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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宁宁,当初不是还躲吗?
现在怎么主动找我了。
你堂哥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跟我玩欲擒故纵呢?
包间里,一个腆着肚子的秃头猪男得意洋洋地笑着,小婶和堂哥坐在两边赔着笑脸。
姓王的太多,我属实没想到是我实习公司的那个王经理。
实习的工作还是堂哥介绍的,那时恐怕他就打着坏主意了。
总是跟我说王经理人好,最喜欢帮助新来的员工适应环境。
我还傻傻地不想让堂哥为难,被骚扰到离职也没说什么。
怎么?
我堂哥是要升职了?
我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扭头把墙角放着的保温瓶提了过来,把面前的几个空杯都倒满。
那个水烫,你倒桌上茶壶里的水给王经理喝,水温正好。
我不喝别给我倒。
小婶得意地指挥我,她自信我翻不出什么风浪,她可能还觉得自己既好心又聪明。
介绍了一个有钱人给我妈治病,还让自己儿子顺利升职。
老毕登,我问你话呢,我把介绍出去能让堂哥升职了吗?
一杯开水浇过去,小婶的脸居然烫红了?
我以为这么厚的脸皮一杯水浇不透呢!
堂哥扑过来想打我,我麻溜地冲着他的眼睛,把开水浇了过去。
当然,秃头猪男也不能放过。
我一边鞠躬道歉一边泼水,走出包间时,我卡里又多了三万。
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了,约这个时间见面,实在是没安好心。
我急匆匆地往家赶,不小心在拐角处撞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壮汉。
一个小孩夹在他的腋窝下,没有任何动作,像是睡着了。
又像是,晕过去了?
我还想再仔细看看,那个大汉突然面向我恶狠狠捏起拳头,让我滚开。
说罢他又压了压鸭舌帽,把脸挡在帽檐里。
四下无人,监控拍不清他的脸。
我一惊,立刻吭哧吭哧地鞠了十几个躬,嘴里不住地道歉。
嘴角翘起的弧度带着三分不屑,三分淡然,还有四分期待。
再抬头时,没想到壮汉把小孩塞进桑塔纳里,开车跑了。
我纳闷着立刻报了警,把街道和看到的所有信息都说明。
没想到第二天,警车开到了我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