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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开门,我带着闯的祸回家了后续+全文

寒霜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陛下说了,不只是五公主的院子,往后宫中许多的地方都会种下落玉白,供五公主赏玩。”花房的小太监此时已经挖好了土,一堆人小心翼翼的捧着那梨树,再重新种下去,一眼看去,竟然真的和那玉做出来的梨树一样,不似真实存在的东西。“它真的不会凋谢吗?”宁元不相信,世界上怎么会真的有长生花。“回五公主,此花不是不会凋零,而是生长的极快,在冬尾落下的花还没谢完,新的花苞就已经长出来了。”倒是神奇。宁元笑了笑,道。“那还真是顽强的花,本公主很喜欢,你替我多谢父皇。”康六躬身。“陛下说了,若是五公主喜欢,心情便好了,就请去练字吧。”宁元沉默了。练字这个事就过不去了是吧,毫笔是真的很难用啊!宁元心里长叹一口气,面上却道。“知道了,我午后就过去。”“陛下午后...

主角:宁元叶明秋   更新:2024-11-12 17: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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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元叶明秋的其他类型小说《父皇开门,我带着闯的祸回家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寒霜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陛下说了,不只是五公主的院子,往后宫中许多的地方都会种下落玉白,供五公主赏玩。”花房的小太监此时已经挖好了土,一堆人小心翼翼的捧着那梨树,再重新种下去,一眼看去,竟然真的和那玉做出来的梨树一样,不似真实存在的东西。“它真的不会凋谢吗?”宁元不相信,世界上怎么会真的有长生花。“回五公主,此花不是不会凋零,而是生长的极快,在冬尾落下的花还没谢完,新的花苞就已经长出来了。”倒是神奇。宁元笑了笑,道。“那还真是顽强的花,本公主很喜欢,你替我多谢父皇。”康六躬身。“陛下说了,若是五公主喜欢,心情便好了,就请去练字吧。”宁元沉默了。练字这个事就过不去了是吧,毫笔是真的很难用啊!宁元心里长叹一口气,面上却道。“知道了,我午后就过去。”“陛下午后...

《父皇开门,我带着闯的祸回家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陛下说了,不只是五公主的院子,往后宫中许多的地方都会种下落玉白,供五公主赏玩。”

花房的小太监此时已经挖好了土,一堆人小心翼翼的捧着那梨树,再重新种下去,一眼看去,竟然真的和那玉做出来的梨树一样,不似真实存在的东西。

“它真的不会凋谢吗?”宁元不相信,世界上怎么会真的有长生花。

“回五公主,此花不是不会凋零,而是生长的极快,在冬尾落下的花还没谢完,新的花苞就已经长出来了。”

倒是神奇。

宁元笑了笑,道。“那还真是顽强的花,本公主很喜欢,你替我多谢父皇。”

康六躬身。“陛下说了,若是五公主喜欢,心情便好了,就请去练字吧。”

宁元沉默了。

练字这个事就过不去了是吧,毫笔是真的很难用啊!

宁元心里长叹一口气,面上却道。“知道了,我午后就过去。”

“陛下午后会去演武场看皇子们骑射,怕是不大得空见您。”

话音刚落,宁元的身影已然朝着舞阳宫外走去。“那我现在去回父皇。”

康六闻言,愣了一瞬,像是想到了什么,忙追上去。“五公主,五公主,您若是实在不想去,奴才回了陛下就行了,您犯不上”

宁元拍拍他,一脸的兴奋。“不用,我亲自去回父皇。”

宁元的背影越走越快,甚至隐隐还透着一点兴奋的意味,康六急得一拍自己的嘴。

“哎呦,这都什么事啊。”

“父皇!父皇!”

太和殿内,景元帝正坐在书桌前,埋头处理着政务,宁元的声音从外面清脆的传来,还没见人,却听得出越来越近。

景元帝早就已经习惯了宁元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跳脱样子,太和殿的宫人也个个都没有阻拦,因为宁元到太和殿来,已经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景元帝甚至连头没抬一下,垂着头开口道。“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你的公主仪态呢?”

宁元进来后,很不标准的行了个礼,随后一路小跑到景元帝身边,直接扑进了景元帝怀里,而景元帝也像是早有预料般,轻轻将胳膊一抬,笔尖离了书面,防止划出一道难看的红痕。

“怎么了,怎么了!朕都快被你给烦死了!”景元帝虽然这么说,面上却依旧没有露出一丝厌烦的神情,反而满是无奈。

宁元仰着头。“父皇,您下午是不是要去演武场?”

景元帝心中顿感不妙,回道。“是,你又想怎么样?”

宁元眼眸瞬间亮了,轻轻咳嗽了一声,道:“父皇…儿臣能不能……”

“不能。”景元帝道。

宁元眼睛瞪大了,松开手,顶嘴道。“为什么不能!”

景元帝放下手里的笔,语重心长的劝道:“演武场是皇子们练习骑射的地方,你一个公主,去那做什么?”

公主怎么了!

宁元撅嘴,气鼓鼓:“您之前还答应要教我练武的!”

景元帝没见过这样的人,怎么还倒打一耙?

“不是你嫌弃上了冬后天气冷,说什么也不练了吗!”

有点心虚,宁元摸了摸鼻尖,继续诡辩:“这不一样,儿臣也要练骑射!”

景元帝无奈,将宁元从地上捞起来,放到了腿上。“小元子,你乖,演武场是只有皇子们才能去的,你一个小女儿,练骑射做什么?”

宁元抱着景元帝的胳膊,撅着嘴,一副不满的表情。“儿臣不管,父皇如果不带儿臣去,那您也别去了。”

宁元说完,就紧紧的抱住了景元帝的胳膊,一副打死也不下去的样子,景元帝略微后仰,十分的无奈。


景元帝扭头看向康六道:“搬把椅子过来。”

宁元听了话,瞬间就精神了,她吭哧吭哧的爬起来,快步朝着景元帝走去。

奶奶的,不嫉妒了。

康六将小椅子放在了景元帝的身边,宁元走上玉璧,兴高采烈的坐到了景元帝的身边。

景元帝也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元儿看上去好像长高了一些。”

宁元垂涎的看了一眼景元帝桌子上的美食,跪了一天,她现在不止是累,还饿。

康六怎么搬得椅子,这么远她什么也吃不到!

或许是看出宁元哀怨的小眼神,景元帝无奈的笑了笑,朝着宁元招了招手:“过来吧。”

宁元一听,立刻就笑了,起身走到景元帝的身边坐下,宁元一边夹起一块桂花酥酪,一边口齿不清的道:“谢谢父皇,父皇最好,元儿最喜欢父皇了。”

景元帝被哄得心花怒放,面上却还要佯装生气:“你啊,也就这种时候不气人!”

宁元嘿嘿一笑,没有说话只是埋头继续吃,宫宴上人来人往,无数的小宫女埋着头,手上端着托盘缓缓撤去众人桌子上的菜肴,再重新换上新的。

宁元正低头吃着,面前的盘子被撤掉换新,刚咽了一口,却听见康六忽的惊道一声:“哪来的小宫女?怎么没见过你!”

宁元抬头,看了一眼,就见一个端着盘子的小宫女正低着头,走上玉壁准备撤菜。

御前的人都是侍奉久了的,即便是宫宴上菜的,也都是有来数有眉目的,忽的来了个没见过的小宫女,康六自是十分警敏的

宁元也有些好奇,抬头去看,却见那原本头低低的小宫女,忽的抬起头,双眸之中凶芒毕露,下一瞬,托盘下的手高高抬起,正是一把闪着寒芒的匕首!

景朝太平盛世,景元帝在位以来,除了最开始登基的时候对宫防查的比较严,近两年已经松散了不少。

年宴之上,侍卫退避于台下,便是想冲上来,也不能在刀落下来之前及时赶到,康六惊叫着,匆匆忙想要扑过来。

“护驾啊!”

景元帝还不年迈,他身子后缩,迅速闪身躲避,电光火石之间,那宫女飞身一扑,竟是个会武功的。

刀尖落下,景元帝眼眸睁大,却没有感到半分刺痛,那宫女手无力的松开,淡粉色宫装前已经被破开了一个血窟窿,剑身抽出,她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小元子…小元子?”

景元帝声音有些颤抖,手臂撑起,托起扑在他身上的宁元,鲜红的血流逝在他的掌心,温热,粘稠,却叫人刺骨冰冷。

而宁元,其实在这一瞬间是感觉不到疼痛的,人的本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反应永远都是自保。

宁元也不例外,那宫女扑上来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跑的,奈何命运嘲弄,她的腿酸软的太厉害,一踩到裙摆,竟戏剧般的扑到了几乎躺在龙椅上的景元帝身上。

她其实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伤在了哪里,不过约摸着,应该是肩膀?还是心口?应该都扎漏了吧。

宁元最后转动脑子的时候,她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摸一摸景元帝,只是因为无力,所以只能抬起又垂落。

宁元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景元帝怔愣着,低下了尊贵的头,将耳朵凑到了宁元的耳边。

他听见她说:“父皇…这次是小元子保护你。”

景元帝的眼眶一红,还没说话,却听见台下忽的传来一声凄厉崩溃的尖叫。


“让你起来了吗?”

宁元无辜眨眼,看向景元帝道:“儿臣以为,父皇这么喜欢儿臣,一定会让儿臣起来的。”

景元帝都气笑了。

“你倒自觉,你今天都干了什么好事了?”

宁元撑头,样子看上去似乎真的很认真的想了想:“儿臣没干什么呀,练字,用膳,接小八下学,顺便揍了个人,然后……”

“等等!”景元帝忽的打断道:“什么叫顺便揍了个人!朕今天刚赐给你一个侍卫,你转头就带着人家把朕的儿子给打了是吧!”

顾朝还听了半天,忽的跪在了地上,虽没说话,却也知道是请罪的意思。

宁元看了他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这胆子还得练。

“父皇,是他先打您儿子的,儿臣去接小八下学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对小七动手,想到之前他也是这个目中无人的样子,看他来气,才揍了他一顿的。”

听到前半段,景元帝态度还算平缓,听到后面几句,他直接将刚吹好的茶杯不轻不重的摔在了桌上。

“朕还当你是个多公允的人,还不是公报私仇!是你自己看小六不顺眼吧!”

宁元听他这么说,赞同的点了点头:“您要这么说也没错。”

景元帝猛的一拍桌子,满屋子的人瞬间吓得抖上三抖,偏偏宁元这个罪魁祸首看上去还跟个没事人似的。

景元帝又怎么可能真的跟宁元生气,见自己早已吓不住她,便又无奈又恨铁不成钢的开口:“你是个公主,整日和皇子们打架,成什么样子,朕这几个皇子公主,都快被你打了个遍了!”

宁元吃饱喝足,终于将注意力全放在了景元帝的身上。

“父皇,常言道打是亲,骂是爱,亲热不够用脚踹,儿臣这是爱护他们啊!”

景元帝又气又想笑,他拍着桌子,大声骂道:“这是哪个混账所言,朕要砍了他的头!还打是亲,朕现在赏你二十板子,够不够亲啊?”

宁元讨好的笑了笑,抱住景元帝的胳膊,摇摇晃晃的撒娇:“哎呀父皇,反正女儿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父皇英明神武,父皇千秋万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儿臣吧。”

景元帝被她磨的没办法,本来就没有真生气,眼下被哄着下了台阶,更是舍不得再气下去。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你,朕就是两只眼睛都闭上了,还有人到朕的耳边来告你的状呢!德妃虽然没有到朕这里来哭诉,但是已经派人来回朕三回,说德妃气病了!”

宁元听了,抬手扶额:“儿臣也是大病初愈,哎呀,晕~”

她装的太假了,景元帝都快看不下去了,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吃了这套,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他道:

“不过也确实该给小六长个记性,他这嚣张爱动手的毛病,屡教不改!”

“康六!”

“奴才在。”

景元帝转着手里的扳指,低声道:“传朕旨意,六皇子德行有失,禁足一月。”

宁元被手挡住的脸差点都要憋不住笑了,有些时候,她是真的挺同情宁致的。

果然,倒霉不会只有一次,时隔三个月,好不容易放出来没三天,和宁元打了一架,又进去了。

景元帝罚完,似乎想起地上还跪着个人,看向顾朝还,他道。“起来吧。”

“是。”

原以为至少会被斥责,结果不曾想景元帝真的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放过了自己,而宁元,更是什么事都没有,该吃吃该喝喝。

看着眼前这一幕,顾朝还更加深刻的理解了景元帝到底有多么的偏心。


宁元撇着嘴,没有再和景元帝置气,委屈的上眼药。

“你怎么可以只罚儿臣,明明是他打我打的比较多,我打不过他!”

“你还让我跪着,儿臣难过死了。”

景元帝被她哭的心里一阵阵的发酸,接过康六手里的帕子给宁元擦了擦眼泪,细声哄她。

“是朕考虑不周,没有下次了。”

“小元子乖,别哭了。”

景元帝托起宁元的脸,仔细的看了一圈,小姑娘脸上的软肉被他的手挤成一团,眼眶还红着,可怜又好笑。

“告诉父皇,为什么会和太子打起来?”

宁元嫌弃这个样子丑,蹭了两下,把自己脸从景元帝手里解救出来,小声抱怨:“父皇不是不在乎吗。”

景元帝眉头一竖:“就会瞎说!”

宁元垂头:“没有瞎说,之前我想说,父皇只让我请罪。”

景元帝被怼的没话说,顿了顿,道:“现在朕让你说。”

既然景元帝都这么说了,宁元的眼泪说下来就下来,毫不留情的开始给太子插刀子。

“儿臣那日去接小八,却见小八被六皇弟欺负,儿臣气不过,和他打了起来,六皇弟打不过儿臣,就什么都说了,说是太子殿下让他欺负小八的,儿臣当时气的要命,才会打他的!”

景元帝眉头皱起,他不是不知道宁元和小六也打了一架的事情,这三天里,德妃也曾多次来向他哭诉,景元帝当时差点就要发落宁元了,谁成想里面还有这档子事。

“你说太子,指使小六欺负小八?”

景元帝有些不敢置信,太子是他一手养大的,他或多或少知道太子私底下有些骄纵,可他都当做没看见,因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如今却不知还有这样的事。

“您看!儿臣说了你又不信!”

景元帝还来不及深思,就被宁元的耍无赖打断,他又只能回神去哄宁元。

“太子怎会如此,你也不能只听小六一面之词就和太子动起手啊,你知不知道,德妃已经找朕哭了三天了,天天说小六被你打的起不来床,朕的头都要大了!”

宁元一听,有点心虚,嘴上却还不饶人:“那怎么了,下次见他我还打他。”

景元帝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她:“你这爱打架的性子到底是随了谁!容妃如此柔和的一个女子,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混球?”

“若是没随了母妃,还能随谁。”

拐着弯的损自己,景元帝气的差点又给她的小脑袋添个新伤,捏着宁元的鼻子笑骂道:“你哪里像朕了,朕可不像你一样,一言不合就要打人。”

宁元撇嘴,心道,明明那日自己差点就挨了打了。

景元帝见她一脸的不服气,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景元帝有心缓和她和太子的关系,便又将话头岔了回去。

“你们兄妹两个,到底是手足,打断了骨头连着筋,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你敬他一分,他让你一步,也就算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僵着可就是自己不知好歹了,宁元不满的哼哼了一声,却还是妥协的道:“他以后若是不招惹儿臣,儿臣自然当他是太子殿下敬着。”

这话说的,便是不肯原谅,只是看在景元帝面子罢了。

景元帝拿她没办法,又不能真的一味的让宁元让步,只得作罢。

“也好,你已有三四日不来太和殿,朕教你的三字经是不是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宁元蔫蔫道:“儿臣聪明着呢,没忘。”

景元帝没见过自己夸自己夸的这么自然的,登时也笑了:“怎么脸皮这么厚,你说你没忘,那你念一遍给朕听听。”

宁元心想,怎么有人来道歉还考试的。

“不要,儿臣还没原谅父皇呢。”

景元帝头都要大了,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有耐心的去哄自己的孩子,便是太子,也是没有这个待遇的,结果宁元非但不上道,反而还蹬鼻子上脸。

景元帝也没生气,一个小姑娘娇滴滴的耍耍小性子,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那小元子要怎么样才能原谅父皇?”

景元帝如此铺台阶,宁元再不下,就是真的不识好歹了,所以一听见景元帝这么说,宁元便转头看向了景元帝,道:

“要父皇教儿臣练武!”

景朝的皇子,除非个例,个个都得按照上马能战,下马能治的标准培养,景元帝年轻时也是如此,也曾御驾亲征过,教一个小孩子,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景元帝虽然疑惑,却也没有拒绝。

“说你胖还喘了,你还真打算把你的兄弟姐妹一个个都打服了?”

宁元挑眉答道:“未尝不可。”

景元帝一听,也跟着笑了。

“朕的公主,个个乖巧懂事,便是长乐再跋扈,也不像你这个样子。”

“那父皇答不答应嘛。”宁元看他,一脸委屈。

景元帝哪有不应的,揉了揉宁元的脑袋,道:“好,父皇答应你,不过习武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耍耍鞭子踢两脚,不许叫苦。”

宁元拍胸脯保证:“儿臣没那么娇气!”

景元帝又被她逗的哈哈大笑,又继续在舞阳宫坐到了午后,才摆驾回了太和殿。

本来满宫里全都等着看舞阳宫的笑话,结果才过去三日,父女俩就又重归于好了,反倒是看戏的人遭了殃。

景元帝回到太和殿没多久,就连下了两道御旨。

一道,是六皇子品德不端,德妃教子无方,禁足三月,罚俸一年。

而另一道,则是太子品行不端,禁足三日,召三师训斥。

这下可好了,原本等着看宁元倒大霉的人,彻底笑不出来了,一连两个被打的皇子,全都被禁足训斥,反而打人的那个倒什么事都没有,反而地位蒸蒸日上。

景元帝这个心,真偏的没边了都。

养了好些天,又被景元帝给哄好了,宁元重新生龙活虎了起来,上午缠着景元帝习武,下午靠写字气的景元帝拍桌,晚膳还要蹭一顿才肯回去。

宁元过的舒心,太子过的可就不怎么样了,被人打的头破血流,还要禁足,日日被三师轮番训斥,宁祯现在的心里都快恨死宁元了。

三日后,宁祯重新踏入了太和殿的大门,还没到书房门口,就已经听到景元帝被宁元气的拍桌大喊的声音。

明明都气成了这样,可父皇还是向着她。

时至今日,宁祯如果还看不明白,就真的太蠢了。

“儿臣给父皇请安。”宁祯撩开衣袍,跪在地上给景元帝磕头,见他来了,被宁元的字气到拍桌的景元帝稍稍收敛了一些怒意,却也还是没什么好语气。

“起来吧。”

宁祯站起身,想到景元帝前些天来看自己说的话,他硬逼着自己勾了勾唇:“五皇妹,那日是哥哥手上没轻重了,对不住。”

算他能忍。

宁元也没看他,笔尖蘸了蘸墨汁,淡淡开口:“出来了啊,恭喜你哦。”

她这语气,十分的阴阳怪气,宁祯差点绷不住。

景元帝坐在上面,听见宁元这么说话,也劝阻了一声。

“小元子。”

宁元咂了咂嘴,放下手里的毫笔,带着笑捧着纸凑到了景元帝的面前。

“父皇,您看儿臣画的丹青如何?”

景元帝一听,有些惊喜,凑头去看,立刻气的拍桌。

画他也就算了,还画的如此青面獠牙!

“混账!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你给朕滚出去!”

宁元本来就看宁祯不顺眼,一听景元帝这么说,又一次忙不迭的滚了。


宁元人到太和殿外面的时候,景元帝甚至才刚下朝,宁元扑通一下在殿外跪下,掐了一把大腿,坐地上就开始哭。

哭了还没有半盏茶的时间,太和殿的大门打开,康六从里面快走了两步跪到了宁元的身前。

“哎哟,五公主啊,奴才说您这是怎么弄的?”

宁元撇嘴,倔强的抹眼泪:“父皇呢,我要见父皇!”

康六想要把宁元从地上扶起来,却又不敢用力:“陛下现在正在里面换朝服呢,五公主您这是有什么事要急着见陛下啊,您先起来行不行。”

宁元不答,只重复了一句话:“我要见父皇!”

康六无奈,只得起身进去通传,他进去的时候,景元帝已经换好了便服,朝着书房走去。

“陛下,五公主求见。”

景元帝顿住脚步,问道:“小五这么早来做什么?”

“五公主看上去甚是狼狈,跪在殿外只说要求见陛下。”

景元帝皱眉,抬脚迈进了书房:“传。”

康六应声:“是。”

宁元没有等多久,只半盏茶的功夫,康六就重新从殿内走了出来,弓着身子扶宁元起来。

“五公主,陛下叫您进去呢。”

宁元起身,任由康六牵着她往太和殿内走,一到了书房内,还不等景元帝抬头,宁元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父皇!您要给女儿做主啊!”

景元帝本还在埋头看折子,一抬头,就看见宁元跪在地上,身上和脸上都脏兮兮的,哭的眼圈都红了,呜呜的让自己给她做主。

“小五,这是怎么了?”

景元帝有点心疼,忙挥手让康六把人扶起来:“谁欺负你了?告诉父皇。”

宁元哭哭啼啼的走过去,一把抱住景元帝的大腿就开始哭:“三皇姐和太子哥哥,一个打我一个踹我,儿臣打不过他们,呜呜。”

宁元可没有告假状,景元帝去查,就一定没有人敢说假话,的的确确就是那两兄妹合起伙来欺负人。

“太子?”景元帝有些头疼,他也顾不上脏了,伸手将哭的都快喘不上气的宁元抱到腿上。

“太子怎么会无缘无故踹你呢?”景元帝抹了一把宁元的眼泪,递了个眼神给站在一旁的康六。

宁元避重就轻:“三皇姐,三皇姐骂我,还要打我,我就推了她一把,太子哥哥看到了,就踹了我一脚。”

将主要过错推到长乐的身上,又不过度抹黑太子,才可能不会犯了景元帝的忌讳。

宁元皱眉,再次将重点转移:“儿臣都被人欺负了!父皇,你帮我揍他呀!”

景元帝无奈,只能安抚的拍了拍宁元的背:“好好好,等父皇查清楚了,一定给小五一个交代,好吗?”

宁元抽噎着点点头,埋进景元帝怀里小声的哭。

这样的事,你就是养了一个小猫小狗,出去和人打架打输了,回来委委屈屈的跟你撒娇让你报仇,你心疼还来不及,更不可能会责备了。

更何况宁元还是他的亲生女儿,就算是和她打架的那一条是更得主人宠爱的小猫,他舍不得惩罚,那打输的那一条,也得被心疼安慰两天吧。

宁元一直窝在景元帝怀里,一直哭到康六回来,见她不哭,景元帝立刻吩咐道:“带五公主到后殿更衣。”

原本站在门口的宫女太监们,得了吩咐后立刻上前从景元帝怀里接过了宁元,朝着后面走去。

见人离开,景元帝冷下脸,问道:“怎么回事?”

康六躬身:“回陛下,今日原本是各位皇子公主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日子,长乐公主许是今日心情不好,和五公主发生了一些口角,于是便动起手了来,太子殿下去请安,正好撞见了,护妹心切,便···”

康六的话没说完,也说的委婉,但是景元帝却听得明白,他重重的哼了一声,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下桌子。

“这个太子,越大越不知道分寸,还有长乐,都快被惯坏了。”

景元帝怎么可能不知道皇后生出来的这个公主背地里是有些跋扈的,却不曾想竟到了这种地步,稍有不顺心意的,竟然还学会了责打弟妹这一套。

更让他生气的,是太子这个一国储君,如此不知轻重,竟然跟着她一起苛责手足。

“康六,传朕旨意,三公主长乐嚣张跋扈,殴打手足,禁足三月,太子是非不分,禁足三日自省,并召太子三师训斥。”

“是。”

康六慢慢退出殿内,分别到两宫去宣旨。

宁元身上的脏衣服被换了下来,凌乱的小啾啾也被重新盘好,又在宫女的伺候下,洗了脸和手,等到一切都收拾完,一个雪白的小团子就又重新出现在景元帝面前。

宁元已经不哭了,见人站在门口,景元帝招了招手,示意宁元过来。

“小五,父皇帮你报仇了,别哭了好不好?”

听了他的话,宁元很聪明的没有去问景元帝是怎么处置的,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争取让景元帝对自己的怜惜最大化。

她早就知道太子和他的妹妹根本不会受到什么处罚,最多也就是禁足罢了,长乐也就算了,可太子不一样,他是一国储君,一举一动,代表的是皇家的颜面。

他是景元帝亲手养大的,是付出最多心血的儿子,所有的指责,其实都在打景元帝的脸,因为太子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

在景元帝的心里,或许两个公主打架,不过就是两个小猫亮爪子互相挠了挠,斥责两声也就过去了。

可太子不同,所有关于太子的,涉及到的都是国政,是根本。

公主嘛,从来都是锦上添花的存在,宠之,因其无害,同样的,弃之,因其无用。

经历了太子的事,宁元深刻的认识到了,即便是成为了景元帝心中最特殊,最疼爱的那个女儿,也还是什么用都没有,到了取舍的时候,她一定是最先被抛弃的那个。

太子今日踹她一脚,这个仇宁元记住了,并且永生难忘。

她不止要做那个最得宠的公主,也要做最有用的公主。

心中翻腾涌动,可宁元的面上却还是蔫蔫的,委屈的拽紧景元帝的衣袖,小声的道:“谢谢父皇。”

本就有些愧疚和心疼,见宁元这个平时不依不饶的小混球此刻却如此懂事,景元帝更怜惜了,他揉揉宁元的脑袋,轻声道:“小五有什么想要的吗?”

不开心了就罚,开心了就赏,而她却还要感恩戴德的接受。

宁元思考了片刻,小声的试探:“那儿臣想要每天和父皇在一起待着。”

景元帝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问道:“为什么小五会想每天都在父皇身边?”

宁元抬头道:“这样就不会有人欺负元儿了。”

景元帝心中一软,安慰的拍了拍宁元的后背:“你是朕的女儿,谁敢欺负你?”

宁元没有说话,只是失落的看着景元帝,景元帝说完,才忽的想起宁元今天刚被人又打又踹的事情,一时之间也有些尴尬。

“好吧,朕同意了,只是以前从没有父女同住一殿的规矩,这样,朕让康六把偏殿收拾出来,以后你每日都可以过来玩,等到晚上再回到你母妃那。”

目的达成,宁元也没什么不开心的了,欢快的从景元帝身上跳下来,在地上磕了两个头:“谢谢父皇!”

小孩子哭的快,乐得也快,景元帝感慨她的“没心没肺”,又抬手摸了两把宁元的头顶,后者连忙捂着脑袋后退两步,气鼓鼓的抱怨。

“儿臣刚梳好的头发,弄乱了…”

景元帝摆摆手,心里想着,不愧是小女孩,不大点的年纪却已经知道开始爱美了。

“好,父皇不弄了。”

宁元又在景元帝的书房里一直待到晚上,蹭了晚膳才肯回去,根本不知道这宫里的风向又变了。

宁元前脚刚和长乐公主在长春宫门口打了一架,后脚景元帝就亲自下旨禁足了她,连带着帮偏架的太子都被禁足三日,甚至还召了三师训斥,这放在以前,几乎是从来都没有的情况。

旨意晓谕六宫,皇后立刻就着人请了容妃过去,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子话,又追问了半天宁元有没有受伤,赐了好些赏赐和药,容妃诚惶诚恐,只知谢恩。

容妃前脚回去,景元帝的赏赐就到了,流水的珍奇宝物被送进宁元的房里,一波接一波,容妃又喜又怒又怕,根本就坐不住。

晚膳时分,宁元从景元帝处回来,容妃听见声音,立刻就从正殿走了出来,蹲下来抱着宁元翻来覆去的看,生怕宁元身上有一点伤。

“元儿,让母妃看看,疼不疼啊?”

容妃的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来。

是她无能,才会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还得要宁元自己去找景元帝主持公道。

“是母妃对不住你。”容妃摸着宁元的头,一声声的道歉,甚至听的宁元鼻子都开始有些发酸。

“母妃,我没事,父皇都替我报仇了。”宁元抬手为她擦了擦眼泪,容妃勉强的笑了笑,牵着宁元的手往里走。

“快,让母妃看看你身上受伤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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