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言被单位的事情缠得焦头烂额,尽管他使出浑身解数调节,但依然被连降三级,通报批评,从原本炙手可热的部门领导一撸到底,派遣了一个下级企业的闲职。
我没有再去单位闹事,穷寇勿迫,谁知道逼急了他会做出什么。
我再次见到陈一诺是在民政局门口。
整整一星期过去,他还穿着那天文化节的衣服,头发蓬乱,眼神空洞地拦住我跪下:妈,你带我走吧。
我不想跟着爸爸。
我低头看向他憔悴的脸,脑海中又浮现出他六岁走丢那年扑进我怀里哭的样子。
只是这一次,我没有心软。
我给过他机会的。
即使上一次被他那样对待,我在重生那天,还是相信他会那么做是因为没有得到正确的引导。
可是这一世,物质条件和生活陪伴我都给予充分的情况下,他依然在父亲出轨后毅然地选择站在他那一边时,我们的母子情分就断了。
我平静地揉了揉他的头,叹口气道: 我申请去姥姥家那边的分区了,你高中还得在这里上学,可能不方便照顾你了。
当初既然你说我不够温柔,照顾不了你们父子,现在你有了足够温柔体贴的后妈,你该高兴才是。
说罢我坚决的转身,只留下陈一诺在身后小声的啜泣。
但我知道,他并不是在乎失去了母爱,他只是害怕失去现有的生活质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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