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古斯深深看了我一眼，好像很低地叹了口气。
真没生气，那些诗集……本就是为了公主才看的。
为了我看的，什么意思？
14在我的追问下，纳古斯有点无奈。
原来，他在四年前真的去过上京。
那时候他刚被老可汗收为养子，作用是激起他几个儿子斗争的兽性，然后成为他们的刀。
纳古斯在几个王子的围追堵截下逃往大魏，一路南下，混入上京。
他体力不支，倒在树下苟延残喘，以为自己要死了，可却有个小姑娘费劲地把他拖进了巷子里，给他涂了药，包扎了伤口，还留给他一件抗寒的披风……随着纳古斯的讲述，我的记忆被拉回到十二岁那年。
临近上元节，上上京里已经提前热闹了起来。
兄长在军营里训练负了伤，我担忧他，带上两瓶从太医院要来的伤药，扮作小宫女的模样偷偷溜出了宫。
得益于我的默默无闻，宫里见过我的人不多，拿着兄长的牌子出宫还算顺利。
我在雪地里捡到个一身黑衣劲装的少年，他脸上戴了张玄铁面具，双眸紧闭，露出的半张脸瘦削苍白，身上流了好多血。
我害怕，但看见他，我就想起时常受伤流血的兄长。
一咬牙，我将那两瓶伤药分给了少年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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