臣诗兴大发,当场作诗大赞水下飞天,殿内更是夸赞云念卿的声音不断。

却完全忘记了,或者说没在意。

如今是寒冬腊月,云念卿还泡在冷水中。

“快带念卿下去换衣裳吧。”

皇帝终于想起了云念卿,水晶缸被推向侧殿。

水晶缸的水被全部放出,云念卿从里面走出来。

飞天舞衣贴在身上,全身湿漉漉,完全没了刚才的飞天神女模样,显得狼狈。

白榆赶紧拿着大氅盖在云念卿身上,一双鹿眼都红了。

“姑娘,赶紧把衣裳换了暖暖。”

外面都在狂欢、高兴,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没人像云念卿是冬天水中起舞。

所有人沉醉其中的时候,只有白榆眼睛发涨。

云念卿一手搭在她肩膀上,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花。

“我没事。”说完拍了拍她头顶,转身进去换衣裳。

重新换回宫装,云念卿站在偌大铜镜前拆卸飞天髻,神色凉薄。

片刻又恢复了入宫时的模样。

“宫宴该开始了,走吧。”

云念卿步履不紧不慢,白榆紧跟旁边,“殿下这次太过分了。”

“往好处想。”云念卿扯了扯衣襟,眸中有什么闪烁,“至少还有赏赐。”

重回金銮殿,里面一片欢声笑语,完全不见之前压抑。

扫了一眼,云念卿绕后走向席位,走到一半被人拽住手腕。

她垂眸看去,一个杏眼小姑娘眨巴着眼睛,赫然就是刚才碎碎念的清慈公主。

“五皇嫂你太厉害了!”

“刚才的舞真好看,这次看他们还怎么抄!”

“神韵舞姿!不可复制!”

清慈满脸激动,脸色都有些涨红,“最主要的是狠狠打脸了那群人!”

“简直身心舒畅!”

“我天盛国粹,岂是他国能抄会的。”说罢,云念卿径直离开。

看着绯色背影,清慈杏眼亮晶晶,嗷嗷直叫,“啊啊啊!好帅!”

“我喜欢这个五皇嫂!”


“是臣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太子妃!”

“高国永远是天盛王朝附属国!”使臣被吓丢了魂,一边磕头一边高呼,“天盛王朝千秋万世!”

“请陛下恕罪!”

皇帝脸色平静,位居上方,不怒自威的气势荡开,“你该求的不是朕。”

使臣立马反应过来,转向云念卿,“太子妃,臣狗眼眼拙,请太子妃恕罪!”

云念卿不急不慢喝着热茶,慢悠悠放下才看向高国使臣,“使臣还没回我话呢。”

“抄她人改名说是自己的,是不是太过卑劣,小人行径。”

云念卿重复着刚才的问题,这次使臣回的特别快,“是!”

“就是卑劣的小人行径。”

云念卿笑了笑,“使臣初来天盛不认识我正常,所谓不知者不怪嘛。”

“不过,使臣刚才那些话着实也是把我伤到了。”

“你觉着要怎么弥补呢?”她侧眸看着,剪水秋眸笑意盈盈。

君殇掀眼看去,冷漠淡泊的桃花眼透着一股锐利,看不出半分情绪波动。

“或者说,你是故意而为之,早对我不满?”

云念卿笑的越发温柔,使臣却感觉毛骨悚然。

“来年提三成贡,恐怕不行哦。”

使臣脸色早已是毫无血色,三层已经是极限,本来还是在不会有人出来才这般说,如今却……

“四、四成?”

使臣颤抖开口,云念卿眼尾上扬,“看来,我在使臣心中的确挺卑……”

“五成。”

使臣咽了咽口水,汗流浃背,额头浸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啧……”云念卿扭头就要离开,使臣哑声狂颤,“六、六成。”

“不、不能再多了!”

云念卿回首,走向使臣。

轻轻拍了拍他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清冷声音不大不小却能让所有人听到,“尊贵的使臣大人,以后说话记得三思而后行。”

“是、是。”

使臣跪在地上抖个不停,云念卿抬头看向皇帝,“父皇觉着念卿此番处理如何?”

“甚好。”

皇帝眼里尽是满意,又笑呵呵道,“看来高国是真的没有这个意思,误会一场。”

“来来来,爱卿都坐下咱们继续。”

高国使臣是不敢再待下去,以不胜酒力的理由,先行告离开。

皇帝心情好没有阻拦。

高国使臣挑衅不成,被打脸夹着尾巴灰溜溜逃走。

晚宴又恢复了热闹,比之前更盛。

云念卿目光落在案桌上的锦盒,抬手打开,一朵莲花赫然映入眼帘。

花开九瓣,九瓣颜色各不相同。

锦盒打开开始,苏丹若的目光就一直黏着里面的九色莲。

云念卿朱唇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啪”的一声将锦盒盖上,隔绝苏丹若的视线。

刚才苏丹若那般紧张,甚至这种场合冒然出声。

这九色莲对她,果然很重要。

“白榆,收起来。”

白榆将锦盒捧在怀里,苏丹若这才敛起目光。

“念卿,你今天立大功,朕重重有伤。”皇帝龙颜大悦,笑的开怀。

云念卿笑着谢恩,“谢父皇。”

夜色弥漫,殿外完全被黑色吞噬。

高悬的明月似在黑暗中撕开了一道口子,是唯一的亮光。

金銮殿内推杯换盏,因为高国格外热闹高兴。

一直到接近天明才接二连三离开,云念卿也随之离开。

到宫门口却发现,太子府的马车早已经没了踪影。

白榆捧着九色莲气到大骂,“太子殿下未免太欺负人了!”

“把车驾走了我们怎么办?”

“太子府跟皇宫那么远,走回去得什么时候。”

看着周围马车越来越少,云念卿低声,“去看看有没有车夫,我们坐马车回去。”

“好。”白榆立马动身。


“殿、殿下,太子殿下。”

“是下面的人不懂事,我真不知道。”

“我去查,立马去查是谁!”

凌霄阁主一脚踢向旁边的人,“还不快去查!”

“没看到太子殿下等着呢吗!”

被踢的下属捂着屁股,一脸难言。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凌霄阁主又一脚踹过去,下属捂着被踹的地方都快哭了,“阁主,上次账册丢失,你就说不留买家信息了。”

凌霄阁主两眼一瞪,差点背过气。他之前跟君殇交过手。

有人在凌霄阁买君殇性命,结果这个疯子不知道怎么搞到了买卖的账本,上面记录了买他命之人的所有信息。

然后,那人一家没多久就被抄家灭族。

“殿、殿下,你看这……”凌霄阁主赔笑,“我们不愿意拿,真没有……”

君殇还没待热乎就转身,“找不到买主?”

“对对,实在是抱歉。”

凌霄阁主擦着额头冷汗,点头哈腰,君殇斜了一眼,“那就你们偿。”

“殿下!”

“太子殿……”

凌霄阁主呼喊的声音戛然而止,脖颈上出现一道血痕,随后伤口裂开,血溅四周。

其他属下想逃早已为时已晚。

厢房内血气冲天,君殇慢悠悠走出酒楼。

“看来孤最近和善了不少,都有人在头顶动土了。”

酒楼一事没瞒过人,君殇也没特意瞒。

有人看着他进去再出来,里面就惨叫声,血气蔓延。

一时,奏折似雪花般飞往皇宫。

然而这些指责,控诉的奏折都到了君殇的案桌上。

残暴不仁,心狠手辣,阴狠嗜血。

用词一个比一个犀利。

因为这件事,皇城临近新年的喜庆都不复存在。

不仅传遍了皇城,皇宫里龙椅上的那位也知道了。

“你发什么疯!”

“真以为朕剩你一个儿子,就肆无忌惮!?”

“这些奏折都被送到朕这里来了!”

皇帝一本一本砸向君殇,“你看看!”

“儿臣那里也有许多。”君殇抬头,眸色平静,“父皇若要看,儿臣一并送过来。”

“至于就儿臣一个皇子。”

君殇扯动唇角,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贴心笑容,“父皇可以加把劲。”

皇帝登时被气的双目通红,“混账东西!”

“皇上,消消气。”大太监赶忙送上一杯温茶,躬身道,“太子殿下这般做必然有原因。”

皇帝喝一口茶,重重放在案桌,“你最好跟朕解释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

“不过就是有人妄想刺杀孤,结果被孤的人全杀了。”

“摆在太子府让大家看看。”

“刺杀你?”皇帝倏地的站起来,“你可有事?”

君殇抬头,“儿臣若有事,哪能在这里跟父皇说话。”

“刺杀时儿臣没在,倒是云念卿受伤不轻。”

“云念卿受伤了?”

皇帝从龙椅上走下来,挥着手吩咐道,“拿些人参灵芝让太子带回去。”

“好好对云念卿。”

“她爹云峰守卫边疆数年,那个在边疆的哥哥对她也是捧在手心。”

皇帝叹息一声,“天盛武将凋零,一批不如一批。”

“殿下。”大太监后面跟着两队人捧着许多盒子,只看盒子就知道里面东西珍贵难得。

“你……”

皇帝想说什么,最后改口道,“你跟太子跑一趟太子府,代朕探望探望太子妃。”

“奴才遵旨。”

“还有你。”

皇帝看向君殇,知道摆在太子府前的是刺客也没那么大怒火,“除夕记得把太子妃带进宫。”

“别拿什么身染恶疾,缠绵病榻的说辞糊弄朕。”

皇帝直接断了推脱后路。

“太子妃嫁入皇室一两个月还没露过面,成何体统。”

“儿臣知道。”

君殇破天荒的没反驳,转身直接离开。

大太监紧跟马车后,他后面是长长两队捧着御赐之物的人。

阵仗很大,似乎是怕人不知道一般。

太子府外摆放的是刺客尸体,酒楼一事是杀刺客。

那些御赐之物是慰问被刺客惊吓的太子妃一事,在皇城不胫而走。

同时遇刺当天那些被吓跑的百姓也出来发声,表示确有其事。

“这么说刺客原本是想刺杀太子,结果太子不在,伤到了云念卿?”

“太子怒发冲冠为红颜?摆尸太子府外,酒楼杀刺客?”

“这么看是的。”旁边人点头赞同,另一道声音却响起,“不能吧。”

“太子不是喜欢苏丹若?怎么可能为云念卿冲冠一怒。”

“你们怕不是忘了,太子大婚那天的荒唐事。”

“瞧你就没有娇妻美妾。”

那人觑了一眼,怪笑道,“云念卿生的如此倾城美艳,天天在你面前你能顶住?”

“而且,喜欢苏丹若跟宠爱云念卿并不冲突。”

“那可是太子,难不成你还真以为他只会有苏丹若一个女人。”

如此剖析,大家就理解了。

正常的富贵之家都娇妻、美妾、通房许多,更何况是储君太子。

这个声音不止在皇城流传,太子府亦是如此,婢女、侍卫瞬间醍醐灌顶。

殿下并非表面那般不喜太子妃。

以后要对太子妃好一些才是。

这些在暗地里流传开来,紫竹小筑刚苏醒的云念卿全然不知。

“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容霁轻声询问,云念卿摇了摇头,“除了肩膀疼,其他没事。”

“开阳跟白榆怎么样?”

她微微抬头环视四周,容霁如实道,“开阳伤的有点重,可能要休养一阵,白榆惊吓过度倒是没受什么伤。”

他刚说完,就见云念卿环视了一圈眼神落寞。

很明显不是找询问的开阳白榆,而是另有其人。

“殿下他……”

容霁刚出声,外面就一阵脚步声响起。

君殇大步流星进来,后面还跟着许多人。

“君哥哥!”

云念卿眼里涌上欢喜,正准备呼喊就被这道声音抢先一步。

“若儿,你醒了。”

君殇径直走向苏丹若,冷硬声音柔和。

跟在后面的大太监看到这一幕,压了压眼中神色,“都把御赐的补品都放下吧。”

一群太监井然有序把东西放下。

苏丹若神色恹恹,虚弱开口,“若儿、若儿没事,这些御赐补品我用也浪费,给云姐姐用吧。”


孔明灯燃烧后坠落,夜空没了原本的明亮。

唯有一轮明月高悬。

她一身绯衣站在月光下,立于寒风中。

大臣们陆陆续续离开,云念卿孤身一人站在宫门口,形单影只的模样被不少人看到。

“卿卿。”

一道低哑轻唤响起,云念卿微顿回眸,云峰跟云夫人快步。

“爹,娘。”

“你……伤怎么样?可有大碍,太子对你怎么样?在太子府可有受欺负?”

云夫人一连几问,云念卿鼻尖一酸,“还好。”

“好个屁。”

云峰浑厚愠怒的声音响起,“他今天为了别的女人还把你推出去。”

“现如今还把你扔在这!”

“忘恩负义的东西!”

“爹!”云念卿惊声低呼,爹怎么还是在边疆口不择言,这里是皇城皇宫!处处都是耳目!

以为云念卿是护着君殇,云峰恨铁不成钢,“上车送你回太子府。”

“白榆去叫马车了,天色已晚爹娘早些回去歇息吧。”

云峰看了许久,没说话钻进马车,云夫人一步三回头满眼不舍。

马车行驶,里面传来云峰浑厚有力的声音,“有什么事记得往家里报信,你爹虽然老了但还没死。”

马车缓缓行驶,越来越远。

云念卿低垂翦水秋瞳,眼眶早已红润。

一盏茶后,白榆回来后面跟着一辆略显简陋的马车。

“姑娘抱歉,今日新年都找不着人,白榆只找到这么一个。”

“没事。”

云念卿上车。

马车缓缓行驶,皇城新春三天不宵禁,现在街上还是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马车的身影融入人潮,一道身影从拐角处走出来,旁边跟着一个中年男人。

“你的马车小爷买了。”

男人看着银子眼睛发亮,赶忙双手捧住,“谢谢贵人。”

“我家还有其他马车,贵人你还要不。”

男子垂首,半老的男人笑嘻嘻,“贵人新年快乐,心想事成,步步高升。”

说完祝贺的话,男人就拿着银两离开。

男子看着灯火通明,人潮涌动的街上轻嘲一笑,转身离开。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心想事成了。

“吁——”

马车停止,外面响起中气十足的声音,“姑娘太子府到了。”

白榆先下马车,“这是车费。”

她掏出银两递给车夫,云念卿从马车出来又拿了一锭银子,“这是新年给你的赏钱。”

车夫赶忙双手接住,“谢姑娘赏。”

云念卿将银子放在车夫掌心,轻声低语,“让你主子离我远点。”

“我夫君已经不开心了。”

车夫将银子收起来驾车离开。

“她当真这么说?”

“小将军,太子妃就是这般交代。”

车夫褪去了刚才的伪装,身上是士兵服饰。

霍少邪看着士兵手里的银锭心火越来越盛,最后嗤笑一声,“搞得谁愿意靠近她一样。”

“她见异思……”霍少邪怒踢凳脚,斥骂一声,“赶紧滚。”

士兵犹豫一会儿道,“这银子……”

“赏给你的就是你的。”

“是。”

士兵收起银子就转身离开,霍少邪喝了一口凉茶也压不下心头怒火。

“等等。”

“我抽查抽查你练的怎么样。”

说着他拿起两把红缨枪,一把扔给士兵,径直往院子里走。

“霍将军!”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士兵哀嚎。

霍少邪手中红缨枪挽了一圈,杵在地上。

“第一天才不可荒废。”

“将军!霍小将军!”

“我孩子夫人还等着我回去呢!”士兵哀求,“下次抽查吧。”

“打一场,你输了你给我十两。”

“我输了给你百两。”

“小将军,你这不是欺负人嘛!我哪里打得过你。”

说到此处,士兵似明白了什么,连忙把刚收起来的十两银子捧出去,“小将军,这银子给你。”


开阳手持长剑在地上画了一条线。

黑衣人见此大笑,是嘲笑、是讽刺。

笑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敢放大话。

“太子府有什么让你如此衷心?”

“狗骨头吗?”

“我们也有,要不你对我们叫两声,我们发发善心给你两根?”

此话一出,全员大笑。

云念卿眉峰一沉,这开阳对君殇的确忠心。

可惜,君殇根本不在意这么个忠心侍卫。

“控制住他。”

领头人止笑,在开阳碎裂目光中掠过那条线。

开阳疯狂挣扎,奈何肩膀被人控制根本无用。

领头人径直走向倒在血泊中的云念卿。

察觉到对面目的,云念卿眼底闪过一丝晦暗。

冲她来的?

莫非是以前的仇家查到她身上了?

“哟,好可怜的小美人。”

黑衣人蹲下,伸手探向云念卿艳丽而苍白的脸庞。

开阳奋力反抗,狂吼呵斥,“你敢!”

“她乃当朝太子妃,你若敢动她,太子跟将军府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云念卿心头一哽,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她怀疑开阳是故意的!

真的是空长大个子,脑子不灵光。

这波人从开始就目的明确,他直接透露身份是怕对面不知道找错人吗!

都到这个地步了,动也会被追杀,不动也会被追杀。

当然是选择杀!

“太子妃?”

黑衣人露出来的双眼闪烁着邪光芒,“对对,就是太子妃。”

“那就没错了。”

“哎呀呀,不愧是第一美人,美到我心尖了。”

“谁派你来的。”

云念卿视线掠过黑衣人衣肩的凌霄花,声音没有该有的慌乱,冷静异常,“或者准确点,谁花钱让你们来的。”

“我给双倍。”

黑衣人嘿嘿一笑,云念卿加重砝码,“三倍。”

对面还是没有反应,云念卿继续,“十倍!”

“我出那个人的十倍!”云念卿满是血的脸上神色坚毅。

“太子妃,干咱们这行最重要的就是信誉。”

黑衣人满目欲色,“太子妃这样可是毁我们信誉,以后我们可怎么在江湖上混呢。”

“杀了太子妃,你们又能在江湖上混吗?”

“对我动手,你又做好了被太子府、将军府,乃至天盛王朝报复吗?”

“谁说要杀太子妃?”黑衣人伸手摸向云念卿脸颊。

云念卿侧头躲开,黑衣人不恼反而哈哈大笑,“我们可没说杀太子妃。”

“我只是醉倒在太子妃的美色当中,想要跟太子妃一度春宵,共赴云雨。”

一只满是粗茧的手就扯开衣襟。

“住手!你敢!”开阳挣扎嘶吼。

云念卿看向开阳,又看向解她衣裳的黑衣人。

“轰——”

一声巨响炸开,开阳震开控制的黑衣人,飞到云念卿这边将黑衣人死死搂住,“姑娘快跑!”

“一直往前跑!!”

云念卿攒着衣襟快速爬起来,踉踉跄跄逃离。

后面的黑衣人见人要逃立马冲过去,开阳捡起血泊中的剑猛然一扔。

追赶云念卿的黑衣人背后中剑,“啪”的倒在地上。

被开阳搂住的黑衣人杀意滔天,反手一掌打去,挣开束缚就要追。

开阳被攻击仍然没有松手,紧紧搂住黑衣人的腿,淌血的脸抬起,朝逃离身影颤声大吼,“开阳没保护好姑娘,有负主子所托!”


“动手。”

侍卫领命冲上前,云念卿拔下金钗抵住脖颈,“不准过来!”

侍卫们脚下一顿,回眸请示。

君殇漆黑瞳仁戾气蔓延,冰冷彻骨,“你不愿救若儿?”

怒极的一句话,却平静的过分。似在询问,又似称述事实。

“可由不得你。”

“啊——”

痛苦惊唤响彻府邸。

君殇手中匕首鲜红之色一滴滴落在地上。

云念卿手腕鲜血直涌流入碗中,整个人疼的发颤,握住的金钗因为吃痛泄力“啪”的掉在地上。

“嘀嗒,嘀嗒。”

血滴入碗中的声音在安静环境中富有节拍般,格外清晰。

“再拿一个碗来。”冷冽凉薄的声音响起。

云念卿僵硬望去,含泪哑声,“太子哥哥?”

“再放一碗我会没命的!”

君殇狭长桃花眼冷漠轻扫,“两碗而已,要不了命。”

开阳离开再回来就拿着空碗替换,血还在不断往下流淌。

看着两只拳头大的碗,云念卿脸上愈发苍白。

没一会儿,第二碗血装满。

君殇转身走向床榻旁,同侍卫擦肩而过,磁声冰冷,“将血送到紫竹小筑,让容霁炼药。”

“是。”侍卫应声,当即离开。

君殇抱起喜床上的苏丹若,迈出新房。

“太子哥哥!”

云念卿嘶声一喊,颤声质问,“你娶我,只是为了用我的血给苏丹若解毒?”

回应云念卿的只有无边寂静。

低声抽泣在新房中响起,云念卿压抑着情绪肩膀抖动,胸腔颤动嘴角却是抑制不住的疯笑。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非常顺利。

殿门大敞,外面的侍卫侍女就看到坐在地上满脸泪痕,手腕渗血疯笑的身影。

“太子妃还挺漂亮的,我还以为是因为长得丑不受太子待见。”

“皇城第一美人,自然漂亮。”

“漂亮又有何用,太子殿下还不是只喜欢苏姑娘。”

“不要命了!小心我告诉顾管家。”一声轻呵响起。

站在殿前围观的侍女吓的连忙垂首,忙不迭逃离。

听到呵斥声,云念卿睫毛撩开,跟院里身着丫鬟衣裳的圆脸姑娘目光相撞。

姑娘走进新房停下,蹲身行礼,“奴婢白榆,奉顾管家之命以后贴身侍奉太子妃。”

从出现的那一刻起,云念卿就一直盯着她,明眸锐利。

“白榆?”

“奴婢在。”

打量许久,云念卿敛起视线,“既然是顾管家派你来伺候,那就留下吧。”

“谢太子妃。”

白榆将人搀扶到梳妆台坐下,看着云念卿还在渗血的手腕转身去拿药,“白榆给姑娘包扎一下。”

云念卿无声点头。

“姑娘这手……”白榆抿了抿唇,斟酌开口,“以后别用力了。”

云念卿抬眸,“这只手是废了吗?”她问的平静。

白榆犹豫许久,“也不全是废了,平时正常生活是没事的,就是绣花、拿剑什么可能……”

她话未说完,云念卿凉声打断,“我知道了。”

看着面无血色的人,白榆心中升起一股愤慨,“主子若还在,那人该去见阎王了!”

云念卿动作一顿,随即恢复如常,冷然道,“当心隔墙有耳。”

“姑娘,要不还是放弃吧。”

“才刚入太子府第一天就这样,以后只怕……情况。”更糟二字还未说出,就对上云念卿倏地睁眼,锐利、锋芒,泛着刺骨寒芒。

白榆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垂首,不敢与之直视。

“我不希望再听到这种话。”清冷声冷的似冰渣。

白榆应声,“是。”

“以后在这里不要提以前的任何事。”

“若是这院子里有人监视,就你刚才那些话足以引起疑心,然后顺藤摸瓜连根拔起。”

话落,她话锋突转,“你去看看君殇去哪儿了。”

白榆躬身退去。

云念卿抬手瞧着绑的绷带的手腕,脸上勾出一抹不算笑容的弧度,“好在所有辛苦没有白费。”

至少现在,君殇没有起疑心。

否则这新房周围就不会如此安静了。

夜幕降临,冬夜寒凉

云念卿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里面半脸微肿的自己,慢悠悠摘下凤冠,取下发钗。

看着铜镜中女子,云念卿玉指轻抚红肿脸颊,随后扬起一抹明媚灿烂的笑。

镜中女子也笑容明媚,远山眉弯弯,减水双眸水光潋滟。

今日一身大红嫁衣,衬的肌肤赛雪,美的极具攻击性。

偏偏一露笑,唇角梨涡浅浅。

美艳跟清纯两种矛盾结合在一起,不笑让人生出征服欲,一笑让人心生怜惜。

云念卿垂下眼帘,视线落在手中的空酒杯脸上浮现一抹遗憾,“真是可惜啊。”

多好的机会,酒里的化魂散,又称真言药,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

她手中一握,再摊开只有白色粉末从指缝间滑落……


噔——

云念卿狂奔的步伐戛然而止,缓缓转身,“你是……”

开阳搂着要黑衣人的腿,被踩踏,被重踹。

满脸鲜血挡不住那双灼灼亮眸。

冬日的阳光洒在云念卿后背,为其镀上了一层柔光。

寒风从后吹起,吹的发丝飞扬,吹的发髻上青色丝带翻飞。

雪地中,她一身青蓝绒裙染尽血色,后背肩膀处还插着一把剑。

“姑娘,不要回头!”

“快跑——”

嘶吼声被风吹散开来。

“你找死!”

黑衣人拔起插在地上的剑,猛的刺向搂脚的人。

“呃……”

静,万籁俱静。

黑衣人刺下的动作僵在半空中,一条银色细链从眉心对穿而过。

眉心一股鲜血流淌而出,顺着鼻梁蜿蜒而下。

银色细链上,鲜红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

黑衣人愣愣看向链条的终点,瞳仁逐渐散焦,失去光芒。

云念卿握住细链的手一拽,黑衣人后仰倒在尸群中。

领头之人身亡,其余黑衣人看到这一幕人心惶惶。

众黑衣人看着迎寒而立的云念卿神色凝重,没了开始的轻松,开阳则是满脸难以置信。

主子不是说,姑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云念卿捏着袖口擦拭缠绕掌心细链血迹,看向重伤的开阳,“你早说嘛。”

忽的,她眸中寒芒乍现,手中细链似离弦的箭,精准刺入一黑衣人喉咙。

“啪!”

黑衣人倒地而亡,余下人中一道响亮声音响起,“别慌!”

“这个女人就算有点功夫,也绝对不是我们对手。”

“更何况她还重伤。”

躲在马车下的白榆闻声爬出,停在云念卿身边。

“两个娘们,跟一个有什么区别?”

另一道邪笑声响起,“有,可以让我们多……”

那句污言秽语还没说出来,就被细链缠绕脖颈。

那人瞳孔放大,满目恐惧,“不……”

他话未说完,细链轻轻一拉,身首分离,血溅四周。

“白榆你去看看开阳。”

“姑娘,你的身体。”白榆拧眉担忧。

“开阳伤的不轻,先看看他。”

“是。”

白榆快步跑去,云念卿脸上的笑容逐渐化为冰冷,细链似在丛林中灵活穿越的蛇,缠绕三人脖颈。

她猛然一拉,细链绷直,上面挂着新鲜的血迹。

“撤!赶紧撤!”

“这时候才想撤,是不是晚了点。”

三条细链极速飞去,黑衣人刀剑狂砍,闪躲逃离。

刀剑砍下的刹那,瞬间断裂。

黑衣人见此扔下断剑逃离。

细链如蛇,疯狂追逐黑衣人,攀上他们脖颈。

看着半空中内力控制狂舞的细链,开阳满目错愕,白榆亦是如此。

三条细链分神控制,竟能如此熟练。

这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那他们……

片刻,一群人尽数倒地。

云念卿往回一拉,细链缠绕手腕又恢复成做工精美的银手镯。

“开阳失职,请姑娘责罚。”开阳鲜血直涌,气若游丝。

云念卿取下发髻玉兰花簪,掰开玉兰花心,取出一颗油菜种子般大小的药丸,“张嘴。”

开阳下意识听令,只感觉什么东西滑进喉咙。

“强力止血。”云念卿简单解释。

开阳露出感激的目光,“多谢姑娘。”

“早说你身份,就不用受这苦了。”

开阳是君殇的人,就绝对不能暴露,自己人就无所谓了。

“开阳。”白榆左看看右看看,“你好厉害,竟然成了君殇的贴身侍卫。”她认认真真也就混个普通丫鬟。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想想接下来怎么做吧。”

云念卿看了一眼被剑刺穿的肩膀,“苏丹若毒发,君殇带着她先回了。”

“白榆看看其余四人什么情况。”

白榆点头挨个查看,“三个没气息了,还有一个气息微弱,若不快点救治必死无疑。”

“开阳跟四个侍卫解决了一批,准备离开又来了第二批,我们伤亡惨重。”

“三死,两重伤。”云念卿气息沉稳交代着。

白榆、开阳点头,“姑娘你肩膀赶紧处理一下,剑还在背上。”

“不用,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云念卿话回正题,“第二批人是奔着我来的。”

本来猜测是不是以前的仇家找上人,但那些人却不要她性命,只毁她清白。

云念卿染血的脸上勾起一抹笑容,妖冶又诡谲,“我大概有方向。”

“好了,回府……”云念卿神色微滞,余光一瞥身形一晃向后倒去,白榆一把扶住惊呼,“姑娘!”

这时一阵整齐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三人抬头就见太子府的铁骑飞驰而来。

人数之众,地动山摇。

“姑娘!是太子府府兵!我们没事了!”

“吁——”

铁骑上管家顾枢翻身而下。

三人搀扶着站在尸横遍野的血泊中,皆像从血池里死里逃生爬出来一般。

顾枢快速过去,躬身道,“属下奉殿下之命前来。”


屋内有一瞬寂静。

大太监看着已经放下的御赐补品,躬身走到云念卿跟前。

“太子妃,圣上听闻您遇刺受了惊吓,特意命老奴送了些补品过来。”

一句话后,竹屋陷入无边静谧。

苏丹若面色微白,捂着胸膛柳叶眉紧撇,“君哥哥,我……”

“若儿不可情绪过激。”君殇低声提醒。

“若儿没事了。”她羸弱的脸上挂着抱歉笑意,“不好意思,若儿误会了。”

“还以为……云姐姐重伤,赐给她就对了。”

“刚才以为是赐给我的,还说给云姐姐。”

“真是闹了个笑……咳咳、笑话。”苏丹若一说三咳,脸色惨白。

君殇拍了拍她后背,沉声温和,“太子府中不差这些,一会儿让厨房给你弄点人参、灵芝补补。”

云念卿似被伤到收回视线不再看那边,撑着床榻起身,“云念卿谢皇上……”

“哎哟。”大太监赶紧制止,“太子妃您还有伤别起来。”

“快躺下。”

云念卿欲起来的身体又重新躺了回去,“烦请公公代念卿向父皇问好,念卿受伤无法去谢恩。”

“太子妃身体养好了有的是机会。”

“这么些补品,很快太子妃就能痊愈。”

“肯定。”

云念卿微笑点头。

大太监打量了一眼云念卿,重伤脸上没什么血色,那件血衣更是衬得惨不忍睹,叫人心怜。

“那群刺客竟敢刺伤太子妃,真是死有余辜。”

“这得多疼啊,老奴看着都觉着疼。”

云念卿下意识摸上后肩的伤,“倒也不是特别疼。”

“不过幸好没伤到殿下。”

大太监没有再问,笑着说告退。

后面太监也随着他离开,竹屋里瞬间就空旷安静了。

“君哥哥,我有点渴。”

君殇就转身去倒水,一点点喂,两人亲密。

君殇桃花眼是疼爱、温情。

这温馨的一幕映入眼帘,容霁低头看向云念卿,只见她双手握着被褥,浑身萦绕着一股难言的悲伤。

心爱之人在面前跟其他女子如此亲密,宠溺疼爱。

不伤心怎么可能。

云念卿掀开被褥,闷声低语,“我就不继续在这里叨扰了。”

“你受了伤,怎么能走。”

“只是伤了肩膀,能走的。”她视线掠过对面两人,眼里难掩哀伤迅速垂首。

捂着肩膀慢慢离开,忧愁悲凉将整个人笼罩,有种黯然离场的感觉。

“叮。”

汤勺落入碗里发出刺耳的声音,君殇将还剩下一半水的碗放下。

“这次你替孤挡剑受伤。”

君殇看向走到门口的身影,磁性声音平平,“孤可允你一件事。”

似乎是要银货两讫,一笔勾销。

云念卿离开的脚步一顿,转身看去,“我没想……”

“你想好了再说。”

君殇桃花眼深黑,静静看着,眸无波澜。

云念卿抿了抿泛白的唇,沉默良久才道,“什么都能允吗?”

那一瞬,在场所有人心里都冒出一句话。

云念卿会说,让君殇喜欢她。

君殇目光深冷,眸中迅速黑沉,不悦云念卿的得寸进尺。

“除了让孤喜欢你,跟不供血炼药。”

“其他都可以。”

听到可允的前提云念卿身形一晃,似下一秒就会倒下。

看着君殇更是眼中浸出一层泪花,她吸了吸鼻子,神色认真,“没有。”

“我想要的,太子哥哥给不了。”

“况且……”云念卿泪眼朦胧,灼灼而视,“我挡那一下,也不是为了什么允诺条件。”

“只是因为,不想太子哥哥受伤。”

说罢,她踉踉跄跄离开。

看来深爱这个由头很好,君殇没有疑心。

看吧,做的这一切没有目的,没有条件,只是因为喜欢你呐~

“孤的允诺随时作数。”

身后传来君殇没有起伏温度的声音。云念卿眼梢微扬,眸中带着深笑……

回到新房外面又下起了雪。

看着白雪覆盖的略显萧条的庭院,云念卿摸了摸绑着绷带的肩膀,“这次效果不错。”

君殇疑心重,根本没有信任这个东西。

只说喜欢、说爱,哪里打得动这个臭水沟里面的老鼠。

先强调只是因为喜欢,只是因为爱,所以才强嫁。

点名他能抗旨却不抗旨,不就是想要她供血炼药。

再之后,以身挡剑,破碎绝望的目光看着他带着其他女子离开。

而因为他的离开,她身受重伤。

如此下来,在君殇种下了一颗种子。

只等日日灌溉发芽,然后长成参天大树。

这次有效果,而且非常显著。

若是换成往常,君殇怎么可能说出允诺一条件这种话。

只怕会毫无波动。

可惜了这允诺了,不能提。

提了就显得,有目的而为之。她对他的喜欢怎么能有杂质呢……

“姑娘。”

白榆皱眉开口,“您太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了。”

说时她就不赞同,姑娘说没事有数。结果却负伤如此,早知她绝对不会同意。

“万一顾管家没来,万一赶不及怎么办?”白榆是真的生气了,“您刚失血过多,又受重伤大出血,会没命的!”

用这种方法去换君殇愧疚心,动摇。

真是疯魔!

“放心,我不会有事。”

“如何能放心!”白榆压下焦急耐心道,“姑娘我们时间很长,可以慢慢来,不需要用这么激进极端的办法。”

云念卿神色寒凉,“可我等不了。”

压下心头涌上的戾气,她微笑道,“而且,我什么时候失血过多?”

白榆脸上表情僵住,后知后觉想起来,失血过多,性命垂危是大夫诊治的结果。

这几日姑娘脸色苍白,大多时间躺着,潜移默化的以为因为取了血是真的。

“那姑娘本就取了两碗血,剑伤又流那么多血,也会有危险。”她声音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不赞同。

云念卿取下发髻的玉兰花簪摇了摇,“我做了后手准备。”

只是没想到开阳是阿昭的人,当时明显危在旦夕,她就把强力止血药给开阳了。

不想再继续说这个,云念卿岔开话题,“查查,遇刺那天另一波凌霄阁的人,谁是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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