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子涵哥,你能告诉我你喜欢她哪一点么?”
我被她问得一愣,手足无措间不知道如何回答,难道说我喜欢她的单眼皮么,可是她的单眼皮已经不存在了。
喜欢她善良?
如今的她又看不出半点温良的样子……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曾羽墨,我这人从小一看到女孩子流眼泪心里就犯慌,我一慌就会变得语无伦次。
于是只能勉强找到一个看起来还算靠谱的理由:“我喜欢程锦身上的黑猫文身!”
于是,她便把黑猫文在了自己的不会被人轻易看见的脚踝上。
我依然记得,她来我们教室向我展示文身时笑着对我说的那句话,她说:“子涵哥,现在我终于有一点值得让你喜欢的东西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许久才安慰道:“羽墨,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呀,不过,我们俩一直都是兄妹不是么,我一直都把你当成自己的家人。”
她笑,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她说:“恩,羽墨以前不知道,但是现在知道了!”
她去文身店偷偷文身的时候我在做什么呢,我仿佛已经记不清那一天他们几个人从我身边走掉以后,自己又在原地站了多久了,就像我已记不清后来的自己是怎么样跑到黄海那里为程锦报仇,又被他打得满地找牙了一样。
我依稀记得再此之前,程锦曾一脸鄙夷地对我说:“像你这种胆小鬼,根本就不配喜欢我!”
事到如今,我只还记得那一年的曾羽墨,最后一次在我面前泪流满面的样子。
6
那一年的夏天,曾羽墨没有考上大学。
可是她一点儿都不知道羞愧,在等了好久也没像我一样等来大学通知书之后,居然一脸笑意地挽着妈妈的胳膊,对卧病在床的爸爸说:“林叔叔,您当年收留羽墨的时候,肯定不会想到自己收留的是个小傻瓜吧,这样也好,我就可以天天帮阿姨买菜了。”
说到此,她突然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