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安昌耳边骤然响起黎萱草那句“别让云洛儿再接近你的老太君”,竟觉得双腿有些发软。
“祖母,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错了,错了,安昌,我们都错怪萱草了!”
老太君老泪纵横。
她是个强势古板的老妇人,要她承认自己犯了错,那可是比登天还难。
禹安昌深知这一点,无尽的惊恐开始从脊梁慢慢升起,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最近开始对外界有了感知,我有了意识,但我就是动不了,睁不开眼,也开不了口……”这话让云洛儿的委屈柔弱的面容像是见鬼般龟裂,脚接连退后几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一旁笑盈盈的张嬷嬷也跟着僵住。
“我能感觉到萱草悉心照料我,她给我推拿、擦身、针灸、陪我说话……可笑的是,直到那一刻,我还卑劣地认为萱草在做戏。”
“而我一直当半个孙女对待的云洛儿,却趁萱草不在,掐我、针扎我,甚至给我喝蛋羹,在我耳边说,‘死老太婆你就这么点用了’。”
禹安昌脑海一片空白,他呆滞地看着老太君的嘴巴一张一合,恨不得自己聋了,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
那声音残忍的,穿过空气和耳膜,将他摇摇欲坠的信念击打得支离破碎。
“就在今天,我听到她亲口承认,她买通了郑琴在药材里动手脚,害得我昏迷不醒!”
老太君眼白赤红,瞪着云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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